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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全部重拍。换掉孟琴的时候牛佳就把大部分有她的镜头给修剪了,再适当修改部分剧本,才没让最开始那大半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如果绕来绕去还是同样重拍的结果,牛导恐怕会吐血三升——那还有个腿脚不利索的康俊,这年轻人能不能完成重新拍摄的任务都两说。 “当然回,”使劲儿晃晃脑袋,舒慕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等经纪人回来咱们就回家,我现在太困了,开不了车。” 穆宽去附近的小吃店给他买饭去了,要不是肠胃还在抗议饥肠辘辘,舒大少没准已经睡过去了。 “哦。”覃坈瞥了眼结伴离开的工作人员,他总觉得随着现场人数的减少,气温也在不断下降,难道只是他的错觉? “大师,你有没有觉得很冷啊?阿嚏。”不用覃坈回答,舒大少就忍无可忍地打了个喷嚏,仿佛是个信号,他打喷嚏的动作还没停下来,场地里“刷”地一下瞬间黑了下来。 虽说是夜晚,但漫天星光和通亮的灯光让这片不算小的场地上亮堂堂的,而现在,星光和灯光一起消失了,连那些嘈杂的说话声都不见了。舒慕抱着胳膊抖了抖,不好的预感陡然上升,有心先离开飘云影视城去车上等穆宽,可周围黑漆漆一片,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才走了两步就撞到拐角的墙壁上。幸亏覃坈及时拽了他一把,否则舒大少那张颇为立体的脸就要变成彩屏了。 “情况不太对啊!”舒大少后知后觉,颤抖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要不要这么点背啊,人家唐老板孤身一人在这儿住了那么久都没事,他这才落单就撞鬼? 不对,他还不算落单,因为一眨眼的工夫,舒慕眼前忽然亮了点,一辆轮椅孤零零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倒霉孩子康俊正不知所措地原地转圈,他的轮椅不知被什么绊住,任由他怎么用力推也不动分毫。 舒慕苦笑两声,看来也不是全剧组所有人都那么霉,每次都是他跟康俊,也不晓得是谁带衰了谁。 “舒哥,你也在呢。”看到舒慕,紧张的康俊明显舒了口气,在这种又黑又静的背景下,任何熟人都能给人带去意想不到的心安感。何况舒慕不是普通人,他身边跟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高人,有高人在,遇到任何妖魔鬼怪都不用怕……吧? 当舒慕和康俊两人的视线齐刷刷盯在覃坈脸上时,高人才意识到自己责任重大,可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分辨不出捣乱的妖魔鬼怪藏在哪儿,只能领着两人在不知何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状态的场地里转圈圈。 “你要是累得慌就横着坐在轮椅上,”看舒大少脸色越来越白,覃坈难得好心地提示一句,“我推着你们走。” 舒慕看看轮椅,再看看康俊,默默否定了覃坈的建议,横着坐在轮椅上,那不就是横躺在康俊身上么!这倒霉熊孩子的肋骨还没完全愈合呢,他要是压上去,分分钟就把人送去见鬼了。 事实上,不用他压上去,他们就再度见鬼了。 如墨染的黑暗中弥漫着nongnong的雾气,舒慕好奇地伸手抓了把,哪怕是近年来出场十分频繁的雾霾,在完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看清楚,那……这些雾是什么? “小心。”覃坈低低地警告一句,同时右手从燕尾服的口袋里拿出来,掌中两枚硬币脱手而出,直直打进前方雾气最浓的一片影子里。 “桀桀桀!”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子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似在耳边又似离着老远。舒慕捂着胸口大口喘粗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接近雾气之后他有些呼吸困难。转头看看轮椅上的康俊,脸色同样不太好,嘴巴微微张着,也出现呼吸不畅的情况。 声音陆续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覃坈额头冒出几滴冷汗,他能感受到这团雾气带给他们的威压,这点压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身旁的两个普通人就比较有威胁性了。有心近身灭了捣乱的女鬼,又怕自己刚走开,舒慕和康俊就让对方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但留在原地太被动了,除了硬着头皮接招,他居然没有第二选择。 又摸出几枚硬币甩出去,覃坈左手在舒慕背上拖了一把将人横放到轮椅上,之后也不管压人和被压的舒不舒服,推起轮椅一路狂奔。可不管他怎么跑,那团雾气始终如影随形,覃坈一路跑一路充当着散财童子,然而雾气没有实体,被击碎,很快又凝聚,竟似生生不息般,誓要将他们困死。 “你,你怎么不继续扔了。”抱着晕乎乎的脑袋,舒慕发现高人从且战且退变成了一味逃跑。自打不扔硬币了,那团雾气愈加嚣张,大有直扑上来的冲动。 “没钱了。”覃坈的语气里满是沉痛。 ☆、第022章 看覃坈翻出比脸还干净的兜儿,舒慕嘴角抽了抽,好半天才压下狠抽对方一顿的冲动——身为保镖,不随身多带点武器,像话吗! 深吸口气,舒慕告诉自己要冷静,毕竟覃坈有多财迷他又不是没领教过,一碗馄饨都不舍得吃的人你指望他随身携带千八百的硬币也不现实。再说给自己当保镖至今也没谈妥价钱,这种看似只赔不赚的买卖,是个人就会尽可能减少自己的损失,覃坈出门少带点钱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心避开康俊的腿,舒慕撑着轮椅的把手跳下来,左摸摸右摸摸,终于在系在腰部的外套口袋里翻出自己的钱包。对有钱人而言,钱包里的卡永远比现金多,也亏得飘云影视城内小摊小店这种只能用现金的地方比较多,舒大少这才备了不少现金,否则他们就要从散财童子升级为发卡童子,虽然怎么看,补卡的费用都比漫天撒钱来得划算。 “我就这么多,你省着点用。”从钱包里翻出一沓粉红票票递过去,舒慕向来挥金如土的手突然有点抖,这一刻他有点理解为什么覃坈每次丢个一块钱硬币出去都rou疼的好像天塌地陷似的,平时花再多也是在换取等价的物品和服务,心理上支出和收获是对等的,可现在这钱扔到雾里就是泼出去的水,连个水花都看不着,这感觉,比被强盗打劫还让人郁闷。 “……”康俊看看覃坈,再看看近在眼前,少说也有三千块的一摞钱,莫名觉得自己和这俩人不是一国的。他一部戏的片酬才多少,为了赚钱为了成名,他拖着条断腿还得坚持拍摄,容易吗! 那一刻,内心一向阳光开朗的康俊觉得自己有那么点仇富了。 覃坈看着舒慕手上的钱同样满脸黑线,他又不会鬼画符,拿一堆纸给他干嘛!就算他会画符这纸也用不上啊,花花绿绿的,什么符咒画到这上面效果都要打个折扣了。 “哎呀拿着吧,”强迫自己不去想被鬼抢钱这么残酷又蛋疼的现实,舒慕拉过覃坈的手把钱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