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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哲寒暄了之后便借口端着酒去给林祖怀祝寿，留下顾媛昕和乔亦哲在原地。 顾媛昕双手紧紧握着手上的名牌包包，略有点紧张，看着乔亦哲的眼神里像是能闪得出光，“可以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乔亦哲脸上始终带着绅士般的笑，“想喝什么?酒还是饮料?” “鸡尾酒。” 乔亦哲从身后服务员的托盘上端下一杯淡蓝色的鸡尾酒，顺手递给她，顾媛昕伸出右手接过，手指碰到他的手，心里一紧，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就着手上的杯子抿了一口鸡尾酒。 乔亦哲随口问:“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传播学。”顾媛昕耸了耸肩，“后来发现自己选错了专业，要是早知道我会当演员，我应该学表演才对。” “圈里很多优秀演员都不是学表演出身，专业并不影响以后的发展。” 顾媛昕笑了笑，“我知道，比如你，就不是学表演出身的。” 乔亦哲淡淡一笑。 何志霄导演端着酒过来，“没打搅两位吧。” “当然不会。”乔亦哲一边说一边伸出杯子和何志霄碰杯，以示礼貌。 顾媛昕识相，说了句先去拿点吃的，便离开了。 “听你助理说你有事找我?”何志霄喝了一口手上的红酒。 “是有些事，不过现在不方便，改天和何导一块吃饭再详细谈。” 何志霄笑了笑，“行，我这段时间都有空，主要看你。” “那就明晚，怎样?” “没问题。” 第二天晚上，乔亦哲来到和何志霄约定的餐厅。餐厅设在一栋大厦的最顶层，透过玻璃幕墙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座城市的夜景。 何志霄站在窗前看风景。乔亦哲来到后，说了句，“何导久等了。” 何志霄转身，含着笑入座，“这里的风景我很喜欢，所以特意提前过来一睹为快，再等一两个小时我都乐意。” 乔亦哲也笑了笑，“何导还是那么有生活情趣。” “年纪大了，对美好的东西总是想多看几眼。”何志霄回道。 服务员此时送上两本菜单，乔亦哲翻开菜单点了一份牛排，一份香煎鹅肝。 何志霄点好了菜，将菜单交给服务员，看向对坐的乔亦哲，“你百忙之中都要抽空跟我见面，看来是很重要的事。” “确实很重要。” “哦?是关于哪方面的?”何志霄对这个重要的事情很感兴趣。 乔亦哲并不拐弯抹角，“关于两年前，我跟何导合作拍的那部网络电影的。” 提到那部电影，何志霄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你是打算?” “我打算让它上映。” 何志霄沉吟着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过了两年，他一度以为乔亦哲已经打算将它永久压在箱底，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提出想要上映。 乔亦哲接着说:“我希望可以避开国内的审核风险，何导有没有建议?” “如果要避开审核风险，除非对电影做一些删改，否则难以回避。” “没有别的方法?” “有。”何志霄说:“在国际性的网站上上映，国内的规定无法对国际视频网站限制。” 乔亦哲思索片刻，“但是，在国际视频网站播放，国内没办法直接看，观众也就少了很多。” “观众的问题不是该担心的，国内有很多个资源共享平台，只要把电影放上去开放下载，那段时间传播开来并不难。”何志霄顿了顿，“最该担心的是，不按正常的营销渠道，你投进去的钱可能会血本无归。” ☆、阴影1 乔亦哲从来没奢望这部电影能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收益，从一开始拍摄，他就没有靠过赞助商，全部都是自己投的钱。 “关于盈亏，这个暂不考虑，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这部电影在国内要是火了，会不会影响演员的以后发展。”当初停播是因为网络剧的年轻演员都遭到了封杀，乔亦哲为了保护作为新人的林佑才下的决定。 何志霄突然笑了笑，“没想到两年了，你还是想着怎么保护他。” “我只是不想适得其反。” 何志霄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你想借这部电影帮他提升人气?” “可以这么说。”乔亦哲不否认，何志霄和他是一类人，他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有所隐瞒，“但是，我希望这部电影带给他的都是正面影响，如果能有办法排除一丝的负面影响，我都可以尝试。” “你要是不放心，我在不影响剧情的情况下删减一些较为敏感的地方。” “那最快什么时候可以上映?”乔亦哲问。 “电影的后期工作都已经做好了，成片已经在那，你又不计较回报的问题，半个月之内上映都不是问题。” 乔亦哲淡淡一笑，“那这件事就有劳何导费点心思了。” 何志霄很欣赏他这种为所爱的人鞠躬尽瘁的态度，即便没有报酬也乐意助他一臂之力。 那部宫斗的电视剧开拍几天后，戏份不多的林佑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半的拍摄。他的戏份拍摄过程中十分顺利，至多也就两次就过了。导演不断在喊了cut之后，对他竖起大拇指。 这部戏恰好谭梦晨也在里面有角色，演的是一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妃子。 “没想到两年不见，你的演技进步了这么多，你是怎么做到的呀?”谭梦晨看完了林佑刚才在镜头面前的表现，不得不佩服。 林佑扶了扶头上有些歪斜的发冠，“这两年每天都在磨炼演技，要是不进步一点，我都不好意思回来了。” 谭梦晨这才想起，“听说你去了韩国当练习生对吧?” “嗯。” 谭梦晨对于练习生的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搬着板凳坐近了点，“我听说当练习生都好辛苦，每天才几个小时睡觉，而且十几个人挤一间房间，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是不是真的?” “那是夸张的说法，练习生确实每天至少训练十几个小时，不过还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 谭梦晨满脸抗拒，撇了撇嘴，“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两年时间，每天都要训练十几个小时，那还是人过的生活吗?” 林佑笑了笑，“其实，习惯了就好了。” “不过，看了你刚才的演技，我觉得你的努力还是值得的，我敢保证，将来的不久你一定红。”谭梦晨说。 林佑接一笑而过，红与不红对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只想把角色演好。以前，他觉得只要读了大学，出来找一份工作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就好。 但去了韩国回来，他改变了，他想要在镜头面前随时随地地演出另外一个人，投入并且专注。就像镜头面前的乔亦哲一样，不做作，不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