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0
书迷正在阅读:三流明星、青鸦、凶室、我养的“博美”变成人了肿么办、重生之至少还有你、篆香录、惹不起的妖孽、晴空、Little Secrets、反派总想娶我为妻
着船板,湿发覆盖了他半边脸颊。他的手背上破开血rou模糊的大洞,腰侧也在淌血,福德跪在他的身边,泪水沿着脸颊往下直滚。 “大哥,大哥,我福德对不住你,我……我……我会照看你一辈子,大哥,你别死……你撑住……等上了岸,我们就去找大夫。”福德扶起白瑞,把他抱在怀里。 气息奄奄的白瑞却硬是一身整个人再次砸在湿漉漉的木板上。 江水摇撼着小船。 九河走到白瑞身前,沈寒香忍不住出声,“别伤他。” 九河看了她一眼,看见她的哀求,却置若罔闻,一脚踹得白瑞翻了个身,足尖踏在他腰侧伤口上。 福德想扑过去拼命,却被九河的手下制住了。 九河的蓝眼睛看着沈寒香,“本王说过,让你留在西戎。”他抬起眼睛,遥遥望了一眼幽山,意味深长地看了孟良清一眼,沈寒香下意识握紧了孟良清的手。 “他不是孙家人,他是此次你们皇帝派来和谈的正使,忠靖侯的独子,孟良清。”九河勾着嘴角,冷冷道,“你又骗了本王一次。” 孟良清揽着沈寒香的肩头,另一只手握着沈寒香的手。 九河看着他们,冷冷笑着,“这才是你的丈夫,孙严武也不是你的儿子。” 沈寒香定定看着他,没有否认。 “满口谎话的中原人,本王该如何处置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〇六 再次被关在西戎人的囚车里,比起上次,沈寒香镇定了许多。隔着囚车的铁栏杆,她伸出手去,孟良清便在那边握住她的手。 大概还没有离开幽山,西戎人怕会有人来营救,囚车比前次结实很多。两辆车之间隔着一巴掌的距离,他们的手紧紧握着,沈寒香侧靠着囚车,问孟良清,“你冷不冷?” 孟良清摇了摇头。不知九河答应了什么条件,一上岸就叫人给孟良清换了衣服,似乎知道他身有顽疾,连药都备下了。 “竟然是福德,一早我就该提防他的。”沈寒香有些懊恼。 “事出有因。”福德为何要把他们的行藏出卖给西戎人,孟良清觉得还大有可查。然而现在他的人被冲散了,一部分已经过到江对岸,他们等不到孟良清一行,自然会先返回营地汇报,另一部分殿后的,被九河的手下捉住,不知道关在了哪里。 夜晚很凉,沈寒香抽回手呵了口气,孟良清摊出手掌,“手给我。” 沈寒香乖乖伸出手去。 孟良清合掌捧着她的手,为她呵气暖手,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一双蝴蝶的翅膀落在她的手心里。 “要是我们被处决了,你怕不怕?”沈寒香看着孟良清。 孟良清安静了一会,他的脸有几处淤青,映着清皎的月光沉静如同一方美玉,“不会。”他握着沈寒香的手,分析给她听,“如果他想要我们死,我们就不会有机会上岸了。” 没有比在水里杀人藏尸更便利的事。 沈寒香想了想,心里也松了口气,她不想死。孟良清低下头,手掌抓着她的手指,声音很轻,“他还想讨你欢心,不会舍得杀你。” “西戎人是蛮不讲理的强盗。”想起来路上的所见,沈寒香气愤地说。 “我不会让他再抢走你一次。”半晌,她听见低着头的孟良清说,他的掌心温度有点高,那双眼睛抬了起来,她看懂他的内疚,忙用手去盖他的眼睛,急道,“胡说什么呀。什么时候抢走了,我一直在等你,从来没有等过别人。” “我知道。”孟良清含笑说。 沈寒香的脸红了,特别想捶他几下,但是离得远了,只一发力把手扯了回来,背对孟良清赌气般地坐着。 幽山一夜温度不高,次日一早沈寒香就发现孟良清靠在囚车一角,脸有些发红。 想到他平常发烧时候的样子,沈寒香忙跪坐起来,叫了他两声。 孟良清张开眼,眼神有片刻茫然,继而坐起来,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沈寒香担忧地问,挪到囚车边缘,伸出手去,“过来让我摸摸头。” 孟良清先是自己用手背试了一下,难受一般地闭了闭眼睛,说话的声音有点发哑,“没事,不烫。” “不烫你过来让我摸摸。”沈寒香坚持道,孟良清不得不坐到和她靠近的位置,被他握住的刹那,沈寒香就被他掌心的高热震住了,手贴上他的额头时候,她立刻冲守卫大叫了起来,“找个大夫过来,叫你们的军医过来!” 看守囚车的士兵都知道这两人身份特殊,于是也不敢怠慢,叫人去禀报九河。 报信的士兵很快回来,与守卫叽里咕噜了几句,各自又端好兵器端正站着,无论沈寒香怎么大叫都不再理会。 孟良清抓住她的手晃了晃,沈寒香慌乱的眼神落在他脸上,看见孟良清的嘴唇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没事。” 那张潮红的脸,软绵绵斜靠在一边的身子却一点也不是没事的样子。沈寒香把昨天半夜士兵塞进她囚车里的薄被递了过去,孟良清推了回来。 “白天不冷,你受了寒,你围着。”沈寒香眼圈发红,很是焦急。 孟良清看了她一会,低头看了会薄被,叹出一口guntang的呼吸,才把薄被搭在自己心口。他嗓子眼里焦灼难当,克制不住睡意,眼皮直往下掉,吃力地抬头看了沈寒香一眼,“昨夜没休息好,我再睡一会。” 沈寒香忙点头,“你安心休息,我看着你。” 孟良清微微笑了一下,继而抵挡不住睡意眯了过去。 到下午时,孟良清还没醒过来,沈寒香已有些急了。被她握着的手一直没有退下热度,沈寒香再次叫来最近的士兵,恳求道,“能不能叫你们军医来瞧瞧,这个……”她想起什么来,用没有握着孟良清的另一只手吃力地从怀中掏出几锭碎银子来,“小哥,拜托你了。” 士兵收了银子,却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一边,似乎被沈寒香盯得烦了,又或者有些心虚,他走到远处,拍了拍另一个士兵,和他换了位置。 沈寒香沮丧地握着孟良清的手,他的脸色很不好,她几乎连眼睛都不敢多眨,这高温既让人担忧又稍微让她定了定神,好在他还能发烧。沈寒香望了望主帐的方向,九河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口,就在她看见他的时候,他弯身钻进了帐子里。 傍晚时,孟良清总算醒了过来,沈寒香盯着他把那碗给囚犯喝的清粥都咽下去,自己也喝了半碗,孟良清咽不下那饼子,沈寒香掰开半边面饼,泡在粥里递给他。 “你多吃一些,我吃不下这个,不吃也是浪费,我们得保存体力,这样如果有机会……”沈寒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