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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又怕他硌得慌,拿了床栏上的外套给他垫在身后。池朗很受用他这样的关怀,趁机在他耳边悄声道:“你要是一直对我这么好,我真想躺在医院里一辈子不出来了。”

    他呼吸温热绵长,很快便带来一种潮湿的触感。被子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滑到腰间,露出凌乱的上衣和稍显苍白的胸膛,身材这么看着倒还不错。白子峥没说话,微微一抿的嘴唇却泄露了一丝内心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将葡萄糖水喂到池朗的嘴里,而后淡淡道:“别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么?”

    池朗道:“还好,饿算难受么?只是头疼。”又笑吟吟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子峥道:“傅队放了半天假,我回家路过,顺便进来看看。”

    池朗道:“放假?不会是因为我吧?”

    白子峥道:“不然呢,救护车能开到公安局里,真有你的。”

    池朗摇了摇头,无奈道:“我真是什么都记不清了。”这时才觉得心有余悸,“算了,不说这个,章大有呢,招了没有,还是一句话不说,就在那儿死扛着呢。”

    白子峥道:“等他开口还不如等唐泽礼被抓,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都是迟早的事。”想了想又道,“另外,今天下午我们讨论了一下六年前的案子,打算从他以前接待过的客户和大学时代的同学入手,你觉得呢?”

    池朗道:“我?我没意见。他们两个是同一类型的人,唐泽礼没准还是受到他的影响才变成今天这样,等着看吧,光章大有就是场硬仗了,都不好说。”这时隔壁正靠坐在床上看书的老奶奶似乎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狐疑地扭过头来。池朗见状便换了个话题,“不是说放假么,怎么还忙?”

    白子峥道:“放假就是能早睡会儿吧,也就你还能光明正大的歇着。徐海洋什么时候上来?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吵你了。”

    池朗道:“不多坐会儿?你要觉得这是在吵我,我巴不得你天天都能过来吵我。”

    他说这类话时向来是不脸红的,带着一点讨好和亲昵的口吻,倒恢复了几分平日里口无遮拦的张扬。白子峥本来不愿和他一个病人计较,却仍忍不住皱眉反驳道:“天天?你还真是想把医院当家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池朗晕这一回已经够吓人了,本身就是高危职业,整天死啊活啊也不嫌晦气。池朗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连忙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我躺两天也就好了,天天住医院,我那点儿工资还不够掏住院费呢。”

    池朗的态度也真应了那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话,白子峥懒得理他,觉得自己今天过来就是多此一举,平白打乱了应有的步调不说,来意也很莫名。两人僵持了片刻,还是池朗先笑道:“坐着也没意思,你回去吧,改天局里见。”在白子峥准备离开的时候又突然叫道,“小白,等等,有件事忘和你说了。”

    他说这句话时用了个很一本正经的语气,白子峥也没怀疑,自然而然地回过头来,不料却被池朗一把搂住了腰。池朗这么做明显是早有预谋,白子峥却没有个心理准备,重心不稳的情况下直接摔进了池朗的怀里,挣扎着想起身的同时又猝不及防地被吻住了唇。

    这个吻来得气势汹汹,掠夺般地侵入,完全没有给白子峥留下任何思考的余地。嘴唇传来轻微的刺痛,白子峥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种陌生的感觉。然而推拒的动作却正中池朗的下怀,毫不留情地撬开白子峥因惊诧已经变得有些僵硬的齿列,猫捉老鼠般地戏弄和追逐着他的舌头,勾缠和舔舐的触碰像是一场燎原的大火,把身陷其中的白子峥围堵得进退两难,手也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完全没想到池朗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迟疑间就连打算推开他的动作都慢了几拍,最终被卷到另一重深渊中去,彻底停滞下来。

    这个明显示弱的细节无疑取悦了池朗,他耐心教导着对这件事情几乎是一窍不通的白子峥,谆谆善诱,又当真是甘甜如蜜。唇舌的纠缠带来细小的水声,从背后看来却像是单纯的勾肩搭背,池朗在这场单方面宣告所有权的战役中取得了绝对的胜利,片刻后他松开环在白子峥腰间的那只手,又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白,好喜欢你。”

    满足的喟叹又像是得意的炫耀,白子峥几时也没被人占过这样的便宜,险些就想直接抽他,然而这句类似告白的呓语却让他在刹那间脸红耳热起来。他一向是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论无耻当然比不过池朗这种厚脸皮的流氓行径。池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反应,又得寸进尺地在他耳朵上轻轻亲了亲。这回白子峥真的坐不住了,推开池朗就走。隔壁床的老奶奶见白子峥走后池朗就笑得直不起腰,好意提醒道:“小伙子,心脏不好可得悠着点儿啊。”没想到让池朗笑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亲上了……_(:зゝ∠)_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徐海洋一回来就看见池朗笑得跟个神经病似的,隔壁床的老奶奶则一脸担忧地表示“你还是赶紧劝劝他吧,情绪激动要不得呀”。可池朗就是觉得高兴,忍不住开心,时隔多年倒是有了些恋爱的甜蜜感,白子峥又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人,池朗现在差不多就是小孩子恶作剧得逞后的心态,恨不得昭告天下又怕挨揍,一个人在心里憋着又觉得不吐不快,想要发泄大约只剩下笑这一个途径了,所以才让人觉得心惊胆战的。

    徐海洋观察了一会儿,得出个“这人正在花痴”的结论,把手里的塑料袋往床头柜上一放,又塞了把一次性勺子给他:“不是头疼吗,喝粥,喝完了好睡。”觉得自己真是个cao碎了心的老妈子。接着一脸嫌弃地在池朗对面坐了,见他还是笑个不停,便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床栏,警告道:“够了吧,你笑个头啊!被人点了笑xue了?”而后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吧……你把人小白怎么了?”池朗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笑成这样,白子峥主动过来也很难起到这种效果,徐海洋联系了一下可能的前因后果,登时觉得毛骨悚然,要不是知道池朗的扣子是一早就解开的,没准还真以为二人之间进行了什么深入的“交流”。这时池朗也慢慢止住了笑,脸上的表情却很得意,十分欠揍地道:“你猜啊。包子什么馅儿的?给我来一个。”

    徐海洋随手扔了个包子给他,心里却是疑窦丛生——总不能是白子峥主动告白了吧?

    徐海洋的猜测有多不靠谱,从他本人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