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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人应该没有那么敏感。 顾永年倒不是不去找他,是没有空去找他。他早就跟家里出柜,说明了自己不会和女人结婚,结果父母亲人现在倒是上赶着催他去和男人相亲,好赶快代孕生个孩子玩玩。 顾永年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自然也毫无这个打算。 爹妈从国外飞回来,耳提面命,他周旋许久,终于将两尊大佛请了回去。一口气没喘匀,收到了展瀚冬发来的信息,问他今晚有没有空,想过来。 顾永年自然说有空。他回到了家,罕有地拿起清洁工具,粗糙但有效率地清扫了一遍,尽量将物件都摆放整齐,好给展瀚冬个好印象。 他整理完了,才想起展瀚冬到这里来也不是第一次了,留什么好印象。 也不晓得这念头怎么出来的,顾永年想了想,想不明白,这时听见门铃响了。他给展瀚冬开了门,让展瀚冬搭电梯上来。 公寓楼安保措施严密,一层一户,电梯直达。展瀚冬出了电梯门,被迎面扑过来的空气清新剂气味熏得差点又退了回去。 “欢迎。”顾永年说。 展瀚冬:“……” 他看到顾永年在10°上下的天里只穿了件短袖衬衫,心想这人是不是被冻傻了。 毕竟是自己老总,而且今天是来说正经事的,展瀚冬也不想吐槽他,自来熟地开始自己找吃的。 顾永年在水下洗苹果,洗着洗着,回头问展瀚冬:“你想生孩子吗?” 展瀚冬:“……我生得出来吗?” 顾永年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代孕,你想不想要孩子。” 展瀚冬呆了一会儿,没明白这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老实回答:“不喜欢。” 顾永年很满意,点点头,继续洗苹果。 展瀚冬吃了所有能吃的,觉得有些饱了,瘫在沙发上,等顾永年。 他这次主动找顾永年是想跟他说,结束吧。 炮友关系很浅薄,两人来了兴致就打一炮,或者打几炮。打得开心了,就持续不断地打。等到某一方疲倦了,可以起身说中止。 他知道顾永年没有别的炮友,这人怕麻烦。他也没有别的炮友,他只有顾永年一个。 顾永年有时候粗鲁,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温柔的,是一个很带劲的情人。 展瀚冬想断,是有些不舍的。 但再下去,他觉得挺危险。 顾永年只将他当做范景的替身,他则将顾永年当做……那个人的替身。跟替身玩出感情来了,不是什么好事。他要及时止损,以免自己陷进去。 若是真将所有条件列出来比较,顾永年确实很好,非常好……除了不是那个人之外,简直就是他的理想型。 展瀚冬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斑点,是一只疲惫的飞蛾。 顾永年的脸出现在他视线里。 “看什么?”他笑着问。 “不是看你。”展瀚冬说。 顾永年低头吻了吻他,低声道:“那现在看我吧。” 展瀚冬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恶寒。他连忙推开顾永年坐起来,擦擦嘴巴。 顾永年不高兴了:“擦什么?什么没吃过,口水都擦?” 何况他只是碰了一下,根本没有口水。 展瀚冬心想速战速决吧。他见顾永年站着,自己也站了起来。 “顾总,是这样。我觉得我们这个关系,其实没什么维持下去的意义。”展瀚冬说,“不如就这样断了吧。你开始的时候跟我说,这事情是你情我愿的,如果你或者我有一方认为该停了,那么就停。” 顾永年愣了半天没回过神。 这话他确实说过。但他当时是怕自己条件太好功夫太硬,会弄得展瀚冬死皮赖脸地巴上来,于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也是给展瀚冬留了面子。 没想到现在这面子甩到自己脸上来了。 “为什么?”他语气一转,变得不悦。 展瀚冬挠挠头,总不能说“我怕我会真的喜欢你”吧。他想了想,找了个比较合理的借口:“我想找个人好好谈,过日子的那种谈法。” 顾永年没声了。 这理由太好,他没办法说不。 目送展瀚冬离开的时候,顾永年还有些迷惑。 就这样结束了?他满心茫然——展瀚冬倒是干脆。他怎么办?刚刚知道人要来,他还特地去买了一堆玩耍的装备呢——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他恼怒地抓抓头,觉得心头烦躁,狠狠捶了一把阳台的窗子。 分了就分了,也不见什么不适应。两人平日除了rou体交流,也不见太多的情感沟通。 展瀚冬仍旧认真工作,顾永年仍旧认真出差开会应酬。 年尾很快就到了,各个部门热闹地筹备年会。据说今年顾永年设置的头奖是一辆七人座,人人摩拳擦掌,很激动。 展瀚冬心想这么大方……好吧这人确实是挺大方的。 他抽签抽中了舞蹈, 脸上顿时拉出数万条黑线。 “我不!!!”展瀚冬嘶嚎,“不跳!!!” 说来也巧,所有抽签的人之中只有他一个男性。妹子们兴奋得四处奔走:“展瀚冬要跟我们一起跳!开场舞!哈哈哈哈哈哈!” 展瀚冬只觉得整个公司都回荡着这样的笑声,每一个路过他身边的同事,尤其是男性同事,都要幸灾乐祸又无比沉痛地在他肩上拍拍:“转告你一声,要穿肚兜的。” 展瀚冬:“我知道了!说几百遍了!滚滚滚!” 肚兜是大红的,亮闪闪的绸布,上面绣着一个大胖娃娃,手里捧着个面团似的桃,上嵌一枚“福”字。 展瀚冬一直没穿。但他的队友都试穿了,还拍照了。 照片同样以惊人的速度在公司里流传。 展瀚冬简直想死。 他不懂跳舞,更不愿穿肚兜跳。辞职书写了一段,被总监发现,压着他让他删了。 照片和传言的热度一直不退,顾永年偶然听到自己秘书和别人说起,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谁?”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展瀚冬。”秘书生怕他不知道,解释道,“策划部的展瀚冬,就他们的部草。” 她话没说完就忍不住笑意,憋得脸红。 顾永年擦擦嘴,矜持地将纸巾扔进纸篓里,冲秘书伸手:“还有照片?我看看。” 这天晚上他离开公司已经是九点,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忽然发现展瀚冬也正好走出来。 顾永年想到自己今天看的那照片,想到照片上那东西穿在展瀚冬身上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展瀚冬也看到他了。发现顾永年先是盯着自己,随即掩着嘴笑得肩膀发抖,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很期待。”顾永年说,“上车,送你回家。” 展瀚冬刚跟同事练习完下来,跳得腿软,便坐上了顾永年的车。 两人浑似一对好友,气氛非常健康平和。 “不能跟人换吗?”顾永年问。 展瀚冬正要说话,他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谁愿意跟你换呢?” 展瀚冬无言地看着顾永年抓着方向盘狂笑。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