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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 ? 涂逸逸觉得有点好笑,明明比自己还大两岁,有时候竟然像小孩子。看来是没有多大的事,所以随口哄他:“乖,你先打车去医院挂个急诊,老板一走我马上回来。” 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要是急性阑尾炎怎么办?” “你先去医院,会不会是昨天鱼头吃坏了?” 昨天晚上他们出去吃湖南菜,剁椒鱼头特别辣,李博尧偏偏吃了许多。 “你不爱我。”他满腔委屈:“我肚子疼你都不回来看我……” 有人咚咚的敲她桌子,涂逸逸抬头一看,正是顶头上司。他说:“老板已经进电梯了,还讲私人电话。” 涂逸逸吓了一跳,连忙把电话挂上了。 果不其然,前呼后拥的大队人马在五分钟后进了办公室,涂逸逸第一次见到大老板,据说是上市公司的CEO。家财N贯,名校海归,一表人才,气宇不凡,标准小言男主配置。 涂逸逸觉得大老板还挺和气的,跟大家见面握手,听主管简单介绍了一下部门情况,然后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客套话。就在这时候,大老板的手机响了。他转身出去接电话,一堆人都跟着退了出去。涂逸逸悄悄对杜晓苏说:“哎,还是挺帅的。” 杜晓苏头也没抬:“没有博尧帅。” 涂逸逸也觉得。 大老板一走,涂逸逸就给李博尧打电话:“你到医院了吗?” “没有。” 涂逸逸听他声音都有气无力,不由得有点乱了阵脚:“怎么?疼得挺厉害?要不我马上回来,老板刚走了。” “不用了。” “怎么了?” “我肚子不疼了。” 涂逸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似乎有点怏怏不乐:“我哥来了,他说晚上要请咱们吃饭。” “啊?”她知道他有个哥哥,比他大很多,跟他是同父异母。他父亲的原配在很多年前就病逝了,他父亲过了很多年才续弦,所以他和他大哥年纪上差很多。当时涂逸逸也没多问,只知道他这位大哥非常能干。 那会儿涂逸逸非常心疼李博尧,因为她有个堂姐也是一路名校读到博士,在海外做研究工作,她爸妈成天拿堂姐作榜样鼓励她,鼓励得她都快自卑了。有这样优秀的哥哥在前,想必李博尧跟她一样,有童年的阴影。 涂逸逸想了想:“要不咱们请你哥吃饭吧,哪有让他作东的道理。你要觉得外边吃不好,我下班后带点菜回来,自己做得了。” “还是我现在去买菜好了。” 李博尧叹了口气:“他不吃的东西太多了,比我还挑食。” 李博尧不太会买东西,尤其买菜,她教了多少回他都不太会挑。所以涂逸逸还是有点不放心,下班后特意绕到超市去,正好大闸蟹上市,她想清蒸大闸蟹总不会出错,所以挑了几大只团脐拎回家。 刚进门就发现李博尧已经把地板拖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也收拾一空,虽然称不上窗明几净,不过也算是整洁美观。涂逸逸看他系着围裙在厨房洗菜,不由得打趣:“还是你哥狠啊,平常我让你拖个地多难啊。” 李博尧苦愁眉脸:“他比我爸还狠呢……我是我爸的老来子,小时候不听话,我爸根本舍不得教训我,只有他把我一拎,关在阁楼上,不检讨错误不准出来。” 看看,果然有童年的阴影。 涂逸逸工作后一直是自己学着做饭,跟李博尧在一起后手艺更是上了一层楼,因为李博尧吃饭很挑嘴。不好吃的菜,他连筷子都不伸,涂逸逸没办法,从网上下载菜谱学起,竟然进步神速,做得一手好菜,连杜晓苏没事都上他们家来蹭饭。涂逸逸利索炒的炒炖的炖,李博尧在一旁打下手,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铃响了。 李博尧推她:“你去开门。” “没出息!怕你哥也能怕成这样!” 涂逸逸揩了揩手,匆匆忙忙去打开门,做梦也没想到,下午刚刚仰望过一眼的大老板,独自拎着红酒水果站在门外头。 涂逸逸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回头看了看自家的门牌号,正纳闷大老板是不是找错了,他倒笑咪咪的说:“小涂是吧?博尧呢?” 涂逸逸生平只想一口鲜血喷出来,这剧情太BH太狗血了,简直不属于她二十多年平淡的人生,正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李博尧已经从厨房一步挨一步似的蹭出来:“哥……你来啦……” “站着干嘛,进去坐。” 李博尧拉了拉涂逸逸:“去看看鸡汤,别糊了。” 鸡汤肯定还没糊,不过涂逸逸趁大老板不备,狠狠瞪了李博尧一眼,转身进了厨房。她关上厨房门就给杜晓苏打电话,简直要哭了:“你都介绍什么人给我啊?” 杜晓苏一向自诩是她和李博尧的大媒,这时候却脱口问:“啊?东窗事发啦?” 看来她也是明明知情的,涂逸逸一腔悲愤不知道该向谁控诉:“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哎呀,他们家除了有钱点之外,又没有别的缺点。”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杜晓苏振振有词:“从前你还天天说要嫁有钱人,现在人家真有钱,你又叶公好龙。” 涂逸逸真的要哭了:“突然冒出一上市公司的CEO,还是我们大老板……竟然是他大哥……” 杜晓苏哧哧直乐:“你还不晓得他爹是谁吧?”_ “啊?!” 太液芙蓉未央柳 “阿穆!”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却又改了称呼,低声唤道:“殿下……” 阿穆抬起头来,有点茫然的看着我。他穿着便袍,素色的袍子,衬得他的眼珠越发黝黑,神色间仿佛还带着点孩子气似的。 本来依照宫规,我并不能直呼太子的乳名,但是进宫那年,我七岁,阿穆比我更小,他才五岁。我们两个要好似兄弟,我比他大,处处都护着他。他背不上书的时候,我在太傅眼皮底下替他作弊,他被罚的时候,我模仿他的字迹惟妙惟肖,可以替他写一厚迭字帖交差而不露破绽。我们一起在御园中打弹弓,斗蟋蟀,爬树,捉弄那些一本正经的宫女们…… 我们渐渐的长大了,可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情是丝毫没有变的,阿穆有任何烦心的事,都会告诉我。而我呢,总愿意替他想出办法。 阿穆烦心的事情很多,陛下只得他一个儿子,自然寄予重望。可是在陛下那样英明的帝皇面前,任何人都平凡得几近渺小。 阿穆曾经问过我:“我怎么样才能像父皇那样。” 我答不上来。 陛下能征善战,曾四征西域,平定南夷,攻下了大小无数城池,创下万世不拔的基业。站在皇朝堪舆图前,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