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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江北淇挣扎已久后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他已经许久没有闻到过土豆的香气,颇为想念。类如朗姆那种,做饭形式还是偏于西式,什么东西都乐于水煮煲汤,煎炒炸煸并不在他的烹饪范围之列。 本来油这种东西江北淇也买不起,但是幸运的是,他早先在小橱柜里发现了一瓶类似于油的东西,在他找到朗姆查证后,确定这是一瓶……动物油。 这已经很不错了,对于少见荤腥的江北淇而言,什么油不是油,他不挑剔。 江北淇将锅做上,但这燃气他实在不会开,阀门扭了也不见有火燃起,转头看向站他脚边的丑东西,“怎么办啊?” 丑东西歪歪头,撅着屁股就要出门。江北淇弯腰给他一把捞起,“去哪?” 丑东西歪头想想,“找大个子!” “什么大个子?” “头发白白的大个子!” 江北淇了然点头,“你说亚伯啊?”把丑东西放地上,“这个不用,我们自己弄就好。” 丑东西刚点点头,江北淇忽的将头扭来看向他,“你不讨厌他?” 丑东西金色眼睛眨一眨,“讨厌。” 江北淇哭笑不得,“那还一有事就找他?” 丑东西将大尾巴甩到脚边,“他能让北北开心呀。” “什么开心不开心?” 丑东西把尾巴尖举高高,“我把这个给他一片,他说北北就能参加比赛啦!” 江北淇瞬间僵住,手一松就听见“咣当”一声大响,锅直接砸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一把将丑东西提到自己眼前,“你把甲片给他了?” 丑东西看江北淇脸色可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点头,“给了呀。” “什么时候的事儿!!”江北淇脸色铁青,手紧紧抓着丑东西,“什么时候的事儿!” 丑东西害怕的伸手摸摸他脸,“不生气。” 江北淇眼睛已经通红,目眦欲裂,“我问你什么时候!” 丑东西“唔……”的一声眼泪涌在眼角,“昨天。” 江北淇把他放下,着急忙慌的跑出门。 锅还躺在地上,丑东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只知道他的北北生气的跑掉了,伸手抱住尾巴,颠着小脚跟着跑了出去。 江北淇疯狂的敲亚伯的房门,但里面并没有回应,连通常在房内假寐的哈默都不在。他深呼吸两口气,走到扎克曼房间门口。 里面的男人还在睡觉,对于一个常年日夜颠倒的人而言,他并没有上午。 江北淇的砸门声直接引爆了扎克曼脆弱的神经,他光脚踩在地板上,“砰”的一声打开门,“干什么!” 江北淇仰着头,“扎克曼,亚伯呢?你知道亚伯在哪吗?” 扎克曼看也不看他,伸手一把抓住江北淇的领口,直接给人提了起来。这情形江北淇简直再熟悉不过,他两手抓住扎克曼的手腕,“放我下来,我真的有事。” 扎克曼眼睛眯起,手臂肌rou鼓起作势就要扔,丑东西忽然跑了过来。 他金色的眼瞳竖成一道直线,牙齿因为愤怒而露出。 扎克曼看着眼前场景蓦地笑起来,另只手举起朝着江北淇脑袋“咣”的就是一掌,“弱鸡!” 江北淇瞬间头晕目眩,手指狠狠抠住扎克曼的手腕,声音发颤,“你太过分了。” “过分?你吵醒别人休息就不过分?!”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扎克曼笑起来,低头看一眼通讯仪,“可离我起床还差了十五分钟。” 这时,极度发抖的丑东西忽然“嗷”的一声暴吼起来,扎克曼就感觉耳膜撕拉拉的疼,他一手捂住耳朵瞪向江蛋。 丑东西站到江北淇身后,与扎克曼狠狠对视。他强壮的后腿忽然弯曲起来,就在扎克曼扔下江北淇准备躬身打他时,丑东西忽然一跃而起直跳到了扎克曼的颈间,爪勾扎进血rou,大嘴猛然张开朝着扎克曼的颈动脉就咬了上去。 “——啊!!!” “江蛋!!” 丑东西眼睛通红,口中是凶狠的低吼,江北淇一把抱住他,“松嘴!” 丑东西巨大的尾巴一甩将江北淇的手打掉,扎克曼疯狂的掰丑东西的嘴,但完全无济于事,他惊恐的尖叫浑身发抖。 江北淇发了狠,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扯住丑东西的后腿,照他屁股“啪”的就是一下,“我叫你松嘴!” 对峙,冰冷灼热,低吼阵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丑东西终于张开了嘴,扎克曼颈间的血已经顺着脖子淌了下来,他伸手一摸血淌满手,面不狰狞且不由分说的照着江北淇怀里的江蛋就扬起了手。 江北淇还抱着丑东西,下意识向后躲去。扎克曼狞笑着一把抓住丑东西的尾巴刚要拉扯,江北淇眼睛忽然瞪圆,发了疯的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刀,这是老亚当给他的,一把可以雕刻花纹的锋利小刀。 刀刃带着冷冽的银光,江北淇“啊!”的一声大喊一把插进扎克曼手掌心,他紧握住刀柄狠狠一拧,就听见扎克曼的一声暴吼,撕心裂肺。 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第31章 江北淇从来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但他热爱和平。在和父亲常年的颠沛流离中,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不在乎学会了宽容,当然也学会了以牙还牙。 扎克曼的手掌痉挛一样的抽动,青筋根根毕现,他根本没想到以前连血都晕的弱鸡现在竟会发了癫一样的给他一刀!扎克曼眼睛充血发红,表情扭曲可怖,似乎要吃人,“江!北!淇!”另一只手朝着江北淇的脑袋就拍了过去,江北淇错身一躲,手中的刀从扎克曼掌心一把抽出,刀身血红一片。 江北淇把丑东西放下,往他身前挡了挡。丑东西伸爪抱住他小腿,小声叫了叫,“北北?” 江北淇晃晃腿,“我没事。” 走廊里气氛压抑,扎克曼一手死死抓着手腕,一头冷汗。每当他想冲步上前,丑东西都会朝着他疯狂嘶叫,让他根本无从下手。三者对峙,扎克曼明显弱势,这时他忽然转过身,抬腿朝着隔壁房门“咣”的就是一脚,“巴里特,你给我滚出来!” 江北淇低头看看手中的刀,“开始找帮手了。” 巴里特的战鹰刚刚修复好,但是磨合不够,常常出错,昨天他一直训练到后半夜,如今正精神萎靡。扎克曼的这一脚让他险些从床上摔下去,慢吞吞的打开门,迷糊间就瞅见了地板上鲜红的血水。 巴里特眼睛一眯,略显责备的看向扎克曼,“这就太过了。” 扎克曼上去一巴掌砸他耳侧,打得巴里特瞬间清醒,“过你妈!这是老子的血!” 江北淇扬扬手里的刀,笑得邪气森冷。 巴里特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