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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坚实温暖的胸膛。 她很少跟异性接近,就连跟余致远,也最多是出席活动时挽一挽手臂——她一直以为自己讨厌身体接触,可奇异地,她对那个近乎拥抱的触碰却生不出什么反感。 也许是青柠味的气息太清爽怡人,或者是他的心跳太沉稳有力,令人安心? 她禁不住对真相产生了一丝好奇。 她先前就觉得这事透着股不对劲。寻常人家的孩子做了坏事,家人也不免要护短,设法转圜;卫家倒好,生怕坏事不能传千里似的。 给钱还给得这么公开,就更怪异了——这钱一给,谁不觉得这是卫家理亏? 要说卫家人道德正直,为了一个出身贫寒、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大义灭亲,那就太可笑了。要知道,卫永德卫永言兄弟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初跟那些叔伯们争权夺利,斗得死去活来,可谓是不择手段,其中有些不光彩不道德的手段,都不敢那么写。 ……这卫三儿,可别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吧? 车在楼前停下,打断了梅衫衫的思索。 她下了车,绕过车头,弯腰透过车窗看着余致瑶,“瑶瑶今天挡在我身前,我很感动。谢谢你。” 她笑容清甜,如此刻拂面的微风般,带着暖意。余致瑶发现自己不争气地脸红了。 “没……没什么啦,”她嘟哝,“咱们是一家人嘛,什么谢不谢的!” 梅衫衫站在原地,目送余致瑶开车离去。 家人啊…… 以后她和余致远宣布离婚,她会讨厌她吧? …… 卫修阴着脸,指尖抚向胸口,摸了个空。正要发作,周伯已将一个盒子递到他面前。 黑丝绒的盒底上,银白的链子闪亮,坠着一颗悬挂枝头的青梅果,由水头极好的翡翠雕成,不过指盖大小,圆润剔透,翠绿可爱,引人垂涎欲滴。 因为担心汗液侵蚀翡翠,他在运动前总会记得摘下,交给周伯保管。 “哼!”卫修抓起青梅果,愤愤一捏,“她根本不记得我了!” 玉石坚硬冰凉,与扑到他怀中的温软馨香,是截然不同的触感。 跟余致瑶说话时温柔和煦,走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枉他听到追上来的脚步声,还以为是她! 卫修气呼呼地挂上项链,将链坠藏入衣领下。 手机也毁了!他还没来及看里面都拍到了什么…… “给。”周伯又递过来一个东西。 卫修:“……嗯?!!” “这才是那只母苍蝇的手机。您摔的那个,是我调换过的。”周伯老神在在。 “……” 天边的夕阳迸发出最后一丝光芒,仿佛比白昼更为明亮。卫修一扫阴郁,大笑出声,劈手夺了过来,攥得紧紧的。 不忘夸奖,“周伯,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周伯:“……” 就不能是点好的吗? 接下来的车程,卫修一直盯着屏幕,长指不时左右滑动,反复的浏览相册。直到司机打开车门,他才意犹未尽地收了起来,小心放进裤兜里,十分宝贝。 “哟哟哟,看看谁来了!快快快,列队欢迎!” 一进包间,留着刺猬头的向宇带头起哄,被卫修一拳锤在肩头,“皮痒了是吧,还带freestyle?” 向宇大笑,伸出拳头同卫修一碰,又变拳为掌,两人以拳掌默契而流利地迅速做出一整套复杂的动作,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后肩膀相撞,相视一笑。 “不错不错,确认完毕,是卫三本三!”转头招呼侍者,“上酒上酒!有什么珍藏的稀有的,通通拿上来,给三哥接风!” “去你大爷的!”卫修笑骂他,在沙发中心落座。 他俩是拐弯抹角的表兄弟——卫修的舅妈是向宇的堂姑姑,两人只差几个月,从小就玩在一起。当年在学校时,兄弟俩没少在一起招猫逗狗,胡作非为。 卫修扫了一眼在座众人,心中有数。有几个是他学生时代的跟班,也有些新面孔。 圈子里哪个不是人精?卫家父子间、乃至卫家同周家之间的矛盾,逃不过明眼人。来给他接风洗尘,无异于站队——这也是向宇组这个局的一部分原因。 侍者端了酒上来,卫修二话不说,先干一杯,赢得满堂喝彩,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 “听说你进了卫氏的董事会?姓郑的该急眼了吧?”向宇开口,周遭人竖起了耳朵。 卫修晃着酒杯,冷笑道,“那就让他尽管放马过来。” “我看你老子是打定主意要给郑承望一个出身了。郑姨娘私生子之前都捂得严严实实,放出风声也是最近的事情。没有你老子的默许,单凭她,还不敢自作主张。”向宇啧啧有声,“承望,听听这名字。一个野种,承载着谁的希望?” “希望么,总会破灭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卫修轻飘飘道。 “说得好!”向宇捧场,众人纷纷附和。 包间虽宽敞,有这么多人闹哄哄的,不免有些憋闷。更不提几个纨绔带来的女伴花枝招展,香水气味浓烈得刺鼻,如丝媚眼中伸出一个个小勾子,净往他身上勾来。 卫修触到裤兜里手机的棱角,对眼前的场面有些厌烦。 他任性惯了,给人面子什么的,不存在于他的字典中。既然不耐烦,就起身想走。 向宇一把拉住他,“哎哎!先别走别走——我还有事儿没跟你说呢!正事儿!” 卫修侧目,“你除了吃喝玩乐,能有什么正事?” 向宇嘿嘿一笑。他是家中幼子,没人要求他争气,他就一路浪荡过来,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他推开臂弯里的姑娘,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去去去,我跟卫少说点正事儿,边儿去!” 又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地凑近卫修,小声说:“就是,内什么,我最近看上一女的……” “看上就去追,跟我说有什么用?” “不好追啊!我都从她手里买了好几副画了,什么波洛克啊特洛柯尔的,我都看不懂,”向宇痴笑,“不过她讲艺术的时候真美啊,声音也好听……” “你确定她不是为了卖画,刻意勾引你?”卫修皱眉。 “来啊!来勾引我啊!”向宇拍胸脯,“我很好勾引的!问题是,除了艺术和艺术品投资,她从不接别的话题。我就不明白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夫妻俩各玩各的,多正常?凭什么她老公在外面彩旗飘飘,她还要为他守身如玉?傻不傻啊!” 又是一个傻女人。 卫修想起自己的母亲,脑海中又闯入一双闪着暗蓝的眼眸。为什么总有女人傻到对那种男人心怀希望?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向宇嘿嘿笑:“你前几天不是害人家住院么?于情于理,都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