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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来回。因此,也不啰嗦了,颠颠的搬着箱子走了。 萧玉台问:“收下了打算怎么办?” 薛衍翻过一页,淡淡道:“将来东窗事发,这些都是常王爷筹集的兵饷。” 萧玉台合上书本:“你心真黑。人家芳心拳拳,你舍得这般绝情……不对,听闻常王爷对这十郡主宠爱有加,虽然只是个王府侍妾所生,常王爷还是让先帝封了她一个郡主,只不过终究没有封号,才以十郡主相称。她自幼跟着常王爷东奔西走,还上过战场,剿过匪,杀过敌,怎么会这么鲁莽?常王爷心系天下……又怎么会在儿女婚事上再三纠缠?虽说你算是朝中新贵,但圣人早将你和当年的薛家军分开,便是招你为婿,对他的大事也没有太大的助益吧?” 薛衍神色不动,如风吹过深潭,尽管起了一丝波纹,可眨眼就又归于宁静。 “因为我对她说,无名无分,不成一家。” 萧玉台一顿:“诱之以情……难怪你能全身而退,听说那十郡主有一年看上庙里一个得道高僧,抓回去半天就得手了呢。” 薛衍的声音如冰玉落地:“谷青岚那孩子,年幼失祜,我是真心想护着她。我一时疏忽,她却是密谋已久……” 成内监走后,且不论那十郡主如何翘首以盼,薛衍却收拾了东西,在庭院里看了一日的闲书——倒和萧玉台看到一起去了,是近日才出的一本蓬莱狐仙志,极其香艳。 姐弟两个,倒也算十分不成体统了。 翌日一早,又是那个时辰,成内监便又来了,还有陶麓和他手底下的两队兵。 “薛候,今儿个起早。敢问薛候,昨日为何失约?” 薛衍坐在正首,亦不敷衍,对陶麓的傲慢无礼视而不见。“成内监说笑,郡主千金之躯,区区十八口红木箱子自然不够。薛某也有些薄产,请郡主耐心等候,必定体体面面的。” 成内监顿时松了口气,笑面如菊:“怪道昨日薛候遣了随从出去,原是为了这个。我家郡主所料不错,因此薛候也不必费事了,郡主吩咐,又送了十八口箱子来。” 萧玉台真是瞠目结舌,十郡主还真是大手笔倒贴。薛衍今日自然也没去“提亲”,第三日成内监又来,薛衍连传家宝都编了出来,又多送来几十箱珠宝。 “弟弟容貌俊美,就是好,这般下去,连jiejie我也几辈子吃喝不愁了。只管把你的脸挂在外面,自然就有源源不断的小姑娘拿金银珠宝砸你。”萧玉台查验了一下,这将近百十个箱子,将柴房都摆满了,估摸着那十郡主也该有别的动作了。 薛衍道:“jiejie不必说我,您自然有白居士养着。这般说来,我们姐弟,倒都是看脸吃饭的个中高手了。也别急着看戏,最多今夜,十郡主必定会有动作。” 果然,尚且等不到夜晚,不到黄昏,十郡主便一身铠甲,持剑配刀,飒飒而来。 这个传闻中,贪花好色荒诞不经的十郡主,倒与萧玉台想象的十分不同。眉目妍丽,却别有英气,风姿飒爽不输男儿,俨然一个女中巾帼。偶尔眉目带笑,别有风流韵姿。只论其颜色、气度,都是上天的宠儿。 成内监小跑着上前,牵着马小声劝道:“郡主不可过于鲁莽,这世上男儿多爱那娇花嫩柳,郡主要是真爱这薛小侯,得曲意哄着些个,待腻味了再这般不迟。” 陶麓早派兵将别院围了个水泄不通,粗声粗气道:“我看着小白脸今日说什么!分明是无心郡主,偏偏今天说什么彩礼不够,明天推说要取什么传家宝,推托不断。今日就当面问个清楚,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十郡主李晏翻身下马,一脚踹在大门上,听得门后有窸窣之声,才负手转身,回答两个心腹问题。 “老陶,不得无礼。毕竟本郡主这风流之名在外,他有所犹豫,也是应当。就给他几日,做好将来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准备。” 陶麓脖子一扬:“郡主什么名声?郡主自幼马背上长大,为军队筹粮的时候,那小白脸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十郡主笑笑,又对成内监道:“我瞧中他,他也必须瞧中我才行,曲意迎逢、小意卑微可不是我。” 成内监苦着脸道:“您别闹,说的是理直气壮,他要是和那朱潇一样,一头撞死,就怕您又要伤心。” 十郡主目光淡淡,似乎看了一眼无云的天:“那朱潇,我早就忘记了。” 成内监嘀咕道:“忘记了,怎么又看上这薛小侯?那模样、气度,可太像了。” 十郡主又问:“哦对了,那朱潇,后来,我把他怎么了?” 成内监答道:“他一头撞死,您让人找来一屋子的大夫,实在救不活了……就拖出去喂狗了。您那会儿喜欢大狗,站起来一人多高的大狗,一顿能吃好多rou……” 正说着,门开了,薛衍一身素衣,牵着一匹矫健黑马,衣袖晃晃悠悠的,慢慢荡出了门。 十郡主翻身上马,居高临下问:“就你一个人?” 薛衍淡淡一笑:“自然。请郡主去一个地方,可好?” 十郡主一抬下巴,马鞭一指重新关闭的院门:“听说你唯一的亲人,余宁县主也来了。怎么,她便不好奇,你究竟和谁议亲,不想见见我本尊吗?” 薛衍低头笑道:“不瞒郡主,那墙头上探头探脑,苦大仇深的,便是家姐,嗯,还有两个,是她的友人。素来胡闹,郡主见谅。” 李晏笑道:“这天下女子,再胡闹,能胡闹过我吗?” “世上之人,便是男子,能任意独行者,又有几个?”薛衍翻身上马,转眼间,二人便策马远去。那成内监跟鸭子一样追在后面,被陶麓笑呵呵的拦住。 “你怕什么?难道我们郡主还能吃亏?”说罢,一手提起成内监扔上马,一干人等策马飞去,杨柳枝上都蒙上了一层烟土。 七斤一个蹦跳下了墙头,转身接了萧玉台下来,摇头道:“这位十郡主李晏,倒真是与众不同。” 萧玉台:“嗯。” 七斤顺手拿了一根甘蔗,磨了磨牙,还是没吃:“那你说,她这样的女子,真看不出来薛衍无心?她就这么喜欢薛衍?” 萧玉台拽过甘蔗,顺手扔给张修锦:“这种事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就是薛衍,我也看不明白。你说,他这样光风霁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