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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话? 她说胡话了吗? 可是梦里她明明根本就没办法出声。 “我说什么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 “一会儿喊母亲,一会儿又说什么我的心。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这么可怕吗?” 心? 楚瑶抬手,有些后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跳着的,还在,她的心还在。 “没事……没梦到什么。” 她喃喃道,眸光有些呆滞,似乎被吓的太厉害了,还没回过神。 魏祁心疼的抱紧了她,也不再逼问,吻了吻她的额头,让人打了水又找了身干净的衣裳来,服侍她把身上被汗打湿的这套换掉。 楚瑶麻木的任由下人给她擦拭身体,直到裤子要被脱下来时才想起来看一眼魏祁。 见他早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这才放下心来,把裤子脱了下来。 待她窸窸窣窣的换好了衣裳,下人把水盆端了下去,魏祁才转过身来,再次抱住了她,也不说话,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无声安抚。 楚瑶靠在他怀中,看着地上那道线,手指下意识的用力,捏紧了他的衣襟,喃喃地唤了一声:“魏祁。” “嗯?” “别喜欢我。” “……” “我不会喜欢你的。” 这样的话她之前已经说过一遍,魏祁当时反驳回去了,让她别把话说的太早。 但这次他没有,而是把手放在她胸前,贴在她的心口。 “母亲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 “人心都是rou长的。” 所以,我总能捂热你的。 楚瑶抬头看他,见到的是温柔的眉眼,坚定的神情,专注而又坚毅。 而那覆在胸前的手,与梦中冰凉的匕首全然不同,带着温暖的温度,像是一层铠甲,覆盖在那跳动的地方,没有侵略,只有保护。 男人缓缓低下了头,渐渐靠近,印上她的唇,辗转轻吮,掌心的温度越发guntang。 楚瑶像是着了魔,闭上眼,任由他亲吻自己,那炙热的掌心渐渐游走起来,撩拨她的心弦。 青青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吓得差点儿把手里药碗砸了,赶紧转身又退了出去,药汁从碗里荡出来烫了手也不敢扔,怕惊吓了房中的一对儿鸳鸯。 可是退出去归退出去,又担心公主刚醒来世子就对她做这种事,怕是不太好。 好在房中虽然传出了一阵喘息声,但片刻便安静下来,想来世子终究顾忌着公主的身子,没有强来。 她松了口气,倚在门边发起了呆,过一会儿又无声笑了起来。 这门婚事的开头虽然不太好,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见得就真的那么糟糕。 最起码,世子该是真心待公主的。 房中,魏祁也不知怎么了,吻着吻着就把楚瑶压在了身下。 女人的乖巧顺从让他欣喜若狂,那第一次攀上的柔软更是让他迷恋的不忍收手。 他加重了自己的吻,试探着把手从衣襟探了进去,触手滑腻香软,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一下,哑声问道:“绵绵,你愿意吗?” 女人红唇微肿,气息亦是有些不稳,看着帐顶喃喃回道:“愿意。” 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冲到了头顶,正要去解她的衣裳,就听她紧接着说了一句:“除了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魏祁愣住了,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碰冷水,浴火瞬间熄灭。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只看中你的美色,觊觎你身子的人?” 楚瑶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一下,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楚瑶没有说话,只是渐渐平复了呼吸,收回目光,沉默不言。 魏祁在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等来的却只是沉默,沉着脸收回了手,将她的衣襟整理好,转过身坐了起来。 原本是想回自己那边的,但终究是没舍得。 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这一脚踏回去了,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于是兀自坐在床边生了会儿闷气,又躺了下去,只是别扭的背对着楚瑶。 楚瑶愣愣的看着帐顶,许久才蜷着身子转了个身,亦背对着魏祁。 两人背靠背的躺着,谁也没有睡着。 最终还是魏祁沉不住气,气冲冲的又转过身来,把楚瑶圈在了怀里。 楚瑶背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和因为气恼而有些粗重的呼吸,已经沉下的心再次颤动起来,刚才被他手掌碰过的地方似乎又开始隐隐发烫。 她转过身,扎进了魏祁怀里,像只在外面淋了雨的猫儿,终于找到了避雨的地方,缩在他怀中揽着他的腰一动不动。 魏祁愣了一下,下一刻轻叹一声,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你啊……” 那声音充斥着宠溺与无奈,楚瑶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安静睡着了。 ☆、运气 位于大魏各地的数十名周国细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一网打尽, 等周昊得知时为时已晚,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多年心血就这样瞬间被人去之八.九, 周昊的恼怒可想而知。 除了恼怒之外, 这件事带给他更多的则是难堪。 周昊的弟弟周妟只比他小两岁,兄弟两人年幼时关系原本还不错, 但随着后来周昊被送往大燕为质, 两人分隔两地,关系便渐渐生疏了。 周妟自认自己各方面都不比周昊差, 只因自己不是长子,在周昊回国后就要事事低他一头, 心中格外不忿。 而周夫人虽也记挂远在大燕的周昊, 但到底还是跟从小就一直承欢膝下, 在她身边长大的周妟更亲近一些。 这更助长了周妟的野心,让他不甘屈居于周昊之下,事事都要跟周昊争个高下。 此次周昊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周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各种场合对周昊明嘲暗讽。 尤其在听说这次事件全都是因为上次周昊刺杀楚瑶不成, 反被楚瑶抓了他的几个心腹才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之后,更是大肆嘲讽,说周昊是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周昊听了气极反笑, 对他道:“对,我的确是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可你呢?你连跟她过招都不配,就是想输都没资格输给她。” 言中之意周妟身份低位,别说与楚瑶交手, 就是跟她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楚瑶是楚国国主唯一的嫡女,大燕先帝钦封的珍月公主,魏国如今的世子夫人,论身份高贵无比。 而周妟虽是周王的嫡子,但只是个不见经传的嫡次子,认真计较起来,还真的无法和楚瑶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