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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和他们两个碰了杯子,抿了一小口的白酒,不禁感叹,“今天这样团圆的日子委实难得。” 女儿搬出去后,家里少了点烟火气。 陈慢一也说不清楚内心滋味,对父母是又爱又怨,可是想一想,他们过得也不容易。 是啊,这个世上又有哪个人是容易的呢? 蒋京明顿了顿,“伯父,以后我会带着她常回来。” 这话听起来好像带着媳妇儿回娘家……. 小杯的白酒下去,他的脸颊渐渐的红,神志却是清楚的。 陈慢一急啊,好想溜进卧室里偷户口本,多好的时机,她挪动屁股,脚还没迈开,她妈冷眼扫过来,“哪儿去?” “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鸡汤。” “坐着,我给你盛。” “哦。”陈慢一放低嗓音,忍不住催促蒋京明,“你跟我妈多聊聊,把她拖住了,我好下手。” 蒋京明咽下口酒,恩了一声。 脑子清醒,不过眼神朦胧,有微微的醉意。 徐琪把装着鸡汤的砂锅从厨房里端到餐桌上,刚刚坐稳,就见蒋京明对她笑,喊了句,“妈。” 她这心脏差点受不了,反应过来后,掐了掐陈父,“你看你把人孩子灌成什么样了,都开始胡言乱语。” 陈慢一还以为这是他给她创造的机会,起身未动身,被人拽住了手腕,回头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老婆,你去哪?” 这下,就连她也分不清他到底醉了没有。 她明明记得,蒋京明酒量绝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呵呵呵,我去上个洗手间。” “骗人,你是要去你妈房间里偷户口本。”他直接说出口。 徐琪如刀的目光飞在她身上,问:“偷户口本干什么?” “妈,你别听他瞎说,他喝醉了。” “难怪你刚刚问我户口本放哪儿了,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陈慢一想把蒋京明弄死。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妈我告诉你。”蒋京明这个样子活像讨好丈母娘的小男人,一口一个妈叫的真利索。 徐琪套话,“你说。” “我们要结婚,偷户口本去结婚。”他还比了噤声的手势。 徐琪咬牙,“真出息,不愧是我女儿,可是为什么要用偷的!?” 她看起来像会不同意的人吗? 蒋京明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笑弯了眼睛,“她怀孕了。” “砰”,掉在地上的是程凉望手里的瓷勺。 蒋京明微勾唇角,一闪而过,那浅浅的弧度只有程凉望看见了。 他知道,蒋京明在装醉。 作者有话要说: 蒋京明:老婆我表现的棒不棒!!! 第49章 陈慢一双手掩面,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敢看她爸妈射过来审视的目光。 蒋京明趁机抱住她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塞,开口说话还有淡淡的酒气,他问:“老婆, 你怎么了?恩?” 她一语不发的拿开了他的手, 切齿道:“你松开。” 蒋京明眼睛微微眯起, 没强求, 反而开始演起戏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脑仁, 作委屈状,“我这里好疼。” 说完, 他跟个缠人的八爪鱼似的,卯足劲往她身上缠。 徐琪环抱着双手,锋利的眸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她敲敲桌子, “陈慢一, 给你老娘我, 解释解释吧。” 陈慢一头皮发麻,小腿直打颤,她干脆把蒋京明推出去, “他做的好事,你问她。” 这么一来,也算是间接承认她怀孕的事。 蒋京明的眼前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朦朦胧胧, 他从一开始就没喝醉,只是看起来像神志不清的人,他不说话,只抱着她的腰不松手。 徐琪不是不开明的人,对蒋京明也十分有好感,她看着这俩孩子分分合合,也早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安定下来。 她活了那么多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人这方面还是很准。 蒋京明别的地方挑不出毛病,就是闷,不过嘛,现在看起来也没她想的那么闷,不也还会粘着她女儿吗?还会开口叫老婆了。 “行了行了,你先把他带到房间里睡一觉,等到酒醒了,再谈!”徐琪一锤定音。 “哦。” 蒋京明双手改为圈在她的肩膀,大半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进了房间,陈慢一直接把人丢在地上,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看着地上的他,眼睛都能喷出火来,“气死我了,你就睡地上吧!” 他轻抬眼皮,戏谑的望着她,“好狠的心。” 这口气哪里像是喝醉的人? 陈慢一敏锐的察觉到这点,瞪他,“你装的!” 蒋京明伸出一只手,停在半空中,他没有回答她的问,“你先扶我起来。” 她撇过脸,不想理他。 他还越来劲了,动动手指头,“来嘛,扶一把。” 陈慢一不情不愿的把手递过去,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头,刚打算把他拉起来时,整个人被他拽了下去,倒在他的怀里。 使坏成功后,他不厚道的笑出声音,“一起躺算了。” “让我起来,不想和你说话。” “我不想用偷的,我想光明正大的娶你。”蒋京明忽的开腔。 不想先斩后奏,不想瞒着其他人,更不想让她这么委屈。 陈慢一不动了,呼吸也慢了下来,喉咙哽了哽,“你是自找苦吃。” “我乐意。”他叹气,“陪我在床上睡一觉,醒过来什么就都好了。” 陈慢一这段时间容易困,刚刚折腾的她也够累,她点点头,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还打了哈欠,“行。” 她上了床,他也钻了进去,拥着她,轻声道:“睡吧。” 两人这一觉睡得绵长悠远,快到黄昏才醒,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的,陈慢一还懵懵的,她的手碰在他的脸上,“我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 “你在踢足球,我从你身边经过,你看都没看我,我心里着急是,就在足球场外走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你始终都没看我,最后把我给急哭了,我就醒了。” 关于这场梦,她记得格外清楚,其中的细节还能描述出来,梦里面那种焦灼的感觉好像印在她的脑子里。 “傻。” 她抓住他的手,“特别逼真,把我吓坏了。” 他沉顿半晌,思绪飘的老远,其实有一次,他抱着球从二楼下去,她从楼梯口经过,当时自己脑子一热,故意把手里的足球给松开,从楼梯滚下去,紧跟着听见她的尖叫,不过可惜,她躲了过去。 两人的目光当时不过汇聚了几秒钟。 “笃笃笃”有人敲门。 徐琪隔着门板问:“慢慢,你们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