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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呆似的笑:“诶呀,我知道肯定不一样。” 任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修长的十指盖住自己半张脸,忽然抓过浦春麟的脖子,在他嘴唇边轻轻一咬:“是啊,是不一样啊。” 这动作着实过头了点,浦春麟没试过与任祺这样亲密,脸一下子就蒸红了,往后缩了缩,任祺居然一路跟过来,单手撑着沙发,极接近地问:“你要不要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浦春麟把头猛摇一气,任祺直起身子,好笑地看着他,半天后下了结论:“照你这样,要交女朋友还得再等五年吧。” 第13章 第十二章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浦春麟觉得这话最近在自己身上是应验了。任祺说他们高一的一班和二班是整个学校最好的班级,因为离食堂最近,不管上课下课都能直接深入据点,浦春麟想想每天中午派个人打头阵,在食堂里应外合,再也不用为占不到位子而苦恼,就觉得无比愉悦,身上骨头一轻再轻。 除了这天大的好事,急速推进的暑假也到了,暑假开始一个礼拜后,浦春麟的成绩单寄到家里,他考得算不错,因着分班后老师再也没公布过总分排名,浦春麟只能自己估计,成绩单上打印的分数稳扎稳打,任祺看过他的成绩单,又说,“开学分班应该可以留在强化班。” 任祺说的话,浦春麟每一个字都信,赵晓雨则相反。彼时任祺、浦春麟、赵晓雨、季淳青四个人正好在浦春麟家玩耍,因为浦春麟过生日。听着任祺对浦春麟的成绩单品头论足,赵晓雨忍不住撇撇嘴,对任祺说:“你要真那么神,怎么没当成少年院士呢?” 一中的少年班汇聚下级各类天才并且向上级输送天才,老有小孩十三、四岁就带着爹妈去北京读大学,然而任祺不是那些少年院士中的一员。 他老被赵晓雨那粗糙的家伙呛声,简直已经堪称习惯,就懒得理会赵晓雨,挖了块西瓜挑干净瓜子,往浦春麟嘴巴里送。 浦春麟正目不转睛对着电视屏幕,他又输给季淳青一盘,简直邪门了,季淳青那个书生是基本不上过足球场的,怎么打游戏能这样快很准。浦春麟输得有点红了眼,夺过任祺手里的西瓜,举起铁皮勺子往下一扎,恨不得在瓜瓤里面乱搅一通,可他立刻被任祺狠狠拍了下手背,回过魂来,只得乖乖地低头去斯文地吃。 赵晓雨不放过任祺,死死叨着他问:“任祺,你成绩那么好,怎么现在没去读北大?” 季淳青也放下游戏手柄,坐到赵晓雨旁边,一声不响地吃西瓜,他文静得像棵吊兰,是水嫩而挺拔的。浦春麟则假装没听到赵晓雨问的话,他没胆子参合进这两人的纷争里,参合进去必死无疑。 任祺被赵晓雨叼着不放,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浦春麟坐在地板上,装聋作哑地弯腰埋头大吃特吃,任祺伸出一只手,食指点着浦春麟的后脑勺,手掌慢慢压住他的脖子,轻轻地盖住了,像摩挲家里的猫狗一样上下捋过。 浦春麟被任祺摸得面红耳赤,可他还是不准备吭声。 赵晓雨面孔上已经露出些小人得志的笑容来,他欣赏浦春麟不给任祺帮腔,觉得浦春麟还算可以,很有骨气,没有彻底屈服于任祺的yin威。 忽然任祺看向赵晓雨,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比起某个不学无数但至今没被勒令退学的人来正常多了。” 这话里有话得太明显,赵晓雨很想拍案而起,一想,不对,他拍桌子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么,他只好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咬两口季淳青手里的西瓜,心里评价任祺为“尖酸刻薄”。 吃过晚饭离开浦家,赵晓雨骂了一路的“尖酸刻薄”,季淳青神情平静地看他,说:“谁让你自己在那里挑衅呢。” 赵晓雨想想,觉得季淳青说得对,同时又觉得季淳青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两人走到小区外头,家人开来接他们的车停在那儿,赵晓雨拉着季淳青钻进车子后座,想到任祺对付浦春麟的花招,抬手在季淳青脖子上狠命摸了一把,“老给姓任的说话!怎么回事你!” 可惜季淳青是个软硬不吃的,他懒得跟赵晓雨多说。 那边赵晓雨跟季淳青离开了,这边浦春麟在家里帮mama收拾碗筷,晚饭连上任mama一共有七人吃,菜炒得多,加上一个软乎乎的大蛋糕,桌上一片狼藉。任祺回家洗了澡再过来,看碗才洗过一遍,就挽了袖子帮浦春麟mama汰碗,等全部收拾停当了,浦春麟恰恰刚洗完澡,两人合计了一下,钻进浦春麟房间里去。 浦春麟和任祺冷战过一次后,被任祺那一套先兵后礼的手法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更是唯任祺马首是瞻——本来已经够奉献自我的了,现在更是彻底贯彻任祺所有方针,原本开阔的眼界一缩再缩,几乎快退回旧社会去。 两人一进房间,任祺就拉着浦春麟说赵晓雨的闲话,他本不是个嘴碎的人,只是被赵晓雨逼得没法子。那粗糙的家伙一见任祺的面就找茬,任祺在外人面前又喜欢端个架子,就不好跟赵晓雨太过争执。 跟浦春麟提意见没那么多讲究,任祺在浦春麟床沿一屁股坐下,直截了当地表明以后不想跟赵晓雨碰头。 浦春麟也不希望这两人碰头,忙不迭地附和了,说赵晓雨今天是有点太罗嗦,确实不太好——抓紧机会结结实实拍了一顿任祺的马屁。 任祺满意了,点点头,觉得浦春麟现在非常听话,继而看浦春麟就觉得非常顺眼。他伸手拉住浦春麟上了床,掀开他身上的衣服,浦春麟右下腹留下了一个盲肠炎手术的疤,现在颜色比两个月前已经浅了许多,是淡淡的褐色。 仔细端详了那个疤,任祺挺小心地伸手按了按,问浦春麟还疼不疼,浦春麟摇摇头,只觉得被任祺抚摸得有些痒痒,任祺盯着那个疤瞧了一会,忽然矮下身,把脸庞贴到了浦春麟的肚皮上。 浦春麟大吃一惊,不知道任祺要做什么,然而任祺只是贴着,自己提着脖子的重量,并不把头整个压在浦春麟肚子上。 这气氛在怪异中透出一点心有灵犀似的温馨,浦春麟的心脏慢慢提了会速,就按照那个高速度匀速行驶了。他捧住任祺的头,轻轻地捋了一把,任祺好似被打了麻醉枪的野生动物,比如豹子什么的,只是搂着浦春麟的腰,突然说:“我真不喜欢赵晓雨。”口气竟然是带了点撒娇的嘟嘟囔囔。 浦春麟又是大吃一惊,想任祺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他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囫囵地支吾了两声,任祺的头搁在他的肚皮上,柔软的头发摩挲着同样柔软的肌肤。 又过了一会,浦春麟觉出奇怪的味道来。 他一个大小伙子,十六七岁,又是冲动又是激情的岁月,有些时候会很容易失控。“那儿”慢慢不妙起来,浦春麟的脸也渐渐烧成燎原的火势,过一会倒是任祺主动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