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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他喝咖啡时的姿势,也与以前大大咧咧的模样判若两人。

    连靖笑着说,他笑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一直看我干什么?”

    令蔓不无感叹地说:“就是觉得,这些年你变了很多。”

    “是吗?”连靖不以为然,“其实我们之中变化最大的人是你。”

    “我?”

    这句话令蔓并没有去深究,只是一笑而过。

    连靖告诉令蔓,他这次回国是为了跟天一公司洽谈一个合作项目,如果成功的话,连靖的身家又能上升好几个亿。

    这当然是件大喜事。

    令蔓听到这个公司的名字却觉得莫名耳熟,再仔细回想……

    天一集团?

    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令蔓没来得及结束沉思,又听连靖说:“蔓蔓,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令蔓回过神来,“哦,什么事,你说。”

    比起刚刚谈工作时的语调轻松,此时的连靖可以说换了另一幅面孔。

    整个人神色凝重下来。

    “我结婚了。”

    “……”

    令蔓半张着嘴,愣了好久,

    卡在嘴边的话不知道该是表示惊讶还是恭喜你。

    真的。

    够突然的。

    她大脑里每个细胞都在快速运转但仍然反应不过来。

    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语言功能,“什么时候的事啊?”

    “前两个月。”

    令蔓后知后觉地摆出祝福姿态:“哇,恭喜你。”

    “谢谢。”连靖也重新展露笑颜,“还没有办酒宴,打算在国内办,到时候邀请你。”

    “那肯定的。”令蔓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笑道:“哈哈,等着我的大红包吧。”

    叙完旧,令蔓心不在焉地从咖啡厅里走出来。

    她心里有点空,但谈不上难过。

    只是有些怅然。

    时间过得好快,快到转眼间她少女时期那么深刻地喜欢过的人马上就要娶妻生子了。

    而他们跟林娜之间林林总总的纠纷,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令蔓突然有一种解脱感。

    当年那段感情纠缠到最后只剩下不甘和惋惜,她和林娜都为连靖付出了那么多,试问谁都不比谁少,可最终谁都没有得到他。

    连靖没有选择她们之间任何一个人。

    这样对谁都公平。

    令蔓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在最恰当的年龄,连靖会与一个女人挽手走进教堂,结为夫妻。

    即使那个女人不是她也没关系。

    只要不是她和林娜之中的任何一个,这个结果令蔓都能接受。

    也是时候该为她这么多年的无法释怀画上一个句号了。

    晚上回到客栈,令蔓跟特仑苏玩了一会儿,十一点准备上床睡觉。

    她刚躺下来,手机就响了。

    令蔓翻身找到手机,一看屏幕瞌睡都没了,不无讶异地睁大眼睛。

    居然是李倬云的来电。

    他的号码自存进手机以来好像还从未响过。

    这么晚了他找她什么事?

    令蔓接起电话,那头却不是李倬云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那天送李倬云来宿舍的jiejie吗?”

    传入耳朵的是另外一个清脆的大男孩的声音。

    令蔓楞了一下,“恩,是的。”

    “李倬云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啊?他怎么了?”

    “发高烧了,一直昏迷。”

    令蔓心里一惊,有这么严重?

    她连忙拿起风衣一边往外走,“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令蔓半小时后赶到医院,所幸这个时候李倬云已经醒过来,只是高烧还没退,仍躺在床上打吊针。

    令蔓担心他身体有什么大的隐患,找到医生追问了一番,才知道李倬云原来是智齿发炎引发的高烧不退。

    紧张过后,不由觉得好笑。

    十八/九岁,确实是开始长智齿的年纪了。

    令蔓回想起自己在那个阶段也常常忍受智齿发炎的折磨,每天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后来终于下决心拔掉,一了百了。

    这下轮到李倬云长智齿了,以后有的是苦头他吃的。

    令蔓回到李倬云的床位前,先向他的几位室友道了谢,这么晚还麻烦他们陪着来医院。

    有令蔓在,几个室友也放心了,相继回宿舍睡觉。

    房间里其余人离开后,令蔓看向李倬云,李倬云也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他神情略显虚弱,腮帮子泛肿,是令蔓从未见过的模样。

    又或者说,是她很久没见过的模样。

    毕竟李倬云小时候体质也很不好,三天两头就感冒发烧。

    令蔓在床边坐下,问:“今天过生日了?”

    李倬云不想说话,眨了一下眼睛代表回答。

    “跟卢佩珊他们吃大餐了吧?”

    继续眨眼睛。

    “长智齿饮食得清淡,不能老吃上火的,不然会经常发炎。”

    这次李倬云没理她。

    令蔓知道自己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他能听进去才怪。

    自己那会儿也是这样,智齿痛起来呼天抢地,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炸鸡了。但等智齿一消肿,立即忘记痛是什么滋味,继续胡吃海喝。

    毕竟李倬云才十九岁,这么年轻,你让他以后都不准吃香的喝辣的,这怎么可能呢。

    病房里寂静无声,楼道外偶尔有护士走过,令蔓以为她和李倬云就要这么无止境地沉默下去。

    没想到他下一秒居然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李倬云嗓音干涩,显得十分沉闷,“你今晚去哪了?”

    令蔓微愣,“嗯?”

    “为什么没来?”

    很普通的一个问题从他口中说出居然变得十分犀利。

    一时间难以回答。

    令蔓有些心虚地说:“去见一个人。”

    “谁?”

    “……”令蔓没吭声。

    李倬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连靖?”

    “……”令蔓眼皮一跳。

    有鬼吧?!

    他怎么一猜就中?

    还猜得那么快,太吓人了。

    令蔓安慰自己,他应该是瞎猜的、瞎猜的。

    她逃避话题地帮李倬云掖好被角,“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先斩后奏地起身离开。

    令蔓在家属的床位上窝了一晚,睡得腰酸背痛。

    第二天早上,李倬云很给面子地退烧了,他们可以出院。

    护士小姐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叮嘱李倬云明天还得再来打一针。

    白衣天使甜美的笑容让令蔓一时有些晃神,低头的一刹那看见了护士服上的医院标志。

    突然间,她脑海里某处断线的地方一下子连上了。

    他们所在的这家医院正是天一集团名下的。

    而天一集团,不正是李俨时年轻时仅凭一己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