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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巴亥听到努尔哈赤的话时,轻轻一叹,“大汗小看了我们这位四福晋。” 儿媳妇努尔哈赤确实并不了解,听到阿巴亥的话挑了挑眉道:“怎么,她还有什么了不得的?” “何止了不得,大汗是没跟她说过几回话,我这几年与她相交,比起大福晋来,她是凡事不沾,凡事不管,但整个盛京的福晋们却没一个想惹她的。”阿巴亥是一直都没机会说,反正她也不太敢惹颜元,怎么说呢,就是跟颜元站在一起,倒是想说句为难她的话,颜元一个眼神扫过来,不知怎么的,话就咽回肚子里去了。 这就是气场,有些人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用说,偏偏就是让人不敢惹。 “她难道还做了什么事吓得没人敢惹?”努尔哈赤难得起了好奇心,阿巴亥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努尔哈赤示意阿巴亥说下去,“听说想进四贝勒府的姑娘不少,四福晋就在贝勒府外设了一关,考的是箭术,说是谁能射中她放的东西,她就允了那人进府。这么多年来,无人射中,就是几位爷去试了,也没一个能射到的,但是,四福晋就射到了。” “还有这样的事,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努尔哈赤是没想到,随口就问了。 “这些话我们女人堆里常说,与大汗又没有什么关系,若不是大汗今日提起四福晋,我也不会跟大汗提起。”阿巴亥解释,努尔哈赤不说话了,女人间的事他向来不管,若不是皇太极的态度太坚定了,他也不会想让阿巴亥从颜元那里下手,现在看来他得去会会颜元才是。 ☆、377章 大清第一后(五) 全然不知阿巴亥跟努尔哈赤八卦了一回,一大早的夫妻俩都习惯了做早课,皇太极在练箭术,颜元练完功回来看了一回,皇太极冲着她招手。 颜元走了过去,叫颜元拿着弓,又将她的手拿住箭,颜元挑眉道:“你要教我射箭?” “福晋教我还差不多,岂敢教福晋。”皇太极说着已经拉开了弦,梭的一下,箭已射出,正中靶心,颜元挑了挑眉,皇太极朝她一笑,颜元突的从旁抽出了箭,用力一拉一放,破空而去,穿过皇太极刚刚扎在靶心的箭,正中靶心,皇太极原先的箭四裂而落地。 “好!”皇太极还没来得及夸赞呢,一道掌声和叫好声已经响起,颜元跟皇太极同时转过头去,竟然看到努而哈赤跟阿巴亥微服走来。 “父汗,大妃!”皇太极跟颜元都上前去见礼,努尔哈赤道:“听别人说起哲哲箭术了得,今日一见还真是名虚不传。” “大汗过奖了,熟能生巧而已。”没人知道她为了练这箭术花费了多少时间,当这一切刻入骨子里时,但执弓,既可破万物。 努尔哈赤道:“不必谦虚,你能将皇太极的箭一分为四,正中他刚刚所射的靶心,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比你的箭术更出众的人。” 颜元扫了皇太极一眼,皇太极收到了走上去,“父汗怎么突然来了?门卫也没来禀报。” “若叫门卫禀报了,我就看不到你的福晋显露如此的身手。”努尔哈赤的目光落在颜元的身上,颜元呢,站在一旁也不多话,完全看不出来刚刚那一箭射开皇太极的箭那模样。 听到努尔哈赤的夸赞也没什么喜色,“大汗与大妃既到了府上,那就尝尝府中厨子的手艺,用些早饭吧。” 努尔哈赤道:“总听你的兄弟说你府上的人手艺不错,很是懂得做那汉人的吃食,那就尝尝吧。” 颜元福身去吩咐下人,努尔哈赤一直都打量着颜元,见她行事举止不见丝毫胆怯,落落大方,回话时也很是利落,真不像蒙古的女子。倒是跟他先前见过的汉人很像。 “你很喜欢汉人的东西?”努尔哈赤又打量起了府里,皇太极道:“汉人的朝廷能一直统治天下,有很多是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我们想要打败他们,就该了解他们的优点和缺点!” “抚顺已经拿下,下一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努尔哈赤问话,皇太极引着他走到一旁的小楼,命人上茶,阵阵茶香传来,偏偏努尔哈赤是不喝茶的,皇太极见他没动,这才反应来,习惯了以茶待客,倒是忘了满人喜欢喝茶的并没有几个。 “这是奶茶,是蒙古的特食,大汗与大妃试试吧。”皇太极正为自己一时忘了身份而懊恼,颜元已经跟人端着nongnong奶香的奶茶上来! “闻起来味道不错,还没有奶sao味呢!”吃食上阿巴亥能插上话,给努尔哈赤端了一份,她也给自己端了一份,努尔哈赤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接连喝了几口,颜元提醒道:“大汗不可多饮,空腹不宜喝太多的奶,早饭就好了,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喝更好。” 努尔哈赤道:“吃食还有这诸多讲究?” “天地即开而分五行阴阳,春暖花开,秋叶落地,自有规律,顺阴阳而盛,逆而亡。衣食住行亦有他们的规律。”颜元这一番话说来,努尔哈赤道:“你也跟老八学了不少汉人的东西。” 浅笑不答,他们谁跟谁学的说不定。早饭端了上来,包子馒头煎饼,还有油条,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颜元给皇太极夹了油条放进奶茶里泡了泡,这才给了皇太极,皇太极给颜元夹了她喜欢的煎饼,夫妻俩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默契地为对方做好了一切。 阿巴亥看在眼里,难掩羡慕。 食不言,寢不语,一顿早饭努尔哈赤吃得很尽幸,“不错,难怪人人都夸你府上的厨子手艺好,这早点做得不多,味道却是极好!” “府里都是福晋打理,是福晋管教得好!”皇太极从来都不会错过夸颜元的机会,努尔哈赤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儿子啊,满心满眼的都是颜元。 那么如果颜元开口叫他纳妾,他不会拒绝吧。努尔哈赤问道:“哲哲,皇太极为你宁愿无嗣,那你可愿为皇太极着想?” 这话一出,皇太极已经开口道:“父汗,这是我的决定,福晋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颜元拍拍皇太极的手,皇太极回过头看向颜元,颜元出声道:“大汗,正是因为贝勒将我放在心里,时时刻刻都要护着我,所以我才绝对不能伤他的心。大汗的意思我很明白,大汗要我做什么我也知道,无非是让贝勒纳个妾,了不得生下了贝勒的儿子,去子留母。” “传宗接代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为了不知是否会出现的人而忽略了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人,一个爱你护你的人,令你向他的心头捅上一刀?贝勒爷既然已经说出了非我不可的话,我断不会扯他的后腿,让别的女人横在我们中间。我也不妨与大汗说句实话,我容不得别的女人碰我的丈夫,但凡别人碰过的东西,我绝不会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