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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平却是勾唇一笑,接过方帕细细擦拭脚上水珠,转了转琉璃眼珠,又道:“那公子对待其他姑娘也是这般吗?闯闺院,擅入庄子,这里还是成安侯府的地界呢。” 苏绪言从她白皙玉足上移开眼,恍惚间又似回到了当年之景,当年的长平明艳摄人,牙尖嘴利,半分不退让。 “沈姑娘与其他姑娘自是不同的。”苏绪言缓和了神色,说道。他拿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能和其他姑娘相同。 “那公子也是不同的。”长平立马就接了过去,微微侧过身子穿上鞋袜,抚平裙摆站了起来,对着苏绪言行了平辈礼,只是水眸略抬直勾勾盯着人,“小女名唤沈晗,若与公子以前称呼不一,公子大可不必在意,唤之前称呼便是。” 所以这是笃定自己和她认识了,果然还是长平的性子,连与人搭话也霸道的很。 苏绪言轻笑出声,如玉面庞染上醺人笑意,“在下苏者,是敏王府下门客。” 敏王?长平想起那日将军府门口的男人,方才在水中还不觉得冷,现在却是莫名冒起一股寒意来。 眼前之人也怪异的很,她原以为是容貌有异才会戴上面具,但是分明是个翩翩公子模样,为什么还要戴着面具呢。 长平想不明白,不过她连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明白,就更不想去探究他人,她只知道这人她瞧着十分顺眼。 “苏公子救我一命,不如今晚就留下来用个饭,正巧家弟钓了一些鱼来,就当借花献佛了。”长平想将人留住,不知为何。 苏绪言本就有这个打算,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长平拿了几块刚刚捡起的石块,转身一看苏绪言又戴上了面具,面具在阳光之下有些反光,叫她微微眯了眼。 长平弯弯唇角,眉眼之间一丝戏谑,“苏公子为我摘下面具,难道也是因为我与其他姑娘不同吗?” “当然。”苏绪言当即点头,语气理所当然。 长平心中宛若吃了蜜般甜滋滋的,这些日子里她也见过不少人,辰自渊的有意靠近让她厌烦,太子和洛王,她虽觉得面熟但并未有多少情愫,敏王更不用说了,话都没讲过就让人发冷。 唯有眼前的这个人,明明行为似登徒浪子,可她就是觉得安心甜腻,心尖像被猫爪挠了一下,□□到心底发颤, 两人之间隔了一拳不紧不慢的往外走着,苏绪言只觉满身都是身侧人的清香,若有若无甚是撩人。 她入宫见陛下,他在宫外提心吊胆,生怕她出不来了。后来听说又受伤了,他是恨不得命断利去将人抢过来,带着人远走高飞算了。 可又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不行,他的九儿合该光艳动人、荣华富贵才是,决不能因一时麻烦而慌乱了脚步。 直到她进了成安侯府里,苏绪言的心才真正放下心来,成安侯府虽落败不少,但陛下顾着面子,绝不会亏待了侯府,如今长平进去了,更不会让她出事的。只是自己第一次闯进侯府里,发现长平竟不认得自己了。 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些日子的,既想见长平,又不敢见长平,万一这个小没良心的将自己忘个一干二净呢。可是又放心不下,虽安排了人在成安侯府里,但是纸上信息终是表面的,总要亲眼看下才能安心。 幸好,幸好。她还记着自己。 日落西山,已不似出来时那般炎热了,长平收了伞,远远见小侯爷已经从钓鱼变成挽起裤脚下河摸鱼了。 长平走进一看,大鱼是没钓到,倒是有几条泥鳅似的小鱼在桶里游来游去。长平无奈捂脸,刚刚还说家弟钓到了鱼,没想到立马就被打脸了。 “晋哥儿!你的鱼呢?” “这里这里!”小侯爷大声应着,双手一合猛然扑进了河中,在河中扑腾几下,竟真的抓住了一条大鱼。 “你给我上来!”看着全身上下湿嗒嗒的小侯爷,长平是气的不行,“谁叫你下去的,中间河水那么深。” “可我前几天也摸过鱼。”小侯爷不服道,他怎么都钓不到鱼,现在好不容易抓到鱼了,jiejie难道不应该夸一下自己吗。 “那是溪水,浅的很,能跟这个比吗?赶紧给少爷擦擦。”想起后面还跟了人,长平又是满脸讪讪,颇为不好意思,“苏公子见笑了,鱼是少了点,不过我们庄子里还有其他野味。” “不碍事,倒是小公子聪明伶俐,徒手捉鱼甚是厉害。”苏绪言笑道,给足了面子。 唉,长平揉揉额际,自己都听不下去。 不过听到有人夸自己,小侯爷倒是很开心!装模作样的回夸了对方几句,然后问长平,“jiejie,这人是谁?” 长平:“……” 于是长平言简意赅讲了一遍事情,省去了一些重点,突出了苏绪言救了自己。 这下小侯爷是更加夸对方了,不过红玉却是皱了眉,她向来心细,这里明明是成安侯府的庄子,这人怎么会出现呢,何况还戴着不见人的面具。咬咬下唇,见姑娘和少爷都是一幅高兴模样,红玉也就将话压了下去,等晚上再提醒姑娘吧。 因小侯爷的衣服都湿了,何况天色也晚了,几人拿了东西就回庄子里去了。一路上小侯爷还在炫耀着自己亲手抓的鱼,试图让长平也伸手摸一摸,感受一下,然而长平伸手就是一掌糊了小侯爷的脑袋。 苏绪言在旁边看的好笑,原本还担心长平在成安侯府会过的不舒心,现在却是全然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么 ☆、流连与替身 回到庄子后,长平命人带小侯爷下去换身衣裳,又让人先好好招待着苏绪言,自己也回了房里换衣裳,在外边呆了大半时日,就算是没动也出了不少汗。 红玉拿着梳篦给长平梳理微乱的发髻,见姑娘粉面含桃,唇角噙笑,正一笔一画极为仔细的给自己画眉,心中是越发急了,“姑娘,那苏公子来历不明,又贸然出现在庄子里,姑娘您可千万留心啊。” “我有分寸,他与其他人是不同的。”长平笑了笑,知她是担心自己。 不同? 红玉歪头疑惑,戴着面具也算不同吗? 抬眼却见姑娘已经轻踏莲步出了房门了,红玉打从心底的叹了口气,他们家的姑娘貌似总与其他姑娘不同呢。 等长平来到厅堂的时候,苏绪言已经和小侯爷聊开了。 苏绪言当年被称作京城双绝,不光是家世才学绝,在待人处事上也是一绝,更不用说小侯爷这个心思单纯的,差点把长平在成安侯府的所有事情都给说出了。 “晋哥儿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长平无声踏进,口若悬河的小侯爷险些被自己口水噎住,忙回头赔笑,“jiejie,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