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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萧玉台随手一推,眉梢敛却风华,漫不经意淡笑一声,“既然送我,那我送你了。” 说完便上了马车,管家急忙训斥一声,拦住这传话的下人,一行人便原样往城中过去。 一路上,尹大虎都没说什么话,唯萧玉台神色始终淡淡。 行到半路,尹大虎忍不住了:“那……今天去请了许老出山,之后就没你什么事了,与这黄家的老夫人、大夫人,都不再有什么牵连,而且,黄岩村的隐患,也彻底解决了。你也别闷闷不乐了。“ 白玘两眼放光:“公子因何闷闷不乐?不如奴家唱个小曲儿,给您解解闷吧?” 尹大虎一脑门撞在窗户格子上:“这位白姑娘,你真的不打算扔下去吗?” 白玘神色凄楚:“公子可别弃奴家不顾,奴家日日夜夜,心里念的都是您……” 尹大虎扶住头上银冠,苍凉道:“怪我,我不该说话!” 刚说完,就见萧玉台猛地揭开窗帘,对外叫了一声:“管家,来三根冰糖葫芦!” 这时马车已经行到城中,穿过集市时,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萧玉台耳尖,就捕捉到了吆喝声,“冰糖葫芦,不甜不要钱!” 管家虽然不快,但此人毕竟和许老有些亲故,便急忙派人去买。 “尹大虎,许老有了诊断,烦请你知会我一声。”萧玉台咬了一口糖葫芦,说道,“十两银子呢,我跑这一趟,不冤。想当初,我也有为了半块玉米饼,被人叫过小乞丐的时候。” 尹大虎嗯了一声,就见白玘咬了一口糖葫芦,神情义愤: “公子,不甜啊!我去把钱要回来!” 萧玉台看着她手腕伤处裹着的布绢,神色温柔:“乖,不要了。” 许昭住在城西慈幼院旁边,慈幼院大门下去,一条小径,三颗梧桐大树下,一座两进小院子。石径生苔,门窗虚掩,药香袅袅而出。 萧玉台和尹大虎先是拜请,接着黄家派来的管家和老嬷嬷又做足了姿态,再三恳求,许老终于应允,便随同黄家一同前往别院。 这会儿,就没尹大虎和萧玉台什么事儿了,两人步行出了小径,就有尹家的马车来接。虽然事情顺利,但萧玉台今日平白受辱,却在尹大虎意料之外,让他略有些不安,便执意要送她回去。 萧玉台自然不必推辞,两人又绕道去买些东西。走到半道上,小厮来报,前头路被堵住了。于是,马车便从后巷绕过去。 后巷狭窄,又时常有孩童出没,马车速度越发的慢,萧玉台打起车帘透气,就见着一个黄衣姑娘,抱着个大胖娃娃在那卖力的哄着。 这黄衣姑娘,正是黄二伯家的独女黄鹤。看这后门上没有牌匾,约莫正好是医馆的后门。 白玘见萧玉台望的出神,也挤过来望了一眼,“咦”了一声,灵台通明:“原来公子是喜欢这样的姑娘吗?” 恰巧转弯处又有马车过来,小厮便把车停在一旁岔道上,等人先过去。白玘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黄鹤,这时她刚把孩子放在青石板上,甩了甩手,便露出一身粗布黄衣,更要紧的是,这身衣裳,遮的很严实。 白玘呆呆的“哦”一声,两手捂住胸口,黑亮的眼睛盯着自家公子:“公子,我想换衣裳。” 萧玉台哪知道白姑娘在想什么,不过她这衣裳确实不太合适,一则冷,二则露,便温声说道:“也好。白姑娘,一会儿换了衣裳,这十两银子我也分你五两,咱们便就此别过吧!” “为什么呢?我换了衣裳,公子还是不喜欢我吗?公子喜欢那样的女子,我可以改的!” 萧玉台无奈的“教育”道:“白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这世上哪有妙龄女子,会哭着喊着要去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家里的!” 白玘欢畅颔首:“有的有的。” “哪有?” “我啊!” 这时,对面马车已经过去,萧玉台眼看着一个大汉不知何故拽住了黄鹤衣裳,从后门又跑出来面目狰狞的中年女子,抱着地上的胖娃娃。两人指着黄鹤就开始大声斥骂,黄鹤起初还能分辨几句,那两人言语利刃夹枪带棒,根本不容她解释,见她顶嘴,就要上手打了。 萧玉台手上的糖葫芦一甩,正中那妇女额头,尹大虎见他动手,跳下马车,将黄鹤拽到身后。 “你们两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行凶?”又转过头轻声问萧玉台,“这姑娘又是什么人?” “黄二伯的独女。” 尹大虎了然的哦了一声,没留神萧玉台已经越过自己上前理论了。“两位,何故如此凶泼?” “凶泼?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是来给孩子看病的,这个丫头,在药方里帮工,说好了我们去抓药,她帮忙看下孩子,却把我儿子放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我儿子已经得了风寒,再要冻着了,她担待的起吗?你们药房就请你这种人帮工,偷懒耍滑的苕货!” 孩子大概有三岁了,长的又胖,目测也有二十多斤,这健壮的妇人自己抱着都直往下沉。黄鹤抱了那么久,放在青石板上歇歇,何况孩子还穿着厚厚的棉鞋,怎么就冻着了? “孩子穿着这么厚,黄姑娘一直护着、哄着,只是放在青石板上歇了歇,怎么就冻着了?” 中年妇女把孩子往大汉手上一放,就窜了过来,指着萧玉台的鼻子就骂:“你又是什么人?我问她话呢,和你什么关系?是她的小相好的?你养过孩子吗?怎么就知道孩子不会冻着了?我的儿要是冻着了,你的娘我找谁去理论?哟,你们人多呢?是不是要动手啊!来呀,你娘我先扒了你个小白脸的皮!”说着就跳上来,萧玉台自认口齿伶俐,黄鹤也是个泼辣姑娘,竟然拿这妇女没甚办法。 眼看她扑过来了,萧玉台带着黄鹤侧身闪过,刚要避开,觉得身子一重,一股nongnong的香粉味冲进鼻子里。 白玘见着萧玉台有“危险”,扑上去就把人抱住了!萧玉台被她箍的严严实实的,躲也躲不开,三个人挤成了一团。 那妇人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也不管眼前是谁,挠打一气。等尹大虎和黄瓜瓜把人弄开,萧玉台是毫发无损,忠心护主的白玘却一头一脸的伤。那妇人指甲尖利,连白玘胳膊上的伤口都弄开了,一身血迹,看着好不可怜。偏偏她见萧玉台没有危险了,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