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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触不可及 作者:小竹子君 文案 我活着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转头多看我一眼。 他的温柔,他的亲吻,都不属于我。 我只是他醉酒后的一个替身罢了。 现在我死了,秦楚,你满意了吗? 文章标题取自法国电影,个人很喜欢电影配乐Ludovico Einaudi-Una Mattina,建议配合食用。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安泽秦楚 ┃ 配角:许子墨 ┃ 其它:球球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受死后回到攻身边以灵魂形式存在,渣攻后悔的梗灵感来自橙子雨,已获得橙子雨大大允许。在开文之前已经询问过橙子雨大大的意见,后来有读者提出,和橙子雨大大商量后特此标明。 细节和剧情走向不同,无抄袭之处。如有类似语句,纯属巧合。 感谢各位对抄袭的监督和指正!抄袭是所有作者所最痛恨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做出同样的事_(:зゝ∠)_ 再次感谢橙子雨大大,大家一定要去看大大的,我看了各种惊为天人!!所以才写!!大大也允许我写!!真的很感谢大大!! 滴答……滴答…… 好像是水滴落在了瓷砖上,一滴一滴,又似乎要粘稠一些,不断的滑落下来。身躯沉重万分,眼帘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我有些烦躁的挥手,想要关掉那个滴水的龙头,却怎么也无法动作。 滴答……滴答…… 那要命的水滴还在落,清晰的像是在我耳边一样。剧烈的刺痛从头部蔓延开来,我疼的痉挛,却莫名其妙的开始担心那个坏掉的水龙头。 要是弄脏了地板,他一定又会生气的。 秦楚的怒容兀的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猛的从黑暗中醒来。疼痛瞬间消失,刚才不断折磨我的水滴声也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我有些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身边的工人忙碌的进出。 统一的黄色工作服在高温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他们搬起了客厅里的沙发,费劲的朝门外搬去。我还有些愣,心想这些家具都是我亲手挑的红木,搬起来自然要吃力许多。 大脑实在是迟缓,我的视线又停了许久,才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在搬走所有的家具。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恐慌猛的涌上。两个工人搬着沙发快要走到我的面前,我焦急的朝他们走去,又惊又怒的喊:“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没有回答我。 工人依旧低头搬着沙发要往前走,我下意识的躲闪,动作却慢了一拍。一个工人就那样直直的穿过了我,一丝停顿也没有。 我的动作顿时停住,随即慢慢的低下头,看着沙发穿过自己半透明的身躯。 想起来了。 我已经死了。 之前还在紧张的心忽然凉了下来,好像所有的感情都被抽走了一样。我冷静了一下,开始打量这个曾经属于我和秦楚的家。 原本整齐的红木家具现在被一一搬走,就连墙上贴着的淡蓝色墙纸也被撕下。以前养在茶几上的一盆常春藤被胡乱的丢在了地上,绿色的叶子粘了白色的墙灰,显得有些颓败。 我走的时候,他让我把东西带走,我全都带走了。 只是没想到,就连这些,也不能留下。 说不上什么心情,我就站在墙边,安静的看着工人把所有家具搬走。夏天实在是很热,他们一个个都湿了背心。我却感觉不到,只觉得手腕有些凉意。 我是割腕自杀的。 身为一个医生,采取这种既不美观又极为痛苦的方式,实在是有些愚笨。只是我当时已经患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对生活燃不起一丝希望。在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便拿着一把手术刀,慢慢的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出乎意料的是,一点也不疼。 每一刀都在催促着我继续,我没有把手放到温水里去,而是划下了一刀又一刀。血溅在我的脸上,随后争先恐后的从伤口涌出。我那时意识恍惚,居然在心里开始默背血液凝固的步骤。一共十二步,我划了十二刀,刀刀割断桡动脉。 然后,就把头抵在了墙上,默默等待死亡。 我已经死了。 以前是不信灵魂的,所谓的二十一克重量也只当笑话。但是现在,我就在这里,他们却都看不见我。 不过死了,也是有好处的。 将我推入自杀的抑郁症终于离去,那些绝望的情绪也随死亡一并消失了。我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地方被搬进新的家具,换上新的墙纸,居然丝毫不感到愤怒,反倒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我已经霸占了秦楚十年,没有道理在死后继续缠着他。 此时工人已经把所有的新家具都搬好了,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秦楚喜欢蓝色,于是我买的床帘是蓝的,沙发套是蓝的,墙纸也是蓝的。现在,墙纸被换成了鲜艳的色彩,落地窗帘变成了格外奢华的深紫。若不是地上的大理瓷砖还没有换,我确实是要认不出来了。 工人在打扫完卫生后就上了卡车,我犹豫了一下,慢慢走去了卧房。我走的时候把他所有的衣物都又整理了一遍,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就奢望着他以后在拿衣的时候能够想起我一点。只是现在,衣柜换了新的,里面的衣服也都被带走了。 我有些愣愣的站在那里。 似乎死后便格外容易发呆,等我听到开锁声时,天色都已经完全暗沉下来。我慌了慌,有些手足无措,生怕秦楚发现我还在赖在这间屋子里。我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然而当手直直的穿过衣柜的门板时,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实体了。 客厅传来一声满足的感叹,我认识那个声音的主人——许子墨,秦楚真正的恋人。 他的名字在我和秦楚之间是个禁忌,我不敢提。我只希望秦楚能够慢慢的忘记许子墨,但那只是我的妄想罢了。三年前,他从英国回来了。 原本还算平静的生活,也是那时打破的。 我走了几步,穿过门板,便看见秦楚低头要吻他。以前定然会令我疼痛到窒息的场景现在却失去了攻击力。大概是还没有适应鬼的身份,我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朝他走了一步。 但没有人看向我。 秦楚正搂着许子墨,嗓音低沉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