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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连金丹都结的非常虚弱。

    虚弱到只要一个饱含佛性的佛修掌印，就可以将这孤魂打得形神俱灭。

    “你之前说，中央石室？你对这个地方很了解么？”石天轩开口问道。

    “中央石室，手中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呜呜！！”黑雾上下翻滚着发出鬼气森森的呜嚎，时而能分辨出一丝道貌渺然的人形，但又重新拆解开来化为黑雾。

    “那人是谁？是青玄天？”石天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黑雾越发沙哑阴森的呜嚎。

    “……该死，这要怎么问。”石天轩的视线在翻滚着的黑雾上来回打量了几个来回，手中带着佛性狠狠抓了上去：“我说！你给我安静！！”

    他手里的佛性覆盖的并不多，对于黑雾来说也只算是针刺一样，并不会将对方打散。

    “连蕴丹期都没到，你这个鬼修倒是有意思，还敢招惹我。”石天轩感受到手中黑雾的萎靡不振，开口问道：“现在我们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到其他人？”

    “不拿到帝魂碎片，神界双帝不会善罢甘休……清醒一点！不仅你们，就连修真界也一并不存——！”

    那鬼哭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朗然，听起来光明磊落义正言辞，似乎是恢复了神智记忆一般，却在下一秒又变回了混沌的鬼气。

    “呜……陌天……快交出来……你们…要报仇……仇……”

    那黑黑一团的鬼物被石天轩手中的佛性飞快消磨着鬼气，已经越来越虚弱，甚至连黑色也淡薄了许多，变得透明起来。

    “神界双帝？修真界？陌天？”

    -他手中的这团鬼物似乎知道什么关于上界的辛密？

    君一直在找这方面的线索，这回被自己遇到，真是误打误撞。

    眼看着手中的鬼物几欲消散，石天轩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暂时留这鬼物一命，将他嘴里的东西全部掏问清楚。

    他松开手，从手中拿出一支玉瓶，其中的液体正是上次就醒玄天所用的‘寒髓天灯’。

    之前为了有足够材料去救醒玄天，石天轩尽其所能的采集了一大块寒髓天灯的原石，后来七宝提炼出了一瓶，却只用了一小半就足够青玄天凝体而成就灵将阶段，而余下的，就被他收在舍利指环中。

    就石天轩这些年跟毒娘子打交道的关系，鬼体一般来说都很难有神智，大部分后天所成的鬼体在凝神期之前都是只知道吞噬阴血以充实鬼气的凶物，直到成就‘凝神’之后才会重新恢复神智记忆，若是想跟眼前这只鬼好好交流，给他一两滴先让他跨入‘凝神’，之后就容易的多了。

    以石天轩专门克制魔修和鬼物的佛修手段，凝神期的鬼修对他来说并没有威胁性。

    “我留你，是因为我师父亦是为陌天所累，鬼修灵修本就修行不易，你以执念入鬼道，既然没有迷失神智变成嗜血鬼物，那我们也算有缘。”

    石天轩手中飞出两滴‘寒髓天灯’，打入黑雾之中。

    寒髓天灯属性阴寒，带有先天凝神静气的功效，据青玄天所说，对灵修和鬼修凝聚形体和转变体质堪称奇效。

    那团黑雾似乎感受到了寒髓天灯的阴气，立刻抖动着包裹住了那两滴淡蓝色的粘稠液体。

    接触到鬼体后的寒髓天灯在一瞬间像是被吸取了颜色一样慢慢蜕变成灰白色，被那团黑雾吸收，而随着寒髓天灯被吸收干净，那黑雾中也渐渐凝固起一道人影。

    “多谢。”那身影自黑雾中逐渐露出形貌，虽然人形没有凝聚完毕，但是脑袋却已经凝聚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石天轩看着眼前飘着的一颗脑袋，饶是他胆子大，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幅模样：“你怎么跟我一模一样？！”

    “我当然是鬼。”那身影掩盖在黑雾中，只露出脑袋的鬼修补充道：“鬼修。”

    他跟石天轩一模一样的脸上毫无表情，在森森鬼气之中显得像是睁开眼睛的尸体一样。与随时看起来生气十足的石天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吧，”石天轩看着眼前的鬼修面目正经的望过来，晃了晃手中装着寒髓天灯的瓶子说道：“灵鬼凝神，一般来说需要三到四滴‘寒髓天灯’，你要是配合我回答问题，保证我的同伴平安无事，助你凝体也不是不行。”

    “我做不到。”那黑雾中的鬼修摇了摇脑袋，因为鬼气的缘故，那双褐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石天轩，看起来模样有些吓人。

    “我可以配合你找到同伴，但是以我现在的样子，保证不了他们安全。”鬼修的脑袋飘得略高，俯下视线看着石天轩，大概是性格原因，他看起来面部表情很少，话也很简练，但是语调很诚恳，并没有敷衍的意味。

    “好吧，你有理。”石天轩挥了挥手，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怎么在这里当了鬼？你之前要报仇，那你的仇人是谁？你说的‘帝魂碎片’跟神界双帝还有修真界又是怎么回事？”

    “我叫伶古玄，玄剑门的奉剑长老，之所以在这里为鬼，是因为死在了这里，被‘同门’所杀。”鬼修一个一个的回答了问题，只是提到死因的时候有半息的停顿，然后又继续回答道：“我活下来，是要报仇。”

    “玄剑门百年前就已经灭了，这个道修中的魁首门派专精道法，飞升神界的弟子数目甚至能在上界组一个门派。哎，我还听说了，玄剑门每一任奉剑长老都是道法精深的高人，修为跟散仙差不多，还和神界使者称兄道弟，哎嘿！没想到你这种上仙界顶端的人也折在这里了。”石天轩坐在一块石头上，语带调侃的看着浸身在黑雾中的那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脑袋。

    其实他这张脸面瘫着的时候也挺有味道的，恩，俊朗坚毅男人味十足，要不自己以后少笑一点，多试试这种表情，君说不定会觉得惊喜。

    “竟然。”伶古玄的眉毛皱都没有皱一下，他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灭的好。”

    “那你的仇就不用报了呗。”石天轩看伶古玄一点异样的情绪都没有露出，转了转手里装着寒髓天灯的玉瓶，随口接了一句。

    “我的仇人，是神界双帝。”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的仇人是问天帝和元天帝？！”这神界双帝的名号还是君告诉他的，君说过这两人是神界的最高统治者，先不说修为高不高深，仅两人手下自动分为两组阵营的真仙和仙尊就能把人压死，仇人是双帝，怎么一个螳臂当车。

    石天轩起了兴趣，开口问道：“玄剑门灭了你说灭的好，说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