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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喜欢的人吐露一切、彼此赤诚相待的感觉真让人心里踏实。 令蔓从未觉得自己跟李倬云的距离像此刻这般亲近。 她心满意足地枕着李倬云的手臂,看着他经过泪意洗礼、皎洁无暇的脸庞。 随着困意来袭,她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 窗外云破天开,明月照人。 今晚会是一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件事不说令蔓一直不知道。 李倬云光着脚回宾馆的路上,闷不吭声踩到尖东西把脚磨破了。 ☆、第 56 章 将李倬云送上往返X市的大巴,也就意味着这个得之不易的周末又要结束了。 回公司的途中, 令蔓点开大牛的对话框。 几经犹豫, 不知如何开口。 她们平常就算不见面也会经常聊天, 可自从前天吃饭闹得不欢而散, 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令蔓斟酌良久,打了一行字。 “大牛, 还在生气吗?” 配上一个关心的表情。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石沉大海。 大牛始终没有回复。 回到公司后, 令蔓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个人私事。 东安医院究竟能否列入收购名单得尽快定夺, 为此,她派人重新调出一份东安医院近几年的财务报表,彻查一遍是否有隐性债务问题。 等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商讨。 分/身乏术的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到了周末,令蔓与李倬云约好给大牛庆生。 李倬云出去订餐厅,令蔓负责联系大牛和布置现场。 距离上次事发已经过去一周了, 大牛该消气了吧? 令蔓:大牛, 明天是你的生日,一起出来吃顿饭吧?你想在梅克顿还是碧花苑吃? 这句话发出去之后, 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回复。 大牛很快回话。 大牛:不用了。 令蔓赶忙打字:要的。 大牛:不用做这些表面工作了, 我自己能请得起自己吃饭。 令蔓:不是这个意思, 我跟李倬云已经计划了一周要给你过生日了。 大牛:真的不用, 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就行, 不用管我,反正没有我你也可以很开心。 令蔓有些心慌,大牛从来没用这么生疏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令蔓:那怎么能一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跟你在一起的开心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大牛:以后不是了。 令蔓盯着手机屏幕,有一刻怔忪。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牛:如果是我,我不会让我的男朋友对闺蜜嘴贱,更不会在他嘴贱之后还心大地发朋友圈秀恩爱。 令蔓着急解释:不是秀恩爱,那天餐厅在做活动。我知道李倬云态度不好,他这个人本身脾气就很差,不是因为针对你。我已经说过他了,他向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大牛: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对你们已经心凉了,回不到过去了。 令蔓:为什么? 她实在不解。 她以为事态不至于这么严重。 令蔓:我们十几年的友谊,我不想因为一个男朋友闹得以后这么生疏。 大牛:那也没办法,凉了就是凉了。 令蔓:以后慢慢修补也不行吗? 大牛:恐怕不行。 令蔓: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不涉及李倬云就好了。 大牛:没用的。 令蔓叹了口气。 她说到这个地步,大牛却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都没有。 她有些心灰意冷。 令蔓:那我们以后是什么关系? 大牛:没什么关系了吧。 令蔓:列表里的陌生人? 大牛:你想互删也可以。 令蔓:我不删人的。 对话到这里就终止了。 再往下去也是死胡同。 那之后令蔓反复确认了好几次,大牛并没有删她。 她只是静止不动了。 头像也灰了,或许是隐身了吧。 缓了很久,令蔓给李倬云打电话,声音犹恹恹的:“李倬云,不用订餐厅了,回来吧。” 李倬云愣了一下,不解:“为什么?” “等你回来再说吧。” 电话里她不愿多说,每个字都散发着重重的愁味。 李倬云察觉到不对劲,若有所想地答应:“……好。” 等李倬云回到别墅时,令蔓正一个人郁郁寡欢地坐在沙发里沉思。 他走上前问:“怎么回事?” 令蔓无精打采地将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近十页的聊天记录,李倬云快速翻阅。 令蔓无声无息地坐在旁边。 说她一点都不埋怨李倬云,那是不可能的。 事情因他而起。 但令蔓也知道不全是他的错。 更何况李倬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也在配合她尽力挽回了。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令蔓也说不清楚。 也许事发当天她就应该积极地去找大牛沟通…… 可当时她脑子里也一团糟,根本没那个心情。 李倬云看完聊天记录,把手机还给她。 他神情冷漠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种朋友不如不交。” 令蔓蔫蔫地说:“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我以为这点小事是可以和好的,怎么说绝交就绝交?” 她自问自答:“也许是我太没心没肺了吧,对我来说是小事,但是大牛说她已经心凉了。” 李倬云说:“说明她太小气了,要么就是她根本不重视你们之间的感情。” “你还要说这种话打击我吗?”令蔓抬起眼皮,不悦地看着他:“我们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人家肯不肯原谅我们都没错。这个时候不反省自己却怪别人小气,这个逻辑根本不对。” 李倬云:“我们已经向她示好了,她不领情。她也在朋友圈骂了我,她怎么不跟我道歉?” 令蔓双手陷进发根里,无力道:“算了,别说了。” 现在争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李倬云站在一旁犹豫了很久,他坐下来,伸手拍拍令蔓的肩。 “别难过了。” 令蔓怎么能不难过? 她的脸埋进膝盖里,声音发涩:“现在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看着她沮丧的模样,李倬云如鲠在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才有用,只能表达发自内心所想:“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令蔓摇了摇头,站起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径直走上二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李倬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