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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只上前拱了拱手,道:“珍重。” 魏祁与楚瑶同时回礼,他却又单独对楚瑶施了一礼,沉声开口:“公主保重。” 这一声唤的是公主,而不是表妹,更不是绵绵,代表着从此以后,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将这份心思收起来。 她于他而言,不再先是绵绵,再是表妹,最后才是公主,而是先是公主,才是表妹,最后…… 没有最后了,绵绵往后只会是别人的绵绵,再也不是他的。 也从来都不是他的。 楚瑶看了他一眼,再次回礼:“保重,孟将军。” 魏祁冷眼看着这一切,面露不屑。 刚刚还在他面前挑衅,现在就在珍月面前装的一副识大体顾大局的样子。 jian猾! ☆、说开 送走楚国使臣, 魏祁与楚瑶一同回宫。 回宫后,魏夫人把魏祁单独叫了过去。 魏祁来到长乐宫, 对魏夫人施了一礼, 问道:“不知母亲找我何事?” 魏夫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叹口气摇了摇头,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坐下说吧。” 她让魏祁坐下之后, 才道:“你跟瑶瑶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 魏祁直接答了一句。 好? 魏夫人嗤笑:“我怎么听说你前些日子惹了瑶瑶生气,还被从帐篷里赶出来了?” 魏祁噎了一下, 皱了皱眉。 那怎么能怪他?明明是珍月乱发脾气。 他闭着嘴不说话,魏夫人再次轻叹一声, 道:“你是不是还因为当年在大燕的事埋怨瑶瑶?” 提到那件往事, 魏祁眉头拧得更紧, 面色沉了几分,更不说话了。 魏夫人扶额:“这件事瑶瑶刚嫁来的时候我就问过她了,她对我说, 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并不是她让人把这件事告诉燕帝的。” “当时她身边的很多下人都是燕帝给她安排的, 这些人看似是她的人,实际上都听命于燕帝。” “你被从墙外抓进去之后,有人立刻将这件事报了上去, 燕帝大怒之下什么都没有查,就认定在外偷窥的人是你,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魏祁既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早已就此事问过楚瑶,也不知道当年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闻言心中猛地一沉,握在椅子上的手紧了紧。 那时楚瑶是大燕最受宠的公主,身边仆从无数,且能近身伺候的大多是跟了她好几年的人,任谁看去都是她的心腹。 就像魏祁与周昊等人,虽然不似楚瑶那般备受燕帝恩宠,但长年累月下来,跟在他们身边真正能近身伺候的,也都是他们信得过的人。 谁又能想到楚瑶看似荣光的背后,却是长期的监视与掌控? 如此说来,燕帝宠爱她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然她一个别国质子,还是个女质子,对燕帝而言除了“祥瑞”这两个字之外,还有什么用? 既是祥瑞,只要宠着她让她好好地活着就是了,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长年累月的监视着? 但魏祁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燕帝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因为楚瑶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值得他如此费心的。 就国力来说,楚国国势远逊于魏周,只能算是与赵国相当,当年甚至还更差一些,对燕帝构不成太大威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楚沅没有儿子就同意他们只送个女儿来了。 就楚瑶本人来说,她当年不过六岁,而燕帝喜好年轻貌美身姿丰腴的女子,对幼童并无特殊兴趣,自然也不会是为了这个就监视她多年。 可若这两方面都不为,那又到底是为什么呢? 魏祁又想起孟无霜的话:公主是不是在大燕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 他不知道,甚至连猜都猜不出来。 当年的楚瑶于他们其他的这几个质子而言,简直是如同星月般的存在,永远高高在上,永远骄矜自傲,即便在大燕皇子公主面前,亦不用低头。 不像他们,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触怒了燕帝,换来一顿责罚。 魏祁觉得呼吸有些凝滞,皱眉问魏夫人:“母亲既然问过,为何不早告诉我?直到今日才说?” 魏夫人叹气:“我本想着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要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嘛,你那个时候对瑶瑶意见那么大,我跟你说了你也不见得相信啊,说不定还会觉得是瑶瑶骗我的。” 魏祁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那现在呢?怎么又告诉我了?” “我着急啊!” 魏夫人道:“这都半年了,你跟瑶瑶半点儿进展都没有。那楚国的孟将军都追到咱们大魏来了,万一瑶瑶不喜欢你跟他跑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 魏祁不满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我要是瑶瑶,一个是跟我有旧怨的他国世子,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很好选吧? “我才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那个!” 魏祁争论道。 这回换魏夫人噎了一下,想了想,好像也是啊…… 不过…… “那终究还是孟将军跟她关系更好些嘛,至少人家没从帐篷被赶出去啊。” 魏祁:“……” 他强压着心中怒火,板着脸沉声开口:“孟无霜已经走了,母亲可以放心了。” “走了还可以再来啊,他不来瑶瑶还可以去找他啊。” “瑶瑶这么厉害,要人脉有人脉,要兵马有兵马,偷偷溜走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吧?” 魏祁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非要跟自己作对,说出这样的话。 “珍月不是那种会为了个人私情置家国天下于不顾的人,母亲多虑了。” “我知道她不是,可总有个人这么惦记着她,我不放心啊。” 魏夫人惆怅的说道。 “这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你与瑶瑶总这么不尴不尬的,空有个夫妻虚名,管什么用?是能绑得住她的人,还是能绑得住她的心?” “如今局势尚未明朗,碍于楚国是自己的母国,瑶瑶才安安稳稳的留在了咱们大魏,待将来天下大定,没了这层牵挂,安之她不会离开这里?” “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她一头扎进深山老林闲云野鹤的逍遥自在,我上哪儿再找个这么好的儿媳妇去?” 说了半天,还是嫌魏祁抓不住楚瑶的心,成亲半年别说怀孕了,连洞房都没有。 魏祁紧握的手松了松,脸上有些发烫。 “人都已经嫁给我了,母亲就别瞎cao心了,我……我自会与她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