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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吗?自然知道,我是在能动手脚的地方都动了手脚,再让成奎跟那些大夫交代过,他们每次来,看起来关切,实际都是草草了事。又如何能发觉真正的症结在哪里?这些事成奎当然不晓得,只是他已经完全相信我,我动这些手脚,便算是得心应手了。” 程田刻毒的道:“颜雪娘,你恨不着我,我没错,是你们先对我不好的。你也怨不着我,我与你有仇怨,我要报复你,这是应当的!你要怨,只能怨你孩子的爹,他信错了人,做错了事,害了你。他就是个废物!” 程田还在继续,颜雪娘已听不下去,摆了摆手,让管家把人带到柴房里关起来。 萧玉台几人退了出去,屋内久久没有声响,最后成奎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出来了。 “……成奎竟是像被迷了魂一样,怎么会相信这种所谓的天命?”七斤问道,她睡了一觉,清醒过来,就睡不着了,恰好萧玉台也醒了,两个人头碰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他们连夜就出来了。颜雪娘精神尚可,亲自送到了外面,两人和离已成定局,这孩子……她也不打算留下了。 颜雪娘还是那般,她瞳孔带着点微微的暮色,神色淡淡不语时,整个人便多了一份云山雾罩的朦胧仙气。 “我自己的身体,其实很清楚,虽然得了这个孩子,但真留下他,恐怕不等他出世,便要一尸两命了。你这样医术高明,可留在这里照顾我,但我心里觉得,也是无济于事的。” 萧玉台当时问:“数日之前,你求我来,还是信心满满。” “那便是因为心境不同了吧。”颜雪娘一笑弃之。 萧玉台道:“便是着魔一般吧。他对颜雪娘的感情,已经近乎执念了,在她第一次雪崩小产,几乎丧命之后,他便无法接受,她有一天会先离他而去。可惜,他纠葛在其中,却没能采用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反而选择了最笨最蠢,也是伤害最大的一种。这种人,也不愧为废物,半点也不可怜。” 七斤问道:“他不会再为难强留雪娘吧?” 萧玉台摇摇头:“他自己也说过,最坏的打算是,能远远的再见她。颜雪娘说过,可以再见他,若是他纠缠不休,她势必会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这男人,不会赌。” 七斤在车厢里滚了一滚,伸了个懒腰:“舒服啊,你家小白真是养养周到。那你呢?你会赌吗?” 萧玉台哼了一声:“我赌什么?你说小白?我可以哭,我一哭,他就舍不得走了。” 七斤笑话她:“你便不能霸气的说,他敢走你就打断他的狗腿吗?” 萧玉台笑而不语。 七斤笑闹了片刻,突然闷闷问道:“那……这件事情,你便不打算管了吗?你明知道,这其中还有内情。” 萧玉台沉默了一下,才笑道:“算了,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比起那个人得到应该有的报应,我宁愿她余生能静谧安稳。” 七斤越发觉得古怪:“说真的,你向来不管闲事的,这次怎么会跑到这么远,来管颜雪娘的家事?你可别再说什么,因为她生的美,因为合眼缘什么的,我可不信。” 萧玉台挠了她已经耸起的肚皮一把,笑道:“还真是让你失望了,真没有什么别的要紧的缘由。当时在鱼中鱼里见她,匆匆一瞥,她便下去了。后来我在楼上,看见她扶在栏杆上,强忍腹痛,面色如雪。成奎出来了,她还温声安慰成奎,叫他不要担心,她没事。” “我看她的面色,便知道她有孕在身,且怀相很是辛苦。大约是因为为人母的强烈执念,她表现的那么坚韧,我一时心软,明知道她是特意来寻我的,也还是去了。”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了:“也不知道,十郡主把你引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马车平稳,两个人摊在里面,说说话,算算时辰,一到原州,恰好城门也开了。突然马蹄劲急,马车被拦住,萧玉台等人,又被连夜请回了城内。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成家,已经天色大白,院门外枯叶零落,一派萧条,成奎跪在房门口,哀嚎不止。 “出什么事了?你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哭什么哭!要不是我知会了管家,有事可去原州寻我等,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哭到死!”周渠揪起他衣领把人甩开。“要哭去别地儿哭去,别在这里挡路!” 成奎见了萧玉台,一把拽住周渠:“救救她,快救救她……” 七斤好不耐烦:“不许哭!滚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里出来好几个大夫,其中一个还是跑出来了,一面扶着帽子,一面道:“真的不成了!夫人本就体弱,又受惊摔倒,如今雪崩小产,都是不成的了!” 七斤顺手一拔,便将周渠的鞭子给甩了出来,游龙在手,虎虎生风:“胡说八道!你们这些庸医!收了银钱便故意欺瞒于她,害她伤心这么多年,她若有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杀人凶手!还不快滚!安安静静的滚!” 成奎又保住了周渠的腿,哭哭啼啼的道:“不能啊,你把大夫都赶走,那雪儿怎么办啊!我的雪儿……” 七斤和周渠一齐出手,两个手刀下来,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啪啪声 萧玉台顾不上其它,刚要进去,又被管家拦住了。这管家一手揪着一个模样同样焦急的大夫,一面拦住萧玉台:“大夫,这不可!您自己也有身孕,这对孩子不好!夫人小产已是定局,您若进去,撞了忌讳,那……这,这夫人可是亲自交代,不可请您回来……” “无事。”萧玉台已闯了进去。那管家在外面,拽着大夫,不知如何是好。 七斤甩甩手,道:“这管家倒是不错。” 屋内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丫头婆子们哭啼不止,热水的雾气混着血腥气,熏的她头昏脑涨。颜雪娘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声息。 萧玉台没顾上多想,便直接用了针,与之前不同,这次用针之后,既没有觉得头昏目眩,也没有乏力恶心,反而神采奕奕。不到片刻,颜雪娘一口气活了过来,睁开眼瞧见是她,嘴唇蠕动说了两个字,便又昏睡过去。 “……出……去……” 虽说身体没什么,那所谓的忌讳萧玉台也没放在心上,可屋内的气息实在难闻,便索性吩咐着,把颜雪娘也换了一个干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