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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要朝中继续一党独大,这些贪官污吏还是会层出不穷,你看于尧这样的院判就敢贪军饷,更莫提等到朝中立储的声浪一起,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有多嚣张了。我得快些去崖州,把谢公请回京镇一镇朝中的局势。还有……老叶,你手上那张被他们抢来抢去的人皮呢?” 叶扶摇欣然从袖中取出,给了陆栖鸾:“此物应是从修罗寺高僧手里拿来的,不宜外流,还是速速归于原主的好。” 陆栖鸾嗯了一声,接过来一边看一边转身往里走,看见那人皮上的刺青有意思诡异的熟悉感,便忽然顿住了步子,鬼使神差地问道:“老叶。” “怎么?” “本官有一事不解,你把衣服脱了,咱们屋里说。” “……” 接着就进下单元了 大家有机智的已经猜到了,先来个提要吧—— 关键词:三十出头抗婚十二年的隐士/仙人型高岭之花/企图调-教陆大人写诗反被艹等等 第65章 飘然湖远 “……陆大人, 在下一介仵作,平日如履薄冰,绝无作jian犯科之行迹。m 乐文移动网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 在下闺誉有损倒是不怕什么, 只怕污了陆大人的清白官声。” 临时的官衙书房里氛围好似刑部大堂一般,陆大人端坐“正人君子”牌匾下, 一脸肃杀, 旁边人间凶器苏都尉, 倚在桌侧, 不知道有没有俩人年龄加起来大的叶疑犯坐在中央, 无奈地看着亲生的猫女儿漠然着一对猫眼,冷酷无情地蜷在桌子上跟狗官一起审他。 “你这老家伙的闺誉值几斤小米儿?谁让你平日里神神叨叨东蹿一下西蹿一下,假条缺了几沓了你自己算算?今天不斧正你这家伙武试府规的行径,我枭卫府的颜面往哪儿搁?” 叶扶摇唉声叹气道:“陆大人斧正便斧正, 何苦非要在下扒衣见君, 岂不是很难为情?” 陆栖鸾摊开那一张人皮,道:“不是我非得找你麻烦, 之前在青帝寨我没仔细瞧,你看这图上的字迹, 左边螃蟹过街右边飞流直下, 世上能有这样的笔迹的, 一万个人里也找不出一个来,反倒是你平时写的那一手破字,简直跟这一模一样。” “所以呢?” 陆栖鸾哼了一声, 道:“听人说当年易门天演师被杀之后,背上所刺遗谱的人皮被撕了下来,这才制成这张遗谱,你要是自证清白,就脱衣服给我看看,你背上那块皮是不是还在。” 叶扶摇沉默了片刻,道:“陆大人,在下有话要说。” “说。” “在下背上可没长手,是怎么把自己的笔迹写在自己背上的呢?” “……” 陆大人cao劳多日,被他这么一说,顿时陷入了混乱。 旁边的苏阆然轻咳一声,道:“刻匾的师傅也不一定要会笔迹,只需有原稿在手,照着刻就是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陆大人拿起桌子上的镇纸当惊堂木一拍,啪地一声吓得酿酿跳起来蹿到苏阆然肩膀上。 “我家酿酿娇贵,别吓着她。” “你少废话!帮我把这家伙按着,我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那易门妖人起死回生了!” 苏阆然正想着如此强扒同僚是否不太合适,又见陆栖鸾连日的郁气,无奈只得道了声得罪,做了帮凶。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唉……你们这些年轻人。” “我们现在看一眼省得到时候你上公堂还得脱一遭,被五大三粗的糙汉扒还是被我这种娇花扒你选谁?” “娇花大人,近来在下风湿犯了,请轻点……” 欺压同僚的狗官终于得手,俩人一看,只见疑犯背上一片干干净净,肌理分明,除了一点苍白,什么都没有,一时间气氛凝固。 叶扶摇把几绺被蹭到肩侧的乱发拢至而后,抬眸道:“陆大人可满意了?” 陆栖鸾:“……老叶你这平时吃那么多,又不动弹,咋没见长膘啊。” 叶扶摇无奈地提着被她扒到腰的外衫,叹道:“可能都喂你了吧。”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陆栖鸾正要放下他的腰带,忽然外面的门一下子大开,殷战走进来大声道—— “我兄弟醒了我就带走……哎卧槽!你们三个在玩什么?!” ——本宫就刚离开朝廷两个月,官场都已经这么黑暗了吗???? 苏阆然:“……” 陆栖鸾差点被撞到腿,连忙伸冤:“殿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你刚刚说谁醒了?” 殷战惊恐道:“谁都没醒!你听错了,你们忙,我……我带我兄弟离开这个虎……先走了。” 叶扶摇索性也不好好穿衣服了,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陆栖鸾欲言又止的神情,面上浮出微妙的笑意:“陆大人现在和贼人私奔还是来得及的。” “谁跟你说我要和贼人私奔?你别带歪了话,你既然跟易门没关系,为什么要装成王师命去贼寨,总得有个理由吧。” “那得问府主了。”叶扶摇支着脸侧,道,“两个月前,鬼夷国来使,通过鸿胪寺走了点关系,上面的老官儿正头疼废储的事,便不知怎么地应了下来,鬼夷的人便把王师命从刑部接走了。” 陆栖鸾愣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苏阆然漠然道:“你忙着和臬阳公世子打情骂俏。” 陆栖鸾:“……” 叶扶摇继续道:“王师命走之前与百济的人见过一次,两边罕见地没有打起来,让赵府主的眼线瞧见了,便怀疑其中有鬼。派人去跟又跟丢了,据州府这边的行踪,说是此人去了梧州,打算顺着溱水逆流而上。” 逆流而上…… 陆栖鸾愕然道:“他去西秦?!” 叶扶摇略一点头,道:“南岭这边外邦之人多,不止有南夷诸国,还有一些流落至此的西秦武人。所以府主想了个招儿,找人扮王师命闹出点事儿来,多少能听到点风吹草动,你看,府主的传书还在这儿。” 陆栖鸾接过来一看,果不其然上面写着西秦有异动云云,还印着府主的印记。 ……山雨欲来风满楼。 越想越觉得脑子一团乱,陆栖鸾按着眉心道:“朝中有人颠覆朝纲,四邻的也不安宁……我便提前一些,今日便出发吧。” 商量了一番,约定一切等到月后带着谢端回京城再谈,二人便各忙各的去了。 叶扶摇目送着陆栖鸾离去的背影,片刻后,手从肩侧顺着蝴蝶骨的位置抚下去,片刻后,摸到一个细细的边角,慢慢地,竟将后背上一块假人皮徐徐撕了下来。 随后他活动了一下脖颈,背后依然是如往日般烧灼般的痛,他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小姑娘大了,心思越来越不好猜了……罢了,还有的练。” …… 梧州的阴雨终于在战火之后结束了,各地的洪涝退去,路上皆是背着行囊踏上归家路的流民。 去崖州的队伍重新整理了一遍,光禄寺的人没想到陆栖鸾不止活着回来了,还惩治了贪婪的监军,助官军平了乱,一时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