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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不由更加快了些,他心里面毛躁,人静不下来,就只能快速走。 到了医院停车场,方明远的车没看见,倒是有了其他意外发现。 XAZ3379,林耀远的车牌。 他也在这? 生景伸脖子看了看,停车场大,在医院侧身,紧邻着它的住院部。他站的这个位置,天地开阔,旁人一眼就能看见他,可他却瞧不着别人。生景觉得这样不行,这太暴漏目标了,不利于暗中观察。于是躲在了最近的一棵大树后,想了想,又挪到稍微离远的一棵。 他今天刻意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有帽子,戴上后能将脸挡去个大半。他伸手摘下围巾将它装进了双肩包里,这双肩包也是他今天新找的,骗韩少阳他们说是为了装文件,平时没怎么用过,九成新。 他戴着帽子,倚在一边,假装低头摆弄起手机来。 那辆车停了好久都没有动过,至少有半个小时。 生景一直在原地站着,天太冷,稍微摆弄一会儿手就冻得不行。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时间太长,他这样一动不动别人看见也会觉得奇怪。生景抬起头看了看,这附近也没有个卖热饮的水吧或者什么,想进去待一会儿都不行,他最后没了办法,只好回去正门。 小胖说,他第一次遇见那个男人时,就是在正门门口。 医院永远有巨大的人流量,急诊的,问诊的,急急忙忙,慌慌张张,什么状态的人都有,生景停在主会诊楼那里,倒也不显得突兀。 他耐心地在门口长凳上坐下来,眼睛紧盯着医院大门,来往进出的车辆都要从这里经过,他耐心地等待着,但凡见到疑是熟悉的车辆都要靠近了观察一会儿。 他其实不急,他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突发奇想,碰个运气。 现在四点多,正是交替班的时候,门口车辆渐渐多了起来,生景慢慢掏出了电话,眼睛紧盯着随后出现的那个身体,缓慢张了口。 “喂,你在哪?” 电话那边风声呼呼,那个人四下瞅了瞅,像是要确认些什么。“我在学校。” “哦。” 那人声音转瞬便明亮起来,声音很是愉悦:“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总不会想我了吧。” 生景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上回说帮我问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上回?” 褚凉的声音带了一些迟疑,他一直在四处瞅,说出来的话也并没有走心。 “那件事又不可能那么快就查到,我需要时间啊。” 他眼睛紧盯着医院大门,面朝外,似乎在等什么人。从生景的这个方向来看,只能瞧见他一个后脑勺。 “哦,我倒是不急。” 生景也跟着他站起来,贴近玻璃大门。褚凉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将声音迅速压低了,人躲在门口的岗亭之后,将自己藏了起来。 “我现在有点事情啊,咱们一会儿再说。” 他说完便急忙忙将电话挂了,小心地藏着,在一辆车进来的同时,更将身子贴在了背后的围墙上。 生景一直站在那看着,看着那辆车已经停入停车场,他其实从刚才就瞧出来了,那是一辆红色的阿特兹,开车的那个人是郭秦,副驾驶上的那个人因为是拐弯的关系,瞧不太清。 但从身形上看,是个男人。 生景沉吸了一口气,跟了出去。 褚凉一直在那两个人停车之后,才从岗亭后移了出来。 不过没动,仍是在原地站着。 他现在的这个位置离停车场有很远一段距离,如果那两个人不是刻意回头瞅,根本注意不到他。 褚凉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眼看着郭秦先下了车,然后来到右侧,车上的那个人张开了手,被郭秦抱在怀里,从车里被抱了出来。 天这么冷,他却只穿了一件蓝色的针织毛衣,米色长裤,肩膀上披了一个厚重的大围巾,草绿色的,在脖子上围了两圈,挡住他大半张脸。 从这个角度看,他跟生景简直一摸一样。 褚凉稍稍往前靠近了一小段,不敢站得太显眼,躲在了一辆霸道旁。 他看见郭秦抱着那个男人,小心地来到车子后侧,轮椅并没有事先拿出来,所以现在的形势便是——郭秦以怀抱着男人的姿势,小心地将他托着,一只手拉开车门,将轮椅拽了出来。 “你小心点。” 那个男人又接着说了句什么,以他这个距离,并听不清。他只能瞧见郭秦的脸上慢慢地笑了,素来冷峻的一张脸,竟然有了冰雪融化的趋势。 他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见他笑过如此真心。 “我没事。” 他回了他一声,将轮椅小心地展开,因为不方便得缘故,甚至还将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 那个人便也紧跟着笑了,低沉悦耳的笑声,还带了一些诱惑的小沙哑,跟他记忆中那个清亮的声音已完全不同。 他看着他们渐渐进入主楼,看着陆遥仰着脑袋跟郭秦说话,看着郭秦帮他紧了紧衣服,将毯子,围在了他的身上。 你消失的这么久的时间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当年我们不是说好无论怎样都要一起度过的吗? 可是,当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陆遥,当我再次见到你,已经又三年。 生景一没留神,靠那辆阿特兹有些近,那两个人正慢慢往他这边过来,他没有办法,只得背过身子假装打电话。 郭秦并没有注意到他,他全程注意力都放在陆遥身上,将人小心地用大衣搭上,腿上盖了毯子,慢慢推着去主楼。 其实医生已经说过了,以陆遥现在这个状态,站起来走两步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样消极的复健,反倒不利于他腿部力量的恢复。 可是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始终不松口,坚持使不上力。来来回回都要坐轮椅,给他特意定做的那副拐杖,也被他一并摔出门去。 郭秦叹了一声,他中午才接到的电话,方明远下午临时有个会要开,他抽不开身,只能让他陪他来复查。 那青年倒是很配合,乖巧地任由他抱着,上车和下车时甚至还会自己主动,倒也并没有出什么状况。 郭秦低下头,盯住青年的头顶,他刚刚剪了头发,原本稍长的头发被剪到耳朵上一点点,看起来干净又利索。他其实认识这个青年有五年了,从他十几岁在酒吧打工时他便知道他,后来他们还差一点点就成为了恋人,可是方明远中间插了进来,那青年便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方明远的怀抱,一直到现在。 郭秦又叹了一声,他虽然并没觉得这件事有任何不妥,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遗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