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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这般久了……难怪…… 有一阵寒风刮了过来,于小灵缩了缩手。 “走吧,别在此处了。”徐泮道。 于小灵再无异议,领着他往北小院去了。 二人走了几步,转到了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下边,徐泮瞧着她清秀小巧的下巴,暗道她既长高了,也变瘦了,只小脸还同以前一般清丽动人,他看着,不知不觉就勾了嘴角。 于小灵哪知他心里所想,刚想找个话头,引他说两句话,就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忽然从假山里窜了出来,轻轻巧巧地落在了于小灵身前的石板上。 是只黑猫! 于小灵倒抽了口冷气,身形一颤,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直勾勾地看着那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怎么了?”徐泮没被猫儿吓住,反被她这般惊恐的模样吓了一跳,一步上前揽住她的细肩,就像百年柏树上,他揽着趴在他怀里的她一样:“一只猫而已,怎么吓成这样?” 他说着,见她还愣愣地不敢动,连忙朝着那猫吆喝了一声。猫儿被他一吆喝,喵地一声,拔腿跑了。 于小灵这才回过神来,大口的喘着气,朝着徐泮摇了摇头:“这黑猫,吓死我了……” 徐泮默了一息,忽的侧了头问她道:“是不是因为……鱼儿怕猫儿的原因?” 于小灵苦笑了一声,喘了口气道:“算是吧,我小时候被黑猫叼过……” 徐泮错愕。 她说着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离开此地吧……” “也好。” 二人言罢,快步离开了此处。 假山后面,有一个凹进去小洞,那洞口此时站了个人。那人本只在路上好生走着,却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才顿住了脚步。 那人站着此处凹进去的山洞,将假山另一面发生的这件事,听了个一清二楚。此人虽被这些毫无头绪的话,听得云里雾里,可有一件事,却听得明白。原来于小灵,竟在此处私会男子! 此人一双铜铃眼紧紧地眯了起来,面上露出愤恨的表情,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于小霏。 就在方才,于家长房的敬莲园里,移过来养病的廖氏,自于秉祖死后,连着昏迷了两日,总算醒过来了。 谁知她醒了,二话没说,就开始一通乱喊,从于秉祖、于清松一直叫到于霖、于霆,来来回回地将几人胡乱叫了几遍,任谁说什么旁的都没用,还掀了被子,要下床去找。 若不是于桑跑来,使了劲儿地搂着她,才让廖氏稍微镇定一点儿,指不定现在,廖氏这般疯态就闹了出来。 崔氏看着,吓得哭个不停,她这半年死了丈夫,又死了公公,连最疼她的婆婆兼姨母若也都去了,可让她怎么带这一儿一女?! ☆、第一二二章 北小院 廖氏还是喊个不停,颠三倒四,没完没了,于桑看着母亲这样也是又惊又怕,瞧见崔氏只站在一旁抹泪,连忙道:“大嫂派人去把霖儿叫回来吧,指不定娘见了霖儿,就不乱喊了!” 崔氏一听,连忙说好,派了小丫鬟去前厅寻人,却看了两圈都没瞧见于霖去了何处,问了随侍的丫鬟小厮,却道是被二姑娘叫走了,去了哪里,他们也不太知晓。 崔氏吓了一跳,一想到儿子那体弱多病的样子,还有那于小灵打小就是个沾不得的怪胎,急得自己要去找。崔氏刚到院门口,就见于小霏和崔家母女二人一块过来了。 “姑奶奶这是做甚去?!”崔大太太连忙拉了她问。 崔氏急急忙忙地将事说了,崔大太太一愣,才道:“出事……约莫也出不了什么事,不过是不想让霖儿亮于人前罢了。” “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大太太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更让崔氏急红了眼,连忙催她。 “姑奶奶还不懂吗?!今日来了那般多的达官贵人,说是还有什么伯爷,这样的事,谁不想让自家孩子露脸,哪有便宜旁人的道理?!” 崔大太太说完,还意味深长地道了句:“你们于家,已是二房的于家了……” 她话音刚落,只见于小霏怒目圆瞪,一张脸扭曲地发青,恨声道:“他们凭什么?那都是我爹爹用命换来的!” 崔大太太闻言吓了一跳,转眼又拉了于小霏:“你看这孩子,舅母也就那么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也别乱说出去了!” 可于小霏却一把甩开了她,冷冷道:“我去找三弟!” 崔氏也怕女儿胡来,赶紧道:“霏儿可别胡来,不定就是那样,你要去,让你表姐陪你去,今日人多,别乱跑!” 于小霏胸口起伏,却也将崔氏的话听进一些,定了定,不耐道:“知道了。” 是以此时,于小霏刚寻到了假山后头,就听见了于小灵的声音,她如何能不停下来,仔细听听呢? 于小霏阴沉的面容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眼睛转了转,朝身后快步跟来的崔乐苑招手,道:“表姐,快来!” 北小院里,于霖刚刚清醒过来,他揉了揉眼,刚刚将自己如今身在何处这个问题弄明白,就瞧见帘子被人撩开了去,于小灵当先走了进来。 “嗯?三弟醒了?” 于霖连忙点了点头,刚想问自己这是睡了多长时间,就见又一人跟在后边进了屋子。 来人长得高挺魁梧,剑眉星目,气宇不凡,让他一句“黄二哥”卡在了喉咙里。 于小灵见他犯傻,说道:“这是徐大哥,现任忠勤伯爷,过来吊唁的。” 忠勤伯? 护国柱石的那个忠勤伯府的忠勤伯吗? 于霖咽了口吐沫,惊讶又崇拜地看着徐泮,一时语塞。 于小灵见他这副样子,失笑,转头对徐泮道:“这是我三弟于霖,大伯家的,他没见过你,想是……只听过传言中的你。” 徐泮见她说笑,眼睛亮晶晶的,心头又浮上一丝喜悦。 于霖回过神来,连忙下了炕给徐泮行礼。徐泮见他瘦瘦弱弱的,动作都不大利索,挥手免了他的礼,极有气派地说了一句:“不必拘礼。” 于小灵捂了嘴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呢。 于小灵给徐泮倒了杯茶水,又给于霖也倒了一杯。 于霖早就被这个威风凛凛的忠勤伯爷镇住了,又崇敬又害怕,接过于小灵递过的茶杯时,手一晃,竟将小半杯茶水泼到自己衣襟上。 “三弟,当真傻了?!”于小灵摇头失笑。 于霖当即羞红了脸,于小灵指了指屏风后边,道:“那边的地龙烧的热,你去烤一烤吧,一会就干了,也免得再换衣裳。” 于霖点头称是,欠身往屏风后边去了。 徐泮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于家兄弟姐妹都感情甚好,尤其是她,从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