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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计中计。出于谨慎,亲自去了一趟梧州,调查蕴珠的身世。 “……这个蕴珠,是不是个疯子?就因为我救了她,又不肯带她走,就这样处心积虑的报复我?或许,她当时想跟的就不是我,而是薛衍?” “正是。” 萧玉台有些回味过来了:“所以,人家做的美梦是薛衍,结果我坚持不带。这便罢了,她凭着自己的‘努力’,终于做成了侍妾,当上了人上人,却发现……这个收她做侍妾的老头儿是我爹,还是低我一等。后来又遇上了婴如,将她当成个消遣玩意儿,她便越来越偏执。” 萧玉台便不纠结她命运凄惨,至少,她比许多人都幸运多了,她有过选择的机会。 “不止如此,我去查的时候,还查到点奇怪的东西。” 萧玉台问:“什么?” “这个蕴珠,确实家境殷实。不过她父母与邻人因为一颗枣树起了争执,非说人家的枣树的荫凉遮住了自家的院子,将邻人家的三岁幼童投井杀害,才活罪而死。蕴珠也就流落在外了。” 白玘原本只是谨慎小心,对这些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可见萧玉台似乎很在意这蕴珠害她的意图,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也许……这一家都十分偏执,做出这种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萧玉台动了动,软软的头发撩拨在他脸颊上,却已经睡着了。 白玘拨开他下巴上的软发,又捏了一把她软绵绵的腰身,心中怜爱的不行,又恨的不行。 这丫头想来就是故意的,黏黏糊糊,非等以后再好好收拾她。 第二百九十九章说服 翌日一早,刚回到小院,七斤便风尘仆仆的来了,手中捏着的传书差点没扔到萧玉台脸上。 “你们两个……这身上哪来这么多树叶子?” 萧玉台替白玘拍了拍后背,笑眯眯道:“昨夜月色不错,山岭里赏月,睡着了。” “好在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传书一张,报个平安。” 二人寒暄几句,七斤留下来用了些早点,又去见严绪。 白玘寥寥一句带过,萧玉台看过才知道,竟然伤在心口处,还是剪刀撕裂的伤,秦臻缝合就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好在白玘来的及时,伤口不算太深,不然,严绪也是凶多吉少。 严绪刚醒便急切的问起苏茵,得知她也还在昏睡,才松了口气。 萧玉台安抚道:“我先来看你,随后就去苏家看看。” 严绪自是担心婚约有变,急忙点头:“师傅身体可好些了?若不然,请七斤姑娘跑一趟也可,茵儿与我有情,即便是老夫人不同意,那等我好些了,便亲自去向老夫人请罪。” 七斤剥了个青橘子,整个屋内便弥漫着一股酸气:“好啊,小子,你心疼你师傅,就让我去跑腿。我这么大个肚子你瞧见了吗?” 严绪苍白着脸,苦笑着赔罪:“自是看见了,不过您行事周全,比我师傅还稳当呢。将来孩子出生,我这个做哥哥的,每天带着他玩,可好?” 七斤自己吃一瓣,塞给萧玉台一瓣:“这才对。我说之前见你,便觉得怪怪的。你放心,你师傅疼你,自然要去看看。若是有什么力气活,我抢着做了就是。” 白玘坐在一边,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严绪。这小子就是个麻烦,要不是萧玉台喜欢,昨夜不如不救。 七斤还在摇头晃脑:“小严,你昨儿也算得上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啧啧,不冤枉,不冤枉。” 严绪疼的一头冷汗,哭笑不得。 三人到了苏宅,果不其然吃了个闭门羹。 “这苏老夫人脾气未免也太大了。昨天秦臻他们忙了一宿,才把那苏家那两个族老给救了回来,那孩子也确诊了,不是黄花不服,倒是因为吃了虾。再有严绪,被她家的女儿刺伤,好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怎么一点交代也没有?” 七斤横坐在马车车辕上,和萧玉台一人一瓣橘子分着吃。张永明也被撵出来了,担心苏家来闹事,也没有离开,和几个同伴磐石一样守在门口。 “别呆站着了,来吃橘子。” 张永明急忙摆手:“别客气,闻着就酸。这个……我倒觉得是人之常情。若是严绪真的出事了,苏老夫人自然会想方设法赔罪。可严绪已经脱离危险,她便要好好思量思量这中间的缘故了。苏姑娘原本好好的,认识了严绪,便动刀动剑,喊打喊杀,诡异所思。苏老夫人为了孩子,自然是保险起见,恨不得立刻就和你们断绝关系。苏姑娘有这样一位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祖母,是她的福气。”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刘妈鬼鬼祟祟的出来了。 几人寒暄几句,刘妈从门后拿出一个食盒,说是给县主压压惊,又道:“县主娘娘,昨日那些怪事,我可是一句话也没给老夫人提,只不过……老夫人原本就不太赞同,这番出了事,更不情愿了,谁劝也不听。说是宁愿小姐待在这穷乡僻壤,安宁度日,好过……遇到这些未知之事。” 苏秦氏的想法很简单。 “昨天,小姐被送回来,我……我也刚刚回来,老夫人一再逼问我,我就只好说,去请县主娘娘来瞧瞧。可这人不是没请回来吗?老夫人就起了疑心,我咬死不说,她也不问了。就是又改了主意。小姐是吓坏了,服了安神药一直昏睡,到现在还没醒。” 萧玉台倒是听明白了,就如苏秦氏所说,人活一世,各有烦忧。 “你看那些贫苦人家,觉得他们生活的不容易,但他们的烦恼只是温饱;这样简单的烦恼,只要吃上一顿饱饭,穿上暖和的衣裳,就解决了今日的烦忧。相反,生活殷实的人家,他们不再为温饱烦恼,却有各种各样更难以解决的烦恼。主妇为了丈夫偏宠小妾而烦恼,丈夫为了儿子不学无术而烦恼,比之温饱却反而更难解决——男人忍不住不纳妾,纨绔的少年哪能不贪玩?”苏老夫人叹了口气。“所以,我宁愿我的茵茵儿一世安于平凡,至少将来她遇到的麻烦,用我教给她的智慧也足够解决了。” 刘妈虽然不太懂,却一字不漏的说给萧玉台听了。“当时我就说了,既然哪里都是烦恼,您何不让小姐自己做主?” “老夫人说,她这番遇到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又何谈去解决?又追问我昨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