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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办喜事的玉林山庄,自然人人欢喜,少主成婚 ,打赏全庄。每个人都领了银子,银子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买来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更多的火器。 张有莫早已和朝中的权臣有所联系,权臣缺少傀儡,而他缺少在朝中的势力。只是权臣一直在被张有莫蒙蔽,张有莫根本不可能被他控制。 夕阳渐沉,到了张有莫要去看碧落的时候。在许叶和余阳成婚之后,张有莫打算向余阳表明他对碧落的心意。正如他笔尖所写,黄泉碧落,与君老。 将信札藏在怀里,张有莫踏上了去找碧落的路,他的步伐坚定,从不肯回头,最后的阳光洒向他,他不经意被照亮,目光柔和,一脸温柔的样子。 阳光好像也偏爱这样阳光的他。 碧落一整天都把自己闷在房里,不肯出门。就这样画地为牢,在房间里也没事可干,她整个人懒懒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逼迫自己进入睡眠。 一整天躺在床上,她的精神更加差了起来。偶尔睁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根本不能再睡。就像是不信邪一样,她还是继续睡。继续头痛。继续自我折磨。在反复地痛苦中,感受自己的存在。 最可怕的状况是,明明活着,却感觉不出自己的存在。除了吃喝拉撒睡,好像人生没有其他的事件。 在张有莫来得时候,碧落正在睡觉,紧紧地皱着眉头。张有莫对着碧落勉强一笑,自我鼓励,明明他在她身边,她却怎么样也看不见。 碧落没有失明,只是被她蒙了心智。有些人选择走开,有些人没有跟上节奏。有些人以为停止交流,就可以停止伤害。有些人因为没有交流,而继续被伤害着。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余阳为什么要把她禁锢在只有他的世界里,那么久。张有莫抚上碧落的额头,为了和余阳称兄道弟,他对这些年余阳对碧落的伤害装作视而不见,他认为他总有未来,总有时间,去补偿碧落。 张有莫有些哽咽,在心底深处某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永远都补偿不了碧落,因为碧落不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张有莫知道碧落根本没有睡着,他擅长医理,但却不擅长医心,就算知道他来了,碧落也只是闭着眼装睡。 喉咙转动,张有莫看向碧落的眼睛越来越深。 时光流转,张有莫第一次见到碧落的时候,碧落因为受伤昏迷,没有看到他。像是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会先看到她。 不需要再挣扎,也没有什么好解释,如果她要在黑暗里,不断地陷入,他是不会同意的。张有莫一把拉起碧落,他的力气很大,碧落除了一件薄衣之外,什么都没有穿,她呆呆地看着张有莫。 满脸的恼怒。很好,张有莫喜欢碧落生气的样子。 一时之间,两人的呼吸具是不稳。 “你干什么?”默契到异口同声,两个人像是野兽一般地看着彼此。张有莫利用他在力量上的绝对优势,控制住碧落。他把碧落彻彻底底地从床上拉起。 碧落瞪大眼睛看着张有莫,然后低下头,对着张有莫的胳膊就是一咬。她狠狠地咬着张有莫的胳膊,咬到她牙痛得不行,她带着胜利的骄傲看向张有莫,张有莫看着碧落,没有皱眉,居然有种温暖的感觉涌上碧落的心头。 这样不行,这样不对。 碧落重新低下头,又在刚才的牙印上狠狠地一咬。张有莫没有喊叫,就这么放任碧落的发狂,她这个样子,才有点人样。 不知怎么一回事,在碧落认认真真、毫不留情地啃咬之下,张有莫笑了出声,他笑声爽朗,让碧落更是不爽。 碧落没有放开张有莫的胳膊,她抬起头,忍无可忍地对张有莫喊道:“你有病吧!”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大声地喊、费力地喊、用力地喊,喊完之后,碧落把自己吓到了。张有莫觉得自己确实有病,相思病,已入骨。 这么找不到活着理由的碧落,如果我给你一个理由,你要接受吗?张有莫深深地看着碧落,碧落感觉越来越不妙,她正要松开张有莫的胳膊,张有莫却顺势把她一拉。 黄泉碧落,与君老。 张有莫吻住了碧落,碧落罕见地挣脱起来,张有莫不管不顾,他将他的热度无保留地传给碧落,这个玉林山庄,从来不是只有余阳一个男人…… 夜渐晚,黑夜的晴空,月亮圆得很漂亮。 这样的夜景,是许叶不想要错过的东西。透过淡淡月光,她看到的是比月光更清冷的余阳的脸庞,没有邀约,快成婚的两个人默契地跑到绝壁之上,瞎转悠,然后故作惊异地,许也对余阳说,“你也在这里啊。” 余阳点了点头,装作不是故意来这里看看能不能遇到许叶的样子。 许叶走到余阳身前,在没有阳光的时候,她几步之内有一个叫余阳的人,在她身边散发热度,想想也真不错。 许叶对着余阳神起双臂。 是要牵手,余样心领神会,他抬了抬胳膊正要主动地配合起许叶,许叶却伸手触碰到余阳的嘴角,有一点点胡茬,调皮地摩擦着,余阳好奇地看着许叶,他不知道许叶又想做什么,许叶勾起余阳的嘴角,温柔地看着堆起笑的余阳。 “笑起来,好看多了。” 许叶由衷地说道。余阳纠正许叶,“是好笑多了吧。”他有点无奈,有点宠溺,有点动心,月光下,真正变好看的人,是许叶。 许叶立刻摇了摇头,“不是好笑,是好看。” 她抱怨起来,“你哪里有好笑的时候,一直都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注重仪态、非诚勿扰。” 余阳第一次听许叶把他表扬到,天上有,地上无。 真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握住许叶的手,把许叶带到了崖边,两个人坐了下来,开始赏月,月亮很圆,人月两圆的时候,余阳轻轻地叹了口气。 轻不可闻的叹息,真实地存在着,许叶转头看着余阳,“你怎么了?” 余阳笑了笑,他坦诚道,“我在想碧落。”许叶没有答话,余阳对不起碧落在先,而且一直对不起着。 许多的事情,一开始错了,然后就一直错着。 余阳很有觉悟地看着许叶,“我是个坏人。” 许叶补了一句,“还是以为是个说出自己是坏人,就可以安慰自己,让自己舒服的大坏人,完全没有想过直面自己的错误,甚至用深情不寿来安慰自己,其实,不过尔尔。” 余阳知道许叶是不会对他温柔的,看着月亮,余阳好像回到了孩童时期,“那你说,我要怎么做呢?” “去见该见的人,说必须说的话,先开始你是为了忘记碧落而和我成婚,到现在你还是这么想吗?” 有些不想问的话,被问出口,许叶笑了笑,她还是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