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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局势的都投奔了洄渊宫,只剩下一下死抱着正义的人士,和那些为了自己私权而固守的腐败官员. 他们深知,尤钰段并不是个傻子,如果他们现在去抱大腿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死. 不是没有这样做的欠缺考虑的人,而尤钰段对着这些人完全不留情. 他们越来越害怕,而百姓也越来越支持尤钰段,他们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王爷不是不明白的当前的局势的,但他不能投奔尤钰段. 这天晚上,王爷让张渚带了我,我被张渚拉扯着,怀里抱着桠桠,看着王爷孤独的身影,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不过,逃出的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武林的人,我们只能悄悄混在百姓里面,或者装作商旅,只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洄渊宫所带的队伍离我们越来越近,但是我不知道,洄渊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牢固地记得我的模样. 相逢是无法避免的,但我却不知情,我只是觉得恐惧,就像我身边明白一切的张渚一样. 尤钰段老远地就在人群里看见了林乍疏,自己下了马来,身边众人默默地不说话. 尤钰段怀里抱着木檀,一步步地向我走来,我尽量把头埋得很深. 跪在地上,埋着头,我怀里的桠桠被我闹腾的很不舒服,一直发出咿呀的声音. 尤钰段走得近了,就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这是你的孩子. 我赶紧点点头. 他打量了一下桠桠,也看见了跪在我的旁边的张渚,紧紧地拉着木檀的手,又问,是那人的. 我心里狐疑了一下,想着他应该是不认识傻子的,但不敢问他,只好应付着说是. 尤钰段很是下狠地说了一句,真贱.然后无视了我们继续带着军队进城. 平白无故被人骂了这么一句,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但当前我们想的不应该是这个,待到尤钰段走的远了,张渚赶紧继续带着我往城外跑.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看到尤钰段的脸,但不知怎的,那声音似乎也很是熟悉. 我跟在张渚后面,跑着跑着,扭着脖子想那个声音,不知道到底在哪听过.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张渚忽然刹住,护着我和桠桠. 我这才看起眼前的人来,但他们都蒙着脸,看不清容貌. 张渚啐了一口痰,狠狠地骂道,尤钰段这畜生,放走了我们,竟然还重新派人来暗杀我们. 我转头看了一眼张渚,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些人. 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或许不是尤钰段派来的,而是贵临那些人. 我下意思地看了看怀里的桠桠. 作者有话要说: 求 赞 ☆、我带你们走 第八十五章 安逸的生活让我忘记了逃亡的理由. 但现在,我绝对不能失去桠桠,我下意识地将桠桠紧紧搂在怀里. 张渚说,他替我挡着,让我赶紧跑.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抱着桠桠跑了,但是没跑多远,眼前就出现了又一波黑衣人,带头的一个将面罩拿下来,正是贵临. 我四处打探着可以逃跑的缺口,却发现我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没有任何可以逃出的机会. 贵临向我越走越近,伸出手来. 我将桠桠往身后移去,贵临见我这样的动作,不由得笑起来. 把孩子给我吧,我带你们走. 我自知敌不过他们,但不肯将桠桠给他们,自己被他们带走. 坐在马车里,不知道坐了多久,路上颠簸着,我一直不肯跟贵临说任何话. 而从那天起,我也再没见过张渚,不知他是生是死. 百姓中间流传了很多流言,很多说,尤钰段已经攻进江淮,占领了京城,自己建了国号. 我只想着王爷最后会怎么样,有没有逃出去. 最后,我们到了一个山谷,在一个溪水骤弯处出现了一个洞xue,外面把守着士兵. 我被带进山洞里面,里面的路很是曲折,但装饰的很好,到处挂满了明灯,显得很亮. 没走几步,看见有个脏乱而且骨瘦如柴的人蹲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靠近了去看,竟然是傻子. 傻子抬头看见是我,笑的很开心,在洞里绕着圈圈,念叨着什么,碗,碗呢. 我怪异地看着他,只见他从角落里拿出来一只碗,上面沾满了泥泞,碗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乳灰的液态物质,很是让人反胃,我下意识地推开他. 傻子被我推翻在地,碗也被打翻了,那些东西流了他一身,他念着我的名字,想要继续上来抱抱我,我确实嫌恶的很,不肯靠近他. 傻子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此时反应过来我对他的厌恶,傻傻地站在那里,摸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知道做什么,但我却看见他浑浊的眼泪掉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破碎的衣服上. 傻子再傻也知道别人对他的厌恶. 我心里又有些心软,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旁边的贵临一直看着我,不说什么,但眼神很是鄙夷. 倒是桠桠认出了大爹爹,伸着手向着傻子,口里嘟囔着似乎要傻子抱. 傻子试探地看了我一眼,我此时对这些东西,敏感的很,生怕有人要抢走桠桠,何况傻子还是联合贵临他们骗我,我一直不将桠桠递过去,傻子看我的眼神,越发地苍凉. 贵临看着这场景,推搡着我继续往前走,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傻子在那里静静地站着,好像时光都凝固了一般.. 走到深处,出现了一个亮堂的大空xue,里面装饰的就像一般的屋子似的,床帐流苏,铜镜木椅,都井井有条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我坐在床边,隐隐能看见床边躺了一个人. 贵临将我和桠桠带进来之后,向那人说了句话,便退身走了. 我正手足无措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呼唤,他说,林乍疏,是吗. 我狠命地摇着头说着,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了,我叫陆树河. 那时候,我忽然觉得,林乍疏这个名字,并不是所有温柔河流的源泉,它就像一个诅咒,带我进入过去的深渊,带进不知道是谁应该承受的深渊. 但男人显然不信我,竟然还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 男人的笑容本来是温暖善意的,但此时此刻身体发凉的我,却觉得他的笑意充满了残酷无情的掠夺,他只是想要我的孩子,我不能被他欺骗了. 男人站起来,示意我靠近床边,我不肯,他只好拉着我去,一边扯着我的胳膊,一边盯着我的脸,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床边躺着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