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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眼见上车无望,只好招手让傅平牵了马过来,一路打马,带着一群人,往京城东边的一处温泉庄子去了。 这片庄子依山傍水,附近只忠勤伯府一家独大,其他不过是巴掌大小的小庄子罢了。 这一路上,程默意可没少同于小灵交流。她甫一听说于小灵从大婚当日便来了小日子时候,惊得差点叫出来,再接着,她便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怪道我看你们家那位脸色不好呢,想来憋的够厉害了吧!” 于小灵诧异。 程默意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哎呀,我都忘了,我们忠勤伯夫人还是位姑娘呢!” 程默意的话,让于小灵忽的想起自己小日子已经过了,好像那桩大事是该着手解决了。她想想自己,又想想徐泮,禁不住弯了嘴角。 一行人到了温泉庄子,略微歇了歇脚,便到了午膳时分。有姜家小夫妻在,忠勤伯府那套奉行的勤俭之风,自然不会再拿出来用了。 一桌子出心裁的野味儿,看的于小灵食欲大动。 那地道的炭火烧野鸡,正经农家的腊rou炖豆腐,甜咸适宜的豆沫虾饼、小巧玲珑的葛粉水馒头,还有难得一见的菱粉粥…… 于小灵可谓是见之忘俗,再也想不起来行主家之礼,好生招待姜从清和程默意了,只顾着自己吃得眉开眼笑。 姜家小两口难得出来耍乐,自然不会理会那些繁文缛节。 这三个人俱都吃得开怀,可有一人却不那么高兴了,心里又犯了别扭。 他不去看旁人,只瞧见自己刚娶回家的小妻子。 她自嫁给他,在府里吃饭的时候,全没有这般模样。她处处比着规矩,半点不肯逾矩。 饭前先给他布菜,饭后替他端茶,见到奇怪之处,自己不问,她便不说。自己让她想吃什么,径直遣人去厨房吩咐便是,她应了,却最多只吩咐两道她爱的,换换口味便罢了。她吃的时候眉目舒展,徐泮还以为她那便是满意了,还跟着她欢喜了许久。 可今日她出了府,回到了娘家人脸前,吃着一桌子心仪的饭菜,面上那笑意就没停过。同她表姐说说这个,论论那个,规矩全部跑来,笑得比春花还灿烂。 徐泮看了,心里堵的不行。 自己待她还不够真心么? 他觉得自己同程默意在她眼里差十万八千里,这个想法堵的他浑身难受。 她到底是哪里不满意了?可又为什么不说呢? 徐泮禁不住皱了眉。 ☆、第二七四章 新衣裳 一顿午膳吃下去,只有徐泮吃出了不同与其他人的味道。 他揣着满腹疑惑打量着自己的笑间这般开怀,心里反而有些泛酸。 用过午膳,不等徐泮开口,程默意同于小灵便又相携着午睡去了。 徐泮同他刚过门的小妻子,一句私底下的话没捞着说,眼巴巴地看着,又被姜从清叫到一旁说话。 姜从清同程默意大婚一年有余,如今子嗣上头还没有任何动静,这同姜从清三天两头的往京畿办差不无关系。 姜从清的母亲维宁郡主看着实在不是办法,便四处打点了关系,将他调到了羽林卫,这才得以在京里安稳下来。 二人说了一会儿京里这二年,因为新老势力交替而产生的森罗万象,说着说着,姜从清便点着头睡着了。 徐泮是没什么睡意,他干坐着揉了揉眉心,复又起身招了傅平。 他将午膳于小灵吃得乐呵的几道菜记了下来,专门吩咐了傅平,让下头的人,以后按着这个口味上菜。 傅平连声应着,抬眼瞧见自家伯爷面色沉沉,想到方才用膳,夫人同姜六爷和姜六夫人相谈甚欢时,自己伯爷便笑意微敛了,也不知为何。 傅平仔细揣度了一番,却始终不得要领。 午睡过,于小灵同程默意又去泡了温泉,徐泮想找她说说话,连她们的影子都没见着,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姜从清切磋武艺。 姜从清睡过,换了一身铜绿色的杭绸袍子,正精神焕发地扯着衣袖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得不得了,听说要比武,顿了一下,连忙道:“待我换个衣裳,我这身儿可是内子刚赶出来的,比武不能穿。” 徐泮愣了一下,目光定定地在那崭新的袍子上打量了一番,旋即嗤笑一声,道:“怎么?果真是怕我伤了你的衣裳?莫不是每日耽于女色,亏了身子罢?” 姜从清闻言勃然大怒:“你说谁亏了身子?!不换就不换,今天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功力!” 徐泮没理会他的叫嚣,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了,却听到身后姜从清气鼓鼓地道:“你我,我倒还要瞧瞧你成亲几日,功力降了几成?!” 姜从清说到此处还怪笑了一下,道:“嘿嘿,想来十中去三了吧!” 徐泮没回头瞧他,姜从清自然也瞧不见,方才挑衅他的那个人,此时已是脸色黑如锅底了,握着大刀的手更是紧了起来。 两姐妹泡完温泉回到厅里品茶,刚坐定了有小半个钟头,便听暖橘回禀,道:“夫人,六太太,伯爷和六爷来了。” 暖橘说着,面上露出古怪的笑。 于小灵不知她何意,刚想招了她问一句,外间便传来了姜从清怒气冲冲的指责声:“我都同你说了是新衣裳,你怎么这么不给情面?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徐泮没理会叫嚷了一路的姜从清,撩开帘子,抬脚进了正厅。 他面色如常,看见自己妻子正打量着自己,眼中难得划过柔色,往近着于小灵的一旁落座了,眼中含着笑意,回头见姜从清骂骂咧咧地撩开帘子进了屋子。 姜从清半个身子探进来,程默意便禁不住惊叫出声:“六爷……你……” 只见姜从清那崭新的铜绿袍,左右手臂皆被划破,衣摆都成了一缕缕破布,不仅如此,还沾了不少灰尘,哪里还有新衣裳的模样,成了彻头彻尾的破烂。 姜从清哭丧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看着程默意:“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这小子不知吃了什么疯药,跟拼命一样!” 他说着指了徐泮,恨声道:“我跟你有什么仇,我这袍子又碍着你哪了?!” 他一说,众人又朝徐泮投去问询的目光,却见徐泮气定神闲,面色不变,端着茶盅正小口饮茶,听到姜从清怒问,歇了茶盅,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实是没想到从清这一年来……功力下降至此。” 姜从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尤其听了他意味深长地拉了长腔,气得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整话。 程默意见状,连忙拉着姜从清下去换衣裳去了,屋里只留了徐泮同于小灵单坐在房里。 徐泮复又端了茶盅撩着茶叶,一口口吹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