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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冰凉缓缓蠕动,她就知道计策已成。白玘见她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也不再闹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 七斤端了饭食进来,萧玉台早就饿了,坐起来一看,都是些清淡素菜。 “怎么没有你上次带来的素鸡,那个红烧素鱼也好吃……” 七斤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忌口!”她气呼呼的往床边一坐,床身都跟着颠了一颠:“真搞不懂你了,你就真的不怕吗?” “是你的鬼主意吧?张修锦一去,那白玘就在高台上,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当时,白鸽漫天飞舞,祥瑞横生,东西两边的山脊上,更挂着一大一小两条彩虹桥,那白玘一身白衣,恍如谪仙,就这么凭空不见了!是不是你使了什么鬼主意给他报的信?不然怎么迟不消失,早不消失,张修锦刚上台,他就不见了?” 萧玉台抿唇一笑,手指勾了勾被窝里的小蛇:“我师傅呢?他老人家怎么说?” 七斤咬牙切齿的想了想,还是回答她了:“你师傅对你言听计从,当时就和云枯大师说了,两不相帮。” 萧玉台笑道:“你这下知道了?我师傅再疼我,也不会在大事上依从。不过是他老人家也觉得,小白没有害人之心,更不会害我。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云枯大师的计策了吧?” 白玘的本事,萧玉台是知道的,可昨夜白玘没有来找她,她便觉得有些忧心。寻常时候,他再怎么忙,都会来见一见她的,有时候带几块糕点,偶尔在御膳房顺一碗甜汤。可昨夜他没来,萧玉台去了流云馆也没能找到他,便担心出了意外。 其中细节,七斤也不太清楚:“……我方才差点没被一斤给弄死,你还找我打听?不过我听说,是云枯大师的灵台寺里,供奉着一柄女娲大神留下的玉如意。这一任的方丈云枯大师便能御动这把神器,具体的我也弄不懂了,既然他已经跑了,就跑了吧!” 白玘变回原身,习性仍旧像蛇,懒洋洋的用尾巴尖挠了挠她的手心,示意她根本用不着担心这个。萧玉台有许多话想问他,三言两语打发了七斤出去。 男子献身,将小人儿牢牢的抱在怀里,像在她耳朵边吹气:“怕吗?” “怕我就不救你了,让两位大师降妖除魔,灭了你这个妖孽。” 白玘轻笑一声:“别怕。只不过……李素如今有天命在身,我要动他真是束手束脚,你若喜欢,我带你去四处走走,去找找薛衍。” 他一时不查,被玉如意阻住了行踪,昨夜事多,他也忘了去见着小丫头,害得她都吐了血,恐怕被吓唬的不轻。 “还是你聪明,在张修锦身上沾满了野茴香的气息。” 虽说被人算计,白玘这次却打算,就这么算了。若是独他一个,他倒想把这京师搅得云生水起,可这小丫头一心敬慕李素,将此人当成自己的长辈。他便权当自己忍了这口气,只要是那李素不太过分,便就当没那回事吧。 萧玉台只当他怕了呢:“也好。皇宫里的糕点虽然不错,可人太复杂了,连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都那么多心眼。” 白玘撑起头,亲昵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喂她喝了一瓶灵露。 他心潮澎湃,没料到他的小丫头一片真心是如此之重,一片情意是如此浓厚,难免有些请动,又是软玉在怀,便忍不住在她脸上又轻啄了几下,接着又是鼻子,然后唇舌…… 等七斤再进来时,就见方才还气息不稳的萧玉台,小脸佗红,星眸溢水,眉目含情的倚坐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头发。 七斤咂摸了一下:“你这神态……我以前见过啊,那良家妇女被帅小伙轻薄了就是这般。你自己一个人吃着饭,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萧玉台摸了摸唇,给她一个懒得理你的神情。七斤道:“你身子如何?今天下午,便要回京了。” 萧玉台琢磨了一下,道:“我和你跟在后边,一路慢着点回去吧!” 七斤本性里便向往自由自在,尤其喜好四处浪荡,两人一拍即合:“好啊!正好可以游山玩水,反正一斤也不要我了,你以后管我饭,每个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银就行。” 萧玉台十分嫌弃:“太吵了。我若是找个贴身护卫,也要个安静的。” 七斤才不管她,蹦跶着出门去准备。 白玘把人抱在怀里,捏着她的小手:“我这样的做个贴身护卫可还行?” 萧玉台学着浪荡公子的模样,抬起他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瞧着:“啧啧,花容月貌,你这样的,就是吵点,也无妨。” 大部队出发,没过两个时辰,便将慢悠悠的萧玉台和七斤甩再了后面,白玘正给萧玉台剥着葡萄,突然眼神微动,人顿住了。 云枯手持玉如意,刚与七斤纠缠,突然一股清正之力袭来,便摔落下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一身月白袈裟沾满了泥土。 第一百七十二章警告 佛衣沾上尘埃,脸上尤有泥水,云枯毫不在意的起身,望着远去的马车,突然拔足而起,一瞬间便到了马车后面。 白雾迷蒙,马车近在眼前,却如何加快脚步也触碰不到马车边缘。云枯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身形一顿,突然消失,拦在了马车前边。 “救命……大师傅救救我吧!” 可事情却未有云枯想象的那般顺利,马车依旧在他前方,白雾里隐约有个孩童嘤嘤哭泣之声。 云枯目力不凡,穿透白雾,山路边上一个脏兮兮的孩童抱着脚,瑟瑟发抖的团在一边,一条黑蛇盘在一边,朝他吐着蛇信子。 不过是条蛇……云枯冷哼一声,摘叶飞出,将蛇击杀在地,耽搁了这么几息,马车已经走远了。 他再次拔足狂奔,玉如意光芒不减,那妖孽一定还在车上。若是拿了这妖孽,替除了这一隐患,也算大功一件。 他足下不停,可马车却越来越远;这时,又隐约听见有人呼救。 “救命……” 一个妇女挂在对面的山坡上,双手紧紧的拽住藤蔓,隆起的明显,可见已经有孕在身。 云枯速度极快,追着马车冲了过去,而此时藤蔓突然断了,那妇人尖叫着滚落下来,惨呼声不绝。 云枯再要相救,已经来不及了;他虽然不是故意见死不救,但此时也已经施救不及,人虽非他所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