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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伤?” 孔砚懒得与他多说,伸手便扯开他的衣襟,去看他胸口被长矛刺穿之处,隐约还有伤处的痕迹,只是颜色却要淡些。 孔砚伸手轻轻的按在他胸口,想,我看他脸色还是有些青白,不似生前一般,不知白莲还有无效力,便吩咐他说,“你折那白莲来。” 怀能却只是怔怔的看他,孔砚抬头瞥他一眼,问说,“痴傻些也就算了,如今难道还聋了不成?” 怀能便轻声说道,“等我得证金身,仍旧做回妙音尊者时,便来寻你。那时我有无边法力,哪里管你有妻五百,便掳了你回去,日日与我在须弥山里快活。” 孔砚变了脸色,皱起眉来,欲要发作,可是看到怀能脸上的神情后,还是忍住了,只沉声说道,“妙音之事,今后休要再提起。” 怀能怔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便有些难堪,还想要说什么,孔砚心中恼火得很,不愿再听他说那些糊涂话,便又吩咐了一遍,“折那白莲来!” 怀能勉强的笑了笑,闷闷不乐的去折了那池中的白莲。孔砚冷着一张脸,捉着他的手去抚那白莲的花瓣。眼看着那白莲在他手中化为无有,怀能便露出惊奇的神色,片刻之后,却又恍然,看他一眼,有些惋惜的说道,“这白莲开得这样好,你还不曾如何的看过哩。” 孔砚笑了起来,便毫不在意的说道,“我都看过许多年了。” 怀能眼底的神色变得黯然,孔砚吩咐他说,“这两日你哪里也不许去,先把这满池的白莲化尽了。” 怀能吃了一惊,四下里望去,便打起退堂鼓来,说道,“有这许多,两日里如何化得尽?” 孔砚冷哼一声,只说,“我哪管那许多?” 说完便取了片莲叶,放在池水之上,将其也化为一叶小舟,怀能便有些慌张,扯住他就问说,“你去哪里?” 孔砚这才稍稍觉着愉快,笑着看他,说,“怕什么,等你化尽了白莲,我自然来接你出去。” 怀能将信将疑的松开了手,孔砚见他仍是不舍,便哄他道,“你不是想要无边法力么?等化尽了这一池的白莲,便有许多法力。” 怀能听得反倒笑了起来,便说,“殿下既然这样说话,小僧如何能不从命?” 孔砚见他这样说话,仿佛仍如旧日里不曾糊涂的时候,心里微微一动,便伸手去抚他的唇。怀能手扶在船板之上,屏住了呼吸看他,浑身都在颤抖。孔砚心中不由得好笑,正要取笑他两句,怀能突然站了起来,用力的将他抱在怀里。只是小舟摇晃,两人都站得不稳,眼看着就要落水,孔砚情急之下,便也抱紧了怀能,心中默念着避水咒,不提防却被怀能亲住了。 那时两人已沉入池底,因了避水咒的缘故,两人仿佛被笼在水晶帐里的一般。怀能却仿佛都不曾留意,只是紧紧的抱着他,难耐般的亲着他的唇,丝毫也不肯放开。孔砚被他亲得情动,心想,便在这里做一遭倒也新鲜有趣。便捉紧了怀能的手,翻身过来,就跨骑在他的身上,正要去扯怀能的衣裳,可看到怀能脸上的神情,却吃了一惊。 原来怀能已是满面泪痕,孔砚心里极为难受,便沉声问他道,“你哭什么?” 怀能不解起来,便说,“哪个哭了?” 孔砚沉着脸,心中恼怒得很,伸手拭去他脸颊上的泪水,便说,“我就不信你不肯?” 55. 怀能似乎也有些惊讶,却顺口就接道,“自然肯,我只怕孔公子不肯哩!” 孔砚见他只顾着说嘴,心里并不似平日里恼火,反倒笑了出来,说,“我看你人是糊涂了,这张嘴倒丝毫也不糊涂。” 怀能嘿嘿的笑了两声,仿佛也有些自知似的,又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才有些惊诧,说道,“哪里来的水?”去看四周,却唬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这难道是在水里不成么?” 孔砚便抱住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在水里也是一般的好滋味,你不要试上一试么?” 怀能涨红了脸,便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你先且住,等我把长老与我的佛珠藏住了,不然好不羞人!” 孔砚霎时就变了脸色,几乎就要问他又说什么胡话,可忍了忍,却只是说,“蠢人,你那串佛珠早失落在江心了,怎么如今却忘记了?” 怀能闻听大惊,连忙就伸手去摸胸前,果然不见佛珠的踪迹,当下便急做一团,连声的说道,“这如何使得,落在哪里的江中了,我要去寻来!” 孔砚见他仿佛丝毫都不记得,心中越发的烦乱,想,这不过片刻之事,他居然都记不得了么?心里竟然有些怕起来,想,我若是寻不到那六眼孔雀,难道他今后都要如此么?一思至此,竟不敢再深想了。 怀能只是急得乱转,孔砚用力捉住了怀能的手,喝止他道,“急什么?你先去化了那一池的白莲,我自然带去你去寻。” 怀能听他说肯去,便大喜,说,“若是孔公子肯助我一臂之力,那便有寻到的一日了。不然若是我独自一个前去,岂不是大海捞针的一般,如何寻得到。” 孔砚“哼”了一声,只说,“你抱住我,我带你上去。” 怀能半句也不敢与他争辩,老老实实的抱紧了他。孔砚搂他在怀,原本兴致正浓,此刻却连一丝也不想了。 他心里烦闷,只想,等我寻到了那六眼孔雀,取了他翎毛回来,便医得花琵琶了。 只是这天下之大,何处去寻一个没有踪迹的妖怪? 孔砚把怀能紧紧的抱在怀里,心里一动,突然想起白泽来,想,若是他所言不假,问他六眼孔雀的踪迹,他必然是知晓的! 只是想起那人一心要取怀能的阿含那果,心中便有些犹豫不定。 两人自水中缓缓的浮起,身上自然是滴水不沾,孔砚把他送入舟中,便吩咐他道,“你好好的在这里,仔细的把白莲化了,我迟些便来看你。” 怀能见他要走,便有些闷闷不乐,却笑着说道,“孔公子就这么走了,难道放心么?” 孔砚不知他说什么,便问,“如何不放心?” 怀能便说,“难道不怕我化了这白莲便逃走么?” 孔砚不由得失笑,伸手捏住他下巴,在他唇边低声说道,“你若是舍得,便逃罢。” 怀能被他说中心事,越发的脸红起来,咳嗽了两声,便小声说道,“这里好山水,自然是舍不得。” 孔砚笑了起来,却也不点破他,只是指尖抚过他的唇,有意般的逗弄着他,怀能不敢看他,浑身绷紧了坐在那里,口中默默有词,倒仿佛在念经的一般,孔砚心中好笑,便说,“你几时不想我了,几时才能修得正果。” 怀能答不上话来,低下头去,只是微微的苦笑。 孔砚见他笑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