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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家陪钱,实在是抗不住了,直接把人打包发到季家。 季授诚自己也得去教师进修中心学习,只好把孩子放在家里交给弟弟管,那天讲座听到大半,阿孝忽然打电话过来,夏栋发烧了,体温不是很高,38.2,虽然叫弟弟给他吃了药,回头想想还是不太放心,一下课,季授诚就匆匆赶了回去。 到家就看见平时活蹦乱跳的小屁孩耷拉著脑袋滚在沙发上,有看没看的盯著电视发呆,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眼睛也烧的布满血丝,季授诚吓了一跳,再拿体温计一量,居然升到了29.3,吃的感冒药就像是打水漂,没用。 赶紧把他带上车,送到附近的社区医院。这两天宁波副热带高压天气,中暑的人倒是不少,整晚上吹空调过夜,没注意保暖感冒的人也一大堆。医生给孩子开了一瓶盐水退烧,几副消炎感冒药。 陪孩子挂瓶的时候,季授诚给夏杰打了电话,他人在郊区县城布线,晚上很晚才到家。他只好打电话让二弟喂饱家里那两个半大的孩子,自己到夏家守著孩子到半夜。夏杰回来时,自然就不肯放他回家。 第二天,夏杰依然出差,夏栋没有见好,总不能把一个发烧的孩子孤零零扔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季授诚又是带他上医院打针,又是在家熬粥照顾他,一连几天下来,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那天中午,小叶背著一大包父子两的换洗衣服来敲门。 “二叔说家里很挤,叫我和爸爸一起住这边来了。三叔开始不同意,但是他占了爸爸的书房就不出来了。”儿子哭丧著脸说。 季授诚傻眼,也不清楚心里到底是庆幸多点还是伤心多点。 忙了一天,夏杰坐公司夜班车回城,一路奔波下来,像在油水里打滚似的,又闷又热又累,乡下地方什麽都得自己捣腾,今天搬器材的时候居然砸到脚背面,拖著一条伤腿一瘸一瘸拐进小区。 老远望见自家厨房亮堂堂的玻璃窗,身上的疲惫忽然一下子就变灰散了,不由的脸上咧开一丝微笑,恢复了精神!!!爬上楼。门口就闻到那阵菜香味,一进去,满桌等著他,清爽可口的芹菜炒rou丝,水煮文蛤,凉拌黄瓜,去暑的土豆番茄汤,都是夏季家常菜,鲜美可口。 季授诚一把打掉他偷吃的手,皱眉头说:“臭的跟泥猪似的,饭还没好,先洗澡去。” “是是,季老师。”夏杰连忙认错,跑到卫生间,忽然发现洗手台上多了几样摆设,一大一小的牙刷毛巾,洗衣盆里好几件外来衣服,心里狂喜,但又不敢确定,蹭啊蹭啊摸到厨房小声问:“小叶今天也在这里过夜?” “恩,我们两个被赶出来了,你收不收留啊?”季授诚故意问。 夏杰乐歪了嘴,猛的把他整个抱起来,原地转了三圈。 “发疯啊你,全身都是汗,我都洗过了。”季授诚嫌恶的推开他。 夏杰却在他耳朵边色色的说:“有什麽关系,等会一块再洗好了,我给你擦背。” 季授诚的脸又开始发红:“说什麽鬼话,快去洗澡。” 夏杰很听话,刚迈开两步却又停下呵呵傻笑。 “怎麽了?” “这下,你就真的只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喽。”夏杰笑的眉毛眼睛挤成一块,变成两道弯月亮,从背後搂住自己的亲亲爱人,满足的说:“没有可恶的电灯泡,不怕别人看见听见,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季授诚转过脸,贴著他满是汗腻的脸,太阳爆晒後粗糙的皮肤摩挲起来有点让人心疼。他还那麽年轻,自己都像个不能自理的孩子。无论怎麽说,独自支撑起一个家,抚养一个调皮的娃娃都是件费心费力的事情,身边多一个人,多一个谈心相爱相互支持的人,对谁来讲都意味著莫大的安慰。 晚上,夏杰又发了疯,季授诚虽然疼的厉害,也一味由的他,毕竟是高兴的事情。 他只是吃惊这个年轻人的体力,想起自己在那个年纪即使对初恋的文娟也从未报有如此强烈的渴望。听著他在自己背上激动的喘息,这一刻觉得非常安心。 等回过神来,两人都累的不想动,面对面躺在一起,夏杰孩子似的把季授诚的手围在脖子上不肯放。季授诚热的受不了,刚开口,夏杰鲤鱼打挺(应该是死鱼翻背)起床把空调调低了几度,回来後继续巴著他的手不放。 季授诚累极了,便脸贴著他下巴昏昏睡过去。 早上起床,嗓子有点痒,季授诚轻轻咳了两下,一定是整晚空调风直吹的缘故。见夏杰睡的正香,蹑手蹑脚巴开他的手下床。 房间里安静极了,两个小家夥在小卧室睡的也很沈,小叶还是改不掉踢毯子的毛病,悄悄走过去帮他掖好,再看另外一个。 夏栋的脸红的异常,两眼紧闭呼吸粗重,一摸额头,烫的吓人。 心里陡然间生出不好的预感。 季授诚慌忙把夏杰叫醒,拿出体温计一量,39.8,孩子神智昏迷,用酒精擦脸後,稍稍转醒,小家夥两眼无光,脑袋耷拉著全身没有力气。 不能再到小医院看病了。夏杰立刻打电话请假,抱起孩子到季授礼所在医院去。 一大早,急诊室就不空闲,季授礼见他们两个大人神色紧张抱孩子进来,立刻把夏栋放到病床上检查。 “病了多久?”这一个星期他连续做下午班夜班,都没有回家。 “快一个星期了。”季授诚拿出病历卡:“一开始就发烧,吊了几瓶盐水稍微好点,这两天吊盐水也没有用了。” 季授礼拿起听筒仔细检查胸口。 “这次感冒怎麽会这麽凶呢,他平时身体挺好的。”夏杰喃喃。 季授礼却截了他的话头说:“恐怕不是感冒这麽简单。你去门诊挂号,孩子得留在这里,住院观察。” “这麽严重?” 季授礼郑重收起嬉笑的表情,说:“这孩子小时候得过什麽病,或者他有没有天生病历,这样对确诊也有帮助。” 夏杰懵了,孩子出生时他还在读书,具体情况一点也不了解。 还是季授诚沈著,办好住院手续,两人分头行动,夏杰回家拿住院的必需品,季授诚把小叶带回家给两个弟弟带。 “爸爸,夏栋哥哥生病了吗?”临出门,小叶抬头问。 “恩,小叶乖,回家听叔叔的话,爸爸要去帮夏叔叔照顾他。” “好,帮我和夏栋哥哥说,让他早点好起来。” 季授诚笑著点点头,又两脚不停往夏家赶。夏杰把整个家翻个底朝天,夏栋的户口本,独生子女证都找了出来,就是没有他小时候的病历卡。看他泄愤似的东搜西找,像只没头没脑的苍蝇。季授诚只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挑了几件孩子衣服毛巾毯子,尽早赶去医院陪夏栋。 医院那边,季授礼人缘不错,一路给夏栋开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