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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宜为皇。 为皇者,当怀仁,当冷酷,当无情…… 桃花岭一战后,留异几乎全军覆没,后随此子留忠诚逃窜至晋安。 三月中,侯安都俘虏留异家眷,凯旋而归。 第185章 将军府 六月,右将军韩子高,清远郡公候安都大破留异,班师回朝。 本来按照原本的速度,五月中便可回朝,但是韩子高伤情不定,候安都便放慢了整个队伍的速度。 “你不必如此,我撑得住。”韩子高劝过候安都。 “已经得胜,不着急赶路。”候安都只是淡淡道。 韩子高自醒来以后,便有些不好意思提起当时昏睡之前让候安都娶素子衣的请求。毕竟,当时的举动颇有逼迫之嫌,更何况,素子衣不顾礼节守了自己一夜,又用酒精替自己降了温,虽然他自己是问心无愧的,但终究不好再主动提起婚事。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六月五日,终于回到了建康。 建康城里很是热闹,立在两边夹道欢迎的百姓很多,若是再细看一眼,便会发现多为妙龄女子。 年轻绝色的将军,鲜衣怒马的将军,即便是有着些对名声不好的传闻,也挡不住建康城适龄女子的倾慕。 黑亮的骏马上的将军,盔甲明亮,赤墨披风像是雄鹰的翅膀般铺开在马背上,腰侧的佩刀随着动作的起伏微微晃动,腰间的软剑闪着森森寒光。 一朵朵的香味扑鼻的花瓣从道路两边向中间撒来,摇着手中手绢的妙龄女子数不胜数。 南陈女子多柔弱矜持,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不会对着心中的英雄无限憧憬。 “年轻就是好啊,我要是年轻,说不定比你更受欢迎。”候安都侧眸看了眼身畔的人,挑眉笑道。 “候兄正值壮年,可别说如此泄气的话,我倒看着,有很多姑娘对着候兄怀春呢。”韩子高若有若无看了眼候安都,有心试探。 若他无心于子衣,自己也好早日为素子衣另寻良人。 “子高说笑了,我们都已经结了亲,候某又怎么窥探其他女子。”候安都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韩子高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其实从很多角度看来,素子衣是配不上候安都的。 也是自己当时的逼迫,才求来了这一门婚事,不过也好,候安都这句话便足矣证明,他不会亏待了素子衣。 韩子高此刻心里只求一件事——快快面了圣回府吧,再这么硬撑着在大太阳底下晃悠下去,堂堂右将军从马上一头栽下来,可就闹出天大的笑话了。 永昭殿。 “此次留异之乱平定,二位爱卿功不可没!特授右将军韩子高假节、迁贞毅将军、东阳太守!封清远郡公候安都为侍中、征北大将军,仍回镇京口!” “谢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茜脸上带着的喜意倒是真真切切的。 留异一直是他心头一患,拖了半年之久都没有结果,如今终于平定,虽然留异携子逃了出去,但已是再没有蹦跶的本事和机会。 而这次的功劳,陈茜心里也清楚,大半都要计在韩子高头上的。 他就如自己曾经所预料的般,一步步,成长成了一名真正的将领。 但终究,和自己越来越生分。 陈茜说不清,心里是欣慰更多,还是遗憾更多。 但是陈昌的事,却无论如何都要给个交代。 上次韩子高即将出征,他也没有个恰当的处理办法,这件事便不了了之,这次韩子高得胜回京,自己也给了他相应的风光,若是要求他给陈昌陪个不是,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韩子高面了圣,谢了恩,便回了将军府。 刚回了将军府,韩子高就再撑不住如同千斤重的身体,歇在了屋里,直睡到了晚上。 却不知,在这期间,数十个携帖子登门拜访的各大人家的管事,都被素子衣挡在了门外。 然而有人,却是素子衣无论如何都挡不了,也不敢挡的。 “皇上,我家将军归途劳顿,已经歇下。”素子衣低着头,悄悄翻了个白眼。 瞧瞧这位,当了皇上可真是端的架子大,逞威风!自己还时不时要下跪,切…… “无妨,你们在外守着,朕去看看他。” 素子衣顿时气极,当了皇上难道就听不懂人话了?韩子高重伤未愈又忙了一整日睡个安稳觉都不行嘛!可心里悱恻归悱恻。素子衣却不敢拦陈茜,只得随着陈茜到了韩子高卧房外,眼睁睁看着陈茜一人进去了。 “不知姑娘是韩将军何人?”一皇宫侍卫打扮的人开口问道。 素子衣抬眼,饶有兴趣地打量那侍卫。 生的小白脸模样,虽也极其好看,却是远比不上她家韩子高的。 只是,好看虽好看,这眉眼间却怎么看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meimei。”素子衣简短说了二字。 “哦,我倒是没听过韩将军有个meimei。”那侍卫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素子衣皱了皱眉,这人说话的语气,不知怎的,总让她觉得阴阳怪气。 “小姐。”一丫鬟使了个眼色,将素子衣叫到了一边。 素子衣向来与下人的关系不错,也没什么主子架子,深的将军府众人的喜欢。 “怎么了”素子衣问。 那丫鬟悄悄看了一眼那侍卫,在素子衣耳边低低道,“那侍卫看着眼熟,像是上次来将军府和大人起了争执的人。” 素子衣的杏眼猛地瞪了瞪。 虽然素子衣不是很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原因是什么,但有一个名字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陈昌。 原来的建康四公子之首。 那朵诬陷子高的绿茶白莲。 好啊!子高能忍,我可不能忍! 子高不让自己再做什么,但今日这绝好的机会,就算不做什么,也总要好好地整整他! 浅笑着回身。 “也不知我哥哥什么时候醒来,皇上什么时候出来,我们不如在外屋坐坐吧。” 陈昌也没拒绝,随素子衣进了屋,坐在椅子上却暗地里竖着耳听着里屋的动静——奈何什么都听不到。 竟管不想承认,心里却还是极清楚,堂兄心里,仍旧装着那人…… “请喝茶。”素子衣端过一杯茶,递给了陈昌。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