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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不好过了,粮草没了,你的高句丽朝廷可没办法再给你拨粮,没了粮还能吃树皮野草,可这盐啊,没了盐,你的士兵很快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居心叵测,其心当诛!”黑衣男子又如何不知自己此时的情况呢,正是因为知晓,再由着颜元细细道出,他能想到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局面,一时气血翻滚,一口血喷口而出。 “军师!” “这样弱不禁风的,在家好好养着才是,怎么的跑到战场上来呢。”颜元一看人吐血,那是半点怜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反而更是火上浇油。 “这么两句话就叫你吐血了啊,果然是小国之辈!” 被颜元那么一刺激,那黑衣男子再吐了一口血,竟是厥了过去,高句丽的人纷纷大惊,赶紧地抬着人撤军呐! 颜元说了那么多话,又忙活了半天,真是唇干舌躁得很啊,拿过一边的士兵的水壶昂头就喝,这才发现,整个城楼上的人都看着她眼睛都不带眨下。 “干嘛?”颜元想着自己应当是没什么不妥的,可他们这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吓人。 “颜元,你这是把那位高句丽的军师给说死了?”有人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说。 颜元侧了侧头道:“应该不至于吧,才吐了两口血而已,死不了。” 再次喝了一口水,回头看着那些人,目光依然的吓人,颜元是不想管他们的眼神究竟是几个意思,而是冲着李绩道:“国公爷,大军即退,那我就先回去洗漱了?” “回吧,好好休息。”李绩张嘴说着,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眼前这位是男儿之身啊,若是这位生为皇子,这大唐的天下定能再现一辉煌啊。如此胆识计谋,再有这张能把人说死的嘴,李绩这心里的滋味啊,着实说不出来。 “国公爷,您家这是怎么养的姑娘啊,竟是比这堂堂七尺男儿都要厉害。”颜元那么一走,自是有人往李绩那儿一凑,小声地说着。 李绩心下一苦,要真是他家的那就好了,就算是女儿啊,那也是顶顶地好。这会儿啊,他了在想,究竟陛下跟皇后是怎么教的这位公主的。陛下是不善辞的人,皇后,这位公主也算不上像皇后啊,皇后更是习惯隐忍而等待时机将敌人一招击毙的人,这位公主,大张大合,却步步都有自个儿的计较,还有正气儿。 是啊,正气儿,那样一身的浩然正气,不避阴谋,光明正大的,李绩这半只脚进了棺材的人,依然觉得颜元叫人看得很是清明。 虽说颜元那样简洁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李绩还是叫了跟着她的暗卫将细节都与他细说了,听完了的李绩沉默了许久,颜元这接连两次对战高句丽的人而大胜,那并不是只有运气,更多靠的是实力,而且是早有准备。 而在京中,武媚娘正坐在镜前,外头一声叫唤,“媚娘,媚娘,元儿来信了。” 李治就像是拿着什么宝贝似的欢欢喜喜地跑进来,叫唤着武媚娘,武媚娘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簪子迎了出去,“这丫头,好半个月没来信了。” “可不是,朕就知道你定也念着她,这不信儿都没拆就寻着你来了。”李治拿着一封信到了武媚娘的跟前,武媚娘瞧着上头写的父亲亲启,撩了眼皮道:“元儿这心里啊就只有皇上一人,可没有臣妾。” 李治一听这带着醋意的话,再看信上写的,竟是笑了,“咱们这么多的孩子啊,一个个都只亲近你,难道就元儿一个亲近我,你就醋上了?还是瞧瞧这孩子写什么了,也不很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如何,这军中的日子啊,唉……” 这越是说就越是挂念,李治赶紧地拆信,可这期待了那么久,待看到信上只有寥寥几字,那真是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啊。 “平安,勿念,父皇保重身子。”李治这一看完,再次往信封里找,瞧着是不是还有另一封信儿,可那里头是空的,空的。 “来人,叫那送信的人进来,朕要问问,公主在军中究竟如何了。”李治难得一次地大怒叫唤着,武媚娘却连忙拉下他,“陛下,陛下,元儿在军中一事,万不可泄露,眼下两军交战,若叫人晓得元儿在军中,那于元儿不利啊。” 李治一听止了刚刚的话,可拿着那信,那才几个字的信,“这才几个字,这叫家信?” 武媚娘其实挺想笑的,但李治眼下气得不轻,她还是别笑了吧。“想是军中事儿多,元儿又怕我们担心,这才写了这简洁的信儿。只要元儿平安就是了,字多字少都是一样的不是。” 李治深吸了一口气儿,“军中事儿多?” “陛下不是看了英国公的奏折吗?眼下他们正想着法子如何引那敌军出城而战呢。”武媚娘这么说着,却不知这会儿啊,他们那女儿已经做成这事儿了。 ☆、112章 襁褓中死去的孩子(七) 高句丽的军队,粮尽盐绝,眼下唯有与大唐背水一战了。那被颜元说得吐血的军师,在养了两天后,再次领着人马到了城前。 “尔叫何名,可敢与我一战?”长枪那么指着颜元,可不就是想跟颜元决一死战啊!颜元冷哼一声,“你想要我战我就战啊,那我多没面子。” 这一句,成功叫李绩一干人都直咳嗽,而下头的黑衣男子脸色更是难看,“你不敢?” “想用激将法,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往日我们想跟你们打一仗,你们躲在城里就是不出来,如今你们想跟我们打了,可我们又不是很想跟你们真打了呢。反正你们如今粮食没了,我们就这么拖着你们,也能把你拖死。带着人跟你们拼命,当我们傻啊!”真跑出去给他们打啊,那当然是傻了。可不要啊,这样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以上是诸多将军在李绩的帐前吵了几天的话。 “大唐自称天朝上邦,难道就连跟我们决一死战的勇气都没有,而是要用那拖字诀?如此一来,大唐未免胜之不武吧。”黑衣男子冷笑着说。 “什么叫胜之不武,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地战了你们的城池,这样也叫胜之不武,那阁下觉得,什么样的胜才叫胜啊?”面子能当饭吃,人命能当面子?明明他们可以坐享其成,偏要去折腾,那是脑子被门挤了的吧。 “伶牙利齿,有本事你下来与我打一场,若是我输了,任你处置。” “不打,你这被我两句话都能气得吐血的人,打赢了你也是胜之不武,不打。”颜元这是直接拿了男人刚刚的话来堵的他,直气得男子额头上的青藤直跳。 如果颜元这会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先把这女人给掐死。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说胜之不武,那于一个男人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男人猛地拉弓拔箭,快如闪电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