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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见他仍旧不肯承认,有些急了:“如果不是你,那这些金珠是哪儿来的?二小姐的脾性,若是丢了东西,必定会四处宣扬,可她没有。是她心甘情愿送你的。” 薛衍拦住张永明,抛出另一样有力的证据:“这本所谓的古书,根本是你做出来的。这纸张是你找了一个古董商人做旧,那商人已经远远指认过你。还有这上面的字迹,因为事涉机密,都是你自己写的,为此你苦练左手字,可仍旧有一处破绽,这中间有一页,或许是你遗漏了,有几幅图上的注解是后加上去的,是用右手写的。我已经比对过字迹,确实是你的字迹。” 丁妙看着扔到面前的“古书”,闭上了眼:“功败垂成,果然是功败垂成。” 张永明急着问:“娄家二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娄家二小姐确实是被丁妙掳走。当时娄广义的“圣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只差最后一个新娘便成功了,这时候丁妙献计,让娄家二小姐出嫁。而娄广义也确实存在想法,应该为疼爱的二女儿找个好归宿,便同意了。 丁妙当时深得他信任,轻而易举就将娄家二小姐掳了去,为了扩大影响,将新娘失踪一案彻底暴露出来,他故意闹的很大,还将娄二扣留了三天。他心中满满是恨意,当晚就将娄二给办了,这三天更是想方设法的欺凌于她。可就是他也想不到的是,娄二竟然提出要和他好。 彼时他带着面巾,娄二没有认出他,却将自己藏的金珠送给了他,还让他改头换面,再去娄府提亲。且说什么,她贞洁已失,他拿了这些金珠假冒一个普通富户,娄广义多半是会同意的。 丁妙措手不及,但还是按照原计划将人给放了回去,只不过刻意在她脖子上手腕上,这些看得见的地方留下了不堪凌辱的痕迹。之后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但也顺利发展下去。且因薛衍的提前到来,进展更快了。 第二百五十章惊天大案 “……娄广义这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迎娶了王爷的私生女,jiejie和外甥落水之后,生死不明。他竟然暗中派人,将丁家满门灭口,只有我侥幸不死,可也落下了病根,我脏腑受损,当年救我的老大夫断言我活不过三十岁。我如今已经三十有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苟延残喘。过了三十岁,我就在想,既然我能与天争命,为何不为我丁家满门复仇!我对娄广义恨之入骨,故意接近他,暗中下药将他身体的隐疾恶化。他难以忍受之下,意志果然减弱,我也因此有机可趁,让他‘无意间’得到了这本奇书。又因为我的暗示,他渐渐的对这本奇书深信不疑,在一连七天七夜因为疼痛而无法入眠之后,他终于决定,要修行‘圣术’。我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一面帮助他,一面暗中搜集证据。” 如今的娄夫人是丁郡王的私生女,丁家当年之事早已不可考,可娄广义在任多年,也做下过草菅人命之事,也曾强抢民女,又因败露被娄夫人发现,为了掩盖罪行,并且安抚娄夫人,娄广义将知情的一村人百余口全都暗杀,还将此女卖进了妓院。事后却做成了山贼入村的假象,丁妙查到此事之后,暗中搜集证据,将那姑娘解救出来。 事后丁妙带这姑娘前去告状,谁料才露出一点风声,那姑娘便死于非命,丁妙逃了出来,辗转得知其中还有丁郡王府的手笔,才知道娄夫人的真实身份。 “……计划开始没多久,丁郡王就因病去世了。真是讽刺!可惜,就算他死了,我当年搜集的证据也全被毁了,根本定不了娄广义的罪。这计划只能继续下去。” 七斤惊讶不已:“因为你要报复娄广义,可他又有丁郡王撑腰,所以,你就想让他犯下一个弥天大罪,大到丁郡王都无法护着他的地步?若是县主不曾来,你原本定下的最后一个新娘是谁?”这新娘的来头必须得大,不然,娄广义如何伏诛? 薛衍飞快答道:“知州的幼女?她今日便要成婚,是圣人赐婚,要嫁给平王为妻。进入平王的封地,必定是要经过临安县的。” “没错。我当时想,若是娄广义不敢,就对他下点无尘散,务必要让他动手。只是后来,张永明逃脱,县主与侯爷都来了,丁郡王又病逝了,那要定她的罪名,余宁县主也就够了。” 七斤慢慢站起来,走到丁妙面前,高高的抬起手,一声清脆巴掌声后,丁妙的脸看得见的变红了。 丁妙转过头,擦掉嘴角的血迹:“就是这样。和清儿实际也没太大关系。” 七斤道:“没有她暗中帮忙,你能这么快就得手?那孩子,是早就预定好的牺牲品。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废物!你要报仇,就要用那些女孩子来作为祭品吗?” 丁妙苦笑一声,蹲地道:“强权当头,罪证确凿都无能为力,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精心策划,就是为了复仇……” 萧玉台眉目冷淡,轻瞥一眼:“也许不过是因为你命不久矣,所以才想尽办法,求一件大事。人在生命的尽头,总会有些诡异于常人的想法。你办了一件惊天大案。” 丁妙笑道:“惊天大案?不枉此生。”铁链哗啦哗啦,他突然凑近萧玉台和薛衍,还没靠近就被张永明三人拦住。丁妙挣扎着张牙舞爪 “小子,你要当心,小姑娘,你也要当心。太聪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你和我是一路人!迟早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疯狂……” 萧玉台赶上前,眼疾脚快的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滚!” 七斤憋了半天了,也一齐动脚:“谁和你一样?丧心病狂的狗东西!” 既然是让人心头一堵的真相,自然不能只有自己犯堵。薛衍带着丁妙进了地牢,与娄广义对质,不久,就听到地底下娄广义一声凄厉长啸,想从地狱最底层传出的吼叫声。 有悔恨,却被强烈的愤恨掩盖。 “丁妙误我!丁妙误我!薛衍,老夫再生为人,必与你势不两立!” 七斤叹道:“你看看这样的人,他的悔恨只是因为自己失策被骗,从来都不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可怜女孩子。男人不将女人的苦难当回事也就罢了。娄清,你是个女孩儿,从小在娄府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为什么还要去害这些女孩儿?临安县这样的地方,穷乡恶水,民风闭塞且彪悍,对失贞的女孩儿滥用私刑的不在少数,当初,你为什么会同意丁妙的计划?” 萧玉台和七斤走在前面,娄清跟在后面,扶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