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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搬过来的,别管什么事,先走吧,让她自个儿疯一会儿……” “聂宵!你这登徒子也别掺和,上次还瞅着你爬上我家院子,偷看我儿媳妇洗澡,你们也有一腿……” 聂宵看她扑过来,往后一跳,大声道:“莫老太,怪道人家都说,好鞋不踩臭狗屎,还真是!你别瞎嚷嚷,你不怕丢人,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你也别忘了,年头上你病了,你家莫安还欠了我五两银子呢!” “聂宵,这是我家家事,你少管!”莫老太想起这茬,不再揪着聂宵不放,矛头又对准了萧玉台。“大家都来评评理了,谁家娶了这么个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会下蛋就算了,我家安儿什么时候嫌弃过她,可她还到处勾搭,全不顾我家安儿的颜面,可怜我老婆子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 萧玉台轻咳一声,以袖掩唇,挡住冷笑之色:“老妇人确实误会。在下乃是一名大夫,您家中儿媳听闻我家中祖传有一秘方,专治不育之症,才上门求医。或许是担心您空欢喜一场,才没说实话。” 莫老太愣了一下:“你当老婆子傻的?被老婆子捉jian在床,才说这些糊弄人的话!” 萧玉台上下细细扫她一眼:“老妇人脸色青白,气息短促,心虚烦闷,是否有久咳之症?” 莫老太一怔,一听他说“咳”字,喉咙就痒痒有如飞絮入喉,不住的咳起来。 “咳咳……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这贱皮子告诉你的?”以往看的大夫,哪个不要切脉,偏偏这不到弱冠的少年郎只扫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萧玉台淡然道:“望闻问切,是大夫的基本功而已。”她四下一扫,指向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 “这位大叔头微微向前,肩部僵硬,可是肩部疼痛?” 男子急忙点头:“是啊,冬天就开始了,前些日子好点了,这几天又疼的厉害,不能上工了。大夫,可有什么法子,能快点好起来?” 萧玉台问:“看您双手老茧,是否经常负重?” 男子道:“没错没错。白霞客庄上头有一股清泉,喝起来天然有一股清香,但是路不好走,只能让人去,我就是在那上头挑水下来的。” 萧玉台在他肩膀肌rou、肩峰等处按压,男子立刻龇牙咧嘴,大声叫疼。 “您这是肩膀痹症。天气冷的时候,您想必也察觉到了,穿的多保护的好。但这时候天气回暖,您穿的单薄,前几天又下了雨,所以反而比冬天更严重了。我帮您按一下xue位,可以缓解疼痛。”萧玉台连按他肩头几个xue位,一盏茶过后,男子慢慢动了动手臂,欣喜不已。 “真的好多了,没有那么疼了。小大夫年纪轻轻,真是个神医。” 萧玉台也不纠正,制止他扭动手臂:“痹症无法根治,但您这情况并不严重,但挑水的营生最好是别做了。”见男子发愁,萧玉台又道,“想必您也见过,因痹症而无法动弹,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人,真到了那时候,可就太晚了。” 男子大呼一声:“可不是,就是前几天下雨,老严好好的就动不了,躺在家里两天就瘦脱形了,找大夫看了,也说是肩膀痹症……这大夫,我不能挑水可以在家种点菜上集市去卖,要是真不能动了,还得有人照顾我。您快想想办法。” 多半做苦力的人,因为长期劳累,又不注重保暖,一旦有了年纪,便极容易引发痹症。萧玉台开了几幅药,又教给他一个“趴墙法”,每日趴墙三次,缓解疼痛。男子正庆幸自己发现的早,又见萧玉台连诊费都不收取,连声道谢的走了。 莫老太半信半疑,见萧玉台不收诊费,又起了别的心思,道“你一个小娃娃,还敢说自己是大夫?你来看看,我这咳症,你能不能……咳咳……” 萧玉台蹲下身,轻轻搭脉,片刻道:“老妇人,您这是顽疾,至少也有二十年光景。我便是华佗再世,也治不了。不过,有几个小法子可以让您好受些。而且,我是个大夫,靠看诊吃饭的,一日么,也只有一人不收诊费。” 一听要收钱,莫老太拍开她,骂骂咧咧几句,不甘不愿的爬起来,带着儿媳妇儿回去了。 莫老太走了,这些人才重新活络起来,也有几人过来打听,她药堂的位置,萧玉台一一答了。见有人叫她小神医,也一改往日谨小慎微之态,并不反驳。 翌日一早,云夏堂开业。 一早上,除了昨天看过痹症的胡大叔和胡同里几家人来捧场,之后,便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了。 白玘刚轰走对面医馆看热闹的人,和黄鹤气冲冲的回来了:“尹大虎!你挡着门了,怪不得没人。” 尹寅噗呲一声:“这么点门面,这条街又足足有三家药堂,哪一家都比她的大,还有一家百年老店荣金堂。这里怎么会有人?他自己乳臭未干就算了,关键,这露面看病的掌柜,还是黄鹤!一个不足笄年的黄毛丫头。你要是病人,你高兴来吗?” 萧玉台坐在内厅摇椅上,微微一笑:“说的对!有道理。” 尹寅哭笑不得,侧身望她:“不说这个,横竖你也不急不躁。昨天的事我听说了。那莫老太我打听了,真如聂宵所说,好鞋不踩臭狗屎,你怎么反倒显露医术,还要替她儿媳妇看诊?将来她赖着你怎么办?” “不怕。” 尹寅好奇追问:“为什么?” 萧玉台正欲答话,门口一声尖利之声:“哎哟,你让开点,今天轮到我了。” 那莫老太带着唯唯诺诺的儿媳妇走到门口,指着牌子问:“这上面写的什么?” 第六十六章丹砂之毒 莫云娘竟然还是识字的,急忙答:“是云夏堂的告示。一天一人,免费看诊送药,还有一个规矩,只看妇人小儿,另有……将死之人不治。” “呸,什么狗屁规矩?咱们穷人,要不是病的要死了,谁会舍得看大夫,把辛辛苦苦挣的钱给这些黑透心的大夫挣去?” 她声音尖利行为粗鲁,莫云娘跟在身后头也不抬,见到一身新衣的白玘和形容爽利的黄鹤,艰难的笑了笑,隐约透出羡慕之色。 “那个小大夫呢?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要给我看病?快叫大夫出来!” 黄鹤将人引到桌案坐下:“老妇人,这药堂是小女经营。您所说的小大夫是小女的师傅,她……她老人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