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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来,只是片刻,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浅笑,“好啊,你请客的话。” 也许是因为蒋见深的告知,陆云深第二天就找来了清水湾,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顾清言靠近背对着陆云深的蒋立非,示意他回头去看。 蒋立非却突然抱住他,下一秒便吻上了顾清言的唇。顾清言眼中的惊愕很快变为了顺从,踮起脚尖揽着蒋立非的脖子,在陆云深的面前上演了这深情一吻。 最后手软脚软,到红着脸被蒋立非打横抱起走进了屋中,两人全程旁若无人,丝毫没把陆云深刀子般的眼神放在心里。 陆云深小鹿一样的眼睛涌起了泪水,直到后面跟着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的将他拥在怀中,“我说不要你过来,你偏不听,现在可好,你舒服了?”陆云 深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红红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可怜无助的小兔子,“不要你管。” 然而,甫一进屋,蒋立非和顾清言却变了个样,顾清言的头一直低垂着,像是掩饰什么一样走进了厨房,“我去拿些东西。” 直到他在厨房徒手撕起了橙子,之前一直放空的蒋立非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也是近来的相处,蒋立非才发现顾清言在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剥橘子,橘子剥了一大堆,剩下的桔子皮就用来丢人。现在他连橘子都不剥了改去手撕橙子可不是气狠了吗? “你生气了?” 蒋立非还没走进厨房,就被迎面而来的橙子皮砸中了头,“是我不好,是我错了。” 蒋立非拿下了头上的橙子皮,看顾清言一点点的手撕橙子。 “你欺负我!”顾清言一边手撕橙子,一边拿橙子皮丢人,“赶走陆云深就让我陪你演戏吗?” 也说不上是吃醋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被人利用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的狠。忍不住又抓起了个橙子手撕,然后气冲冲的用橙子皮丢人。 蒋立非一动不动,任由顾清言丢他橙子皮,直到顾清言的橙子皮都丢完了。依旧意难平的瞪他,蒋立非才开口,“我懒得跟他说什么,如果这样能掐碎他的希望也挺好的。” 蒋立非走上前,摸了摸顾清言发红的指尖,“我不管陆云深是怎么想的,要和我一起走下去的人是你,对此我从不怀疑。” 顾清言看他头上肩上的橙子皮,噗呲一声笑出声来,末了还抓起橙子,拿起一瓣咬了一口,“我原谅你了。” 吃了橙子后,顾清言的心情仿佛真的明朗了很多,“你为什么不想他知道,就因为怕他伤心?” “他很心软又笨拙,知道了的话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来。”蒋立非的睫毛垂了下来,“陆云深是我的第一个oega,我说过会保护他,所以不管我们怎样,我都不想他为我难过。” 你喜欢他吗? 这句话盘旋在顾清言心头良久,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喜欢吗?自然是喜欢的,如果不喜欢如何会在离婚后依旧护他周全?或许这点喜欢隐藏的太深,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既不知道,自己又何必多言? “我喜欢的人是你。”蒋立非突然戳了戳顾清言的头,像是要打断他所有的脑补,“陆云深…他和你是不同的,在我心里他和见深一样都是我的亲人。” “难道我们不是亲人吗?”听到顾清言的反问,蒋立非微笑着在他的唇边烙下轻吻,“不,你是我的 ouate。” 第一百零二章(下) 喜欢吗?自然是喜欢的,如果不喜欢如何会在离婚后依旧护他周全?或许这点喜欢隐藏的太深,就连他自 己也不知道吧。 既不知道,自己又何必多言? “我喜欢的人是你。”蒋立非突然戳了戳顾清言的头,像是要打断他所有的脑补,“陆云深…他和你是不同的,在我心里他和见深一样都是我的亲人。” “难道我们不是亲人吗?”听到顾清言的反问,蒋立非微笑着在他的唇边烙下轻吻,“不,我们是 ouate。” 这样的日子几乎让他们忘却了时间,但是病魔并不会就此对他们放手,顾清言虽不会主动问蒋立非他的病情,但是陈岑的嘱咐,他每一个都仔仔细细的做到了。即使是这样,看到蒋立非明显消瘦的身体,顾清言还是很不好受,尤其是现在,看着蒋立非的黑发间刺眼的白发,顾清言下意识的移开目光。 蒋立非暗中握住了他的手,“不过是几根白头发,你别忘了我还比你大了十几岁呢。” “是啊,不就是几根白头发。”顾清言别过头,遮住了眼中的红色,“我也有,或许比你的还多。” 蒋立非低头去看顾清言的头,细细的打量着他看不到一丝白色的乌发,然后宠溺的揉了揉,“多好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能见到了彼此的白发,说明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顾清言回握住蒋立非的手,掩去了眼中最后一丝伤感。 “是,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白发苍苍鹤发鸡皮,也不会分开。” 两人相拥到了一起,看似平静,但顾清言却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份平静背后的悲哀。 “陈医生,手术的风险真的很大吗?” 借着买东西的间隙,顾清言耐不住偷偷的给陈岑打了个电话,但是陈岑话里话外间的意思却并不明朗。 “你的意思是说,即使做了手术也不能保证他会好起来对吗?那不做手术呢?如果只是保守治疗的话……” “如果只是保守治疗,长则…三五年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过……” “……如果是最坏的打算呢?” 电话那段的医师突然长叹了口气,“半年。”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清言捂着嘴靠在墙边无声无息的哭 了起来,他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久到起身的时候,腿都已经麻木,只能踉跄的扶着墙,没走几步,眼泪却又一次掉了下来。 他早就有感觉的,虽然蒋立非一直在掩饰,但他的记忆力已经不如从前了,经常是昨晚读过的书,今天又拿出来重读一遍,甚至有时候还会盯着他的脸好久才对上焦距,然后回以微笑向他掩饰。 顾清言一步步的往别墅走去,连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