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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咱家都有好几套宅子了,偏偏又怀念起乡下地方来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悠然笑笑:“人嘛,都这样,心里都喜欢惦记手里没有的东西。” 母女俩又聊了会家常,悠然见林母有些困乏了,知道她每日都要午睡的,当下站起来说道:“母亲快去歇一会吧,我先家去了,改天再来。” 林母问道:“你不等安哥儿夫妻俩回来了?” 悠然道:“不等了,赶着不那么忙了,我就来的勤了。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时候。” 林母点点头,亲自把她送到大门处,看着她的马车走远了才回到屋里。 回到家以后,悠然便听柳叶说:“奶奶回来了?玉檀jiejie来了,晌午那会想过来给奶奶请安来着,恰好奶奶出去了。” 悠然一边换上家常衣服,一边问:“是吗?这大热天的她怎么过来了?” 柳叶笑道:“听说是来给林娘子送上个季度的分红的。” 正说着呢,听到消息的玉檀已经过来给她请安了。虽说这几年郑泉一直在北边那苦寒之地受苦,但是玉檀的日子却是过的十分潇洒。靠着丈夫的关系,她做起了皮毛生意,虽说只贩卖一些中低等的货色,但是薄利多销啊。生意做得很是红火,瞧玉檀如今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的样子就能瞧出来。 悠然见了玉檀的面便打趣道:“听说你是来送上个季的分红银子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干脆等到年下一块呢?” 第三百六十章 说和 原来当初玉檀开这铺子的时候短了近千两银子,也想着找个人合伙底气足一些。恰好玉莲知道了这事,便拿了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投了进去。如今这铺子的生意不错,据玉莲自己说,光一个冬天的分红就有四五百两银子。除了夏天,春秋两季的收益加起来也有这么些,一年下来竟能有近千两的分红,可不比做旁的都强些?也是因着有了这个收入,玉莲才有底气不再出诊。 玉檀知道她是开玩笑呢,因此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笑着回道:“奶奶这话说的……这回真不是我故意拖着不给。原本我这店里都是些小生意,虽然利润小些可是好在没什么赊账的,回本也快。这不是年前那会韩府大姑奶奶婆家不知怎的知道了我这铺子,去定了一匹皮子,本钱就要三千多两银子。我原本就想着这钱怕是难要不愿张罗这事,但是韩大姑奶奶亲自过来和我说和。到底是旧主,我还能不卖她这个面子。因此让我当家的在那边找了上好的皮子运来给她们家送去。原说的好好的,送过皮子去就给结账,结果那边收了货之后又说年底下银钱不凑手,只给了二百两银子,剩下的要过完年再结。结果过完年也一直没给啊!” 悠然问:“我记得韩家大姑娘嫁的人家是永昌府,堂堂侯府难道连你这点银子也拿不出来吗?” 玉檀无奈的笑笑:“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奴婢听人说这府里已经是内囊已空。如今她家的老太太还在,好歹有个侯府的名头支应着。可是承爵的大老爷前些年突然去了,如今家里不过是袭了个将军的爵位。就这样,老太太的两个儿子还都眼馋侄子的爵位,整天闹腾呢。要不这家里也不能败落的这样快。” 悠然皱了下眉头,心想以自己干爹的心机手段,这永昌侯府若真是没有一点半点的好处,他是不会浪费自己的一个女儿的,还是庶长女。虽说韩家这位大姑奶奶嫁过去是给承爵的奉恩将军做了填房,但是原配没有子女,她嫁过去经营好了也不比原配差什么。 唉,到底是人家的事,想多了也没用。摇了摇头,悠然将这些东西都抛到脑后,继而问道:“那到底这会银子给你了没?” 玉檀笑道:“自然是给了,要不我哪有银子给林娘子送分红来?也不知道这回韩大姑奶奶手里拿捏了什么权柄,说话做事一下子硬气多了。” 悠然道:“管她怎样呢,只要你的银子收回来就好了。” 玉檀回道:“可不是吗?若是这笔银子收不回来,那么去年一年就白干了,还搭上那么些好皮子。经着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大单子了。还是小打小闹的好,干脆利落,挣得虽少但是丢不了银子。” 然后,玉檀看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柳叶,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悠然眉心微动,笑着吩咐柳叶道:“我瞧着上回陈娘子送来的那匹海棠红的缎子不错,你找出来,让玉檀带回去做衣裳穿。” 柳叶答应着出去了,玉檀忙笑道:“我也没孝敬奶奶什么好东西,还要偏奶奶的好缎子,实在是心里不安呢。” 悠然不在意的笑笑:“这算什么呢,白放着也是霉坏了。不过你若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等到了冬日里,多往这里送两箱皮子来也就是了。”这话说的底下的丫鬟婆子们都笑了。玉檀也笑:“奶奶既这样说了,那到时候我可只管挑了好的送来,奶奶可不许不收啊。” 苏合向来嘴快,当下说道:“奶奶也真是的,明明不是这样贪吝的性子,平日里手里不知散出去多少好东西,这会竟又装作小气的模样,唬谁呢?” 玉檀笑道:“知道奶奶是开玩笑呢,就我们家那些货色怕是连苏合meimei都瞧不上眼,何况是奶奶您呢。”然后转头见柳叶走远了,又有些忐忑的说道:“说来,今日我是替人来给柳叶说亲来了。” 闻言,悠然抬起头来:“奥,是什么人家,怎么托到你那去了?” 玉檀笑道:“说来也不是生人,这人原是在柳叶姑妈家里赁房子的一个租客。姓何,是个秀才,京郊人士。原先是来京考秋闱租住在陈大家里时偶然间见过柳叶两次,因此上了些心。前些日子,奶奶让柳叶去我家里送东西恰好被他给遇到了。恰好他姑妈和我家是前后街的街坊,因此他便央了自己的姑母上门和我把事情说,求我到奶奶跟前来问一问。” 悠然沉吟了一下:“他既是读书人,想必总要继续考功名的?现如今虽然已经是秀才,但是家业如何?手头可有进项?人品如何?他如今式微不嫌弃柳叶的出身,将来会不会变心呢?” 玉檀忙回道:“这些若是没有打听清楚,我是不敢到奶奶跟前来张嘴的。这何秀才也是个妙人,考了两次秋闱不中,便不在这上头费心思了。若是旁人趁着年轻说不定还会多考两次,但是他却是歇了这门心思。自己在自家的宅子里弄了一个蒙学堂教几个小学生,一个月也有二三两银子的束脩。虽然不多,但是百姓家里过日子也尽够了。” 她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又说道:“单这么点收益自然不放在奶奶眼里,就是我也瞧不上的。这何秀才的父母早逝,家里在京郊也留下了百亩良田和一套三进祖宅。他如今住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