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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怎么抓酒驾,很多人喝的醉麻麻的还开车,不要命的多得很,当初撞死月灵的那个司机就是这样。 所以吕梁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喝酒的。他坚决地摇摇头,“爸,安全还是最重要的,我以茶代酒,敬你。” “吕梁不喝酒是对的……”李云其实也不喜欢丈夫喝酒,忍不住开始念叨起丈夫来。 张清平觉得自己再劝下去估计连自己也没得喝,赶紧闭嘴。 抿了一口酒,忍不住发出赞叹,“好酒!” “您喝,下次,我再给你您带。”吕梁正在给月灵剥虾,听到张清平说话迎合了他一句。 “可别,这酒多贵。”李云替女儿家心疼钱了。 “对呀,酒贵得很呢。爸爸你省点喝。”张月灵给父亲舀了一勺汤,“口渴喝汤,酒就那一杯酒好了。” 说完,张月灵就把酒收了。 情况变化太快,但收酒的是自己的女儿,还能怎么样?宠着呗。 “那我留着和老刘喝。”老刘是他们华庭中学的校长,就住在他们楼上。 “行。”李云点点头,这酒放着馋人,老张是肯定忍不住喝掉的,与其让他自己一个人喝,还不如两个人喝。 吃饭的气氛很好,李云在吃饭的时候会观察,她发现她刚刚在厨房里面说的话,吕梁都是有往心里面出去的。 给月灵夹的菜都是她说的月灵喜欢吃的,不禁对这个女婿又满意了几分。 月灵的外公已经去世了,外婆还活着,住在月灵的大舅家。她的外婆生了三个儿子,四个女儿,每年过年的时候大舅家都很热闹。今天下午李云和张清平要去大舅家看望老人。 张月灵和吕梁原本想着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李云说,她大肚子就先回去休息,等下次再去。 所以他们两个就在娘家待了一个上午,就被赶回去了。 他们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箱子的礼物来拜年,回去的时候,李云给换了个大箱子,塞了更多的东西让他们带走。 怪不好意思的。 第九章 回到家之后,两个人就睡午觉去了,睡醒就看书。晚上吃完晚饭就出去散散步。 日子平稳缓慢地过着,每天都充实有意义。 初七的时候,吕梁出去了一趟。找了和他一起做香烟生意的陈留。 这个陈留,是吕梁上体校时候的队友。他的这个名字是有缘故的,他是遗腹子,所以取了个“留”做他的名字。 他和吕梁练的不是一个项目,陈留他练的是跨栏,但是他成绩并不是那么好,所以在初中之后就离开体校了。 而吕梁在体校练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是教练眼里面的好苗子,腿长手长灵活度也不错。吕梁的确争气,省赛的冠军拿了不少,在全国性的比赛也能拿奖,如果不是因为跟腱腱围炎,他可能就能进国家队了。 跟腱是人体最大的肌腱,近端是腓肠肌、比目鱼肌的肌腱,远端止于跟骨后下方。乒乓球运动因为需要不停的移动步伐,扣杀等动作时还需以足踏地发力,所以若运动量较大时,可能会造成跟腱局部损伤,出现跟腱腱围炎甚至跟腱断裂。(摘自百度) 当时出现这个情况是在世界巡回赛的选拔赛,为了完成比赛,吕梁打了封闭,坚持打完比赛。结果一下比赛就疼得受不了,送到医院一检查,腱断裂。这一下犹如晴天霹雳,把吕梁霹了个措手不及。 保守治疗要一年,运动员的黄金竞技年龄就那么几年。吕两本身已经在黄金期靠后的那个阶段了,治疗结束之后,他已经无法回到巅峰状态,这是不可抗力。所以无奈之下,吕梁选择了退役,单位问他想去哪里,他当时挑来挑去,觉得那些工作都不够自由,还是体育老师好,就来到了华容小学。 到了华容小学之后,他又觉得工资低,钱不够花,这个时候陈留来找他喝酒,漏出他的大金链子。吕梁和陈留喝酒喝多了,陈留就把自己赚钱的路子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还打包票要是吕梁加入他,绝对能赚钱。当时吕梁手头上正好有一笔退役补贴,就同意了。五千块钱的本钱下去,开始做这个风险和收益同样大的生意。 做这个生意,接触的人都是三教九流的,陈留个子小小的,人有些畏缩,原本出去和人家谈的时候会被压价甚至是吓唬勒索。 吕梁一加入,事情就不一样了。吕梁人高马大的,又能喝酒,谈不拢了,就露出他腿上的大疤,能唬住不少人。 其实那疤不是和人械斗留下的,是做手术的见证。 他们合作其实挺好的。 但就是后面陈留飘了,迷上了赌博,欠了一些钱,为了快点赚到钱还赌债,最重要的是还能有钱继续赌,他得到消息说有一批call机便宜卖,就和苍蝇碰上臭鸡蛋一样的黏上去。 没有论证,也没有考虑这一批货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怪异性,就打算拿下这批货。 当时的吕梁辞职了,所有人都骂他砸了自己的铁饭碗。张月灵嘴上不说,但也不是那么支持他的决定。24岁的吕梁正是年少轻狂好面子的时候,别人越是质疑他,他越想做出成绩来给大家看。 和陈留喝了酒,抱怨自己的苦恼,陈留这个时候神神秘秘地说了这一批货的事情,他脑子一热,就应下了。说什么都要大干一场。 可是这一批货的量实在是太大了,他们的本钱不够。但是两个人又贪心,想自己吃下这批货。当时想着是货拿到手,很快就能出出去,资金能够马上回笼。就去借了高利贷。 谁知道这一批一到手,一半是坏的。而且市场上大量地涌入相同的机器,他们的货只能一再降价给二道贩子,人家还不一定要。 这么一来,钱是没有赚到,高利贷利滚利滚出了个大窟窿。 还不起钱,对方就每天派人来家里面sao扰,有一次还泼粪了。 张月灵到处去帮他借钱,甚至去卖血,但都只是杯水车薪。 若不是那一张彩票,那么吕梁的生活应该会陷入一片泥潭中,未来只有无边的黑暗吧。 他或许会跑路,甚至可以拿刀杀了放高利贷的那些人,又或许呢? 他也不知道。 他现在只知道,陈留这种人,不能当朋友,也不能当生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