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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聂城,把药拿来。” 车夫去拿药的空档,聂言抬头看向苏阆然:“这位可是雁云卫的苏都尉?今日多谢相救,他日必有厚报。” “不必,你这马被下了毒,多半是有人意图谋害,世子还是早些报官的好。” “下毒?” 车夫将聂言扶了出来,闻言替他家主子不平:“我说怎么走之前那么奇怪,定是二爷那几房妾室不忿,想谋害世子,回去就让国公爷逐了他们!” 聂言挽起袖子粗暴地上了把止血散,数落道:“教你多少次了,那几房小妾吃咱们家多少大米了,单单逐了连个本都捞不回来。今年不是朔州的水渠开了吗,奴隶价钱也该涨了,想法子把她们身契找出来卖去丝坊,一个女工能卖你两个月工钱呢。” 苏阆然:“……” 苏阆然木然道:“世子若无事,末将便告辞了。” “好,回头见。” 聂言刚说完,便见苏阆然没往别处走,而是径直入了陆府,脸上笑意凝固,抓住惶惶然过来问他要不要进府喊个大夫的陆府家仆道:“贵府是出了什么案子了吗?” 陆府的家仆战战兢兢道:“没有,敝府身家清白,平日里连个偷油的老鼠都不会上门的。” 聂言拿起腰间的白玉扇子指了指苏阆然的背影道:“那这苏都尉上门是?” 陆家仆人道:“哦,是这样的,苏大人总是和我们家小姐去办案,二人熟得很。我家夫人又怜他父母早逝,经常把他喊来府上用饭。世子……世子你身受重伤,要不先去敝府休息休息,小人帮您喊一喊街对面的黄老郎中看看?” 臬阳公世子何等尊贵,平日里不是太医院顶级医者开的药是绝对不会用的,车夫看了一眼街对面,道:“世子,咱还是回府请太医院的来看吧,这民间大夫怕是……” “不,爷要去。” 聂言眯着眼望着陆府,拿扇子敲了一记车夫的脑门,道: “跟爷抢钱抢东西可以,抢女人不行。这阵不能输,走,把狗窝扛上,会他一会去。” 第41章 士之耽兮 月华初上, 陆栖鸾才精神萎靡地回到家。 昨夜枭卫地牢失火被劫,第一层烧毁了三分之一, 烧死了八名罪官,第二层的门也被打开了,虽没有被火势殃及,却也失踪了六名犯人。 枭卫地牢共有三层,第一层关不会武的, 第二层关会武且穷凶极恶的, 第三层更甚,关的尽是一些根本就不能见光的人。 这次劫狱事态严重,还让贼人给逃了, 府主震怒, 命枭卫府上下立即着人分派搜捕令,陆栖鸾忙了一整天, 连饭都没顾上吃,直到刚刚才结束。 ……过两日,便和高大人商量一下, 让她把陈望的遗体入土吧。 这么想着,陆栖鸾一脸疲惫地迈进家门。 “你今晚把酱酱的狗屋看好了,把门关上去,别让贼人惦记!” ……什么? 一进门先是听见酱酱欢乐的叫声,随后便看见院子里有什么东西晃瞎了她的眼。 是个金闪闪的小房子,通体气派非常,座是乌檀木打造, 顶是七宝琉璃顶,往院子里一放,存在感简直爆炸。 陆栖鸾怀疑里面本来是供奉玉佛的地方,此刻玉佛被拿掉,铺上了丝绒毯子,酱酱往里一窝便彻底成了个狗窝。仔细一看,那狗房的檐角上还有暗红色的血一样的痕迹。 陆栖鸾:“这是……什么情况?” 家仆啧啧道:“是臬阳公世子上门拜访了,说跟小姐约好了金屋藏狗,一打好便连忙送了过来,中间在咱们家门口出了车祸,磕得一身血,就这样为了小姐还是坚持把狗窝给酱酱扛进来了,把夫人好一顿吓着呢。” ……为什么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明白,但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呢? 陆栖鸾干涸的脑子好生反应了一会儿,方道:“……臬阳公世子来了?” “来了啊,夫人留他用饭,苏都尉也在,两个人卯着劲不走,就等着小姐回来呢!” 陆栖鸾:“……” 陆栖鸾忽然感觉胃疼。 好在今天陆爹晚上有饭局,不用回家面对女儿的修罗场。陆栖鸾一听说陆爹出去吃饭了,心想自己应该去叶扶摇那儿蹭个猫饭再回家的。 捂着胃刚一迈进正厅,陆母就一脸古怪地迎出来。 “栖鸾啊……这位世子是太子介绍的?” “是啊。” 陆栖鸾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聂言半身污血坐在椅子上,目光如刀扎在对面怀里被塞了一笼枣泥糖糕的苏阆然脸上。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陆栖鸾退了一步问她娘道:“他为什么不换衣服?” “他说是坚持想让你看看他为你花钱又流血的英姿,你看完了他再换。” 陆栖鸾:“……” 陆栖鸾:“娘,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觉得他可能有病。您先去备饭,我来应付。” 刚打发走陆母,陆栖鸾一迈进门槛里,就听见聂言对苏阆然来了一句—— “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她,开个价吧。” 陆栖鸾顿时有了想把狗房丢还给聂言,然后麻溜儿地离开他的冲动。 苏阆然大概和陆栖鸾一样觉得和他沟通不良,转头望向默默走进来的陆栖鸾,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高赤崖要他们统一口径封锁劫狱的消息,陆栖鸾只能说道:“今天御史台又参了府主一本,说枭卫换刑具换太频繁了有虐待囚犯的嫌疑,气不过把我们都数落了一顿,这才回来晚了。” 哦,御史台终于习惯了枭卫杀人放火,开始没事找事了。 苏阆然信了,陆栖鸾转过来看向聂言:“世子,你大驾光临寒舍金屋藏狗也就罢了,这副尊容是不是有点过了?” 聂言纠正他:“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二回了,你也该改口叫我锦行了吧。” 接过苏阆然递来的枣泥糕,先垫一垫饿得发疼的肚子,陆栖鸾道:“小孩子在呢,能不能换个场合说?” 苏阆然凝固了片刻,反应过来这屋子里他最小,有点生气:“你说谁是小孩子?” 大他一岁的陆栖鸾道:“好好你不小,你剁过的人比我见过的还多行吧。” 这时陆母在外面喊了一声叫苏阆然去帮她搬点东西,苏阆然只得冷着脸出去了。 聂言在一边看得热闹,见他走了,方道:“我觉得你还是暂且莫小看他的好。” 陆栖鸾:“你又知道什么了?” 手里的扇子一转,聂言道:“你回来前这苏都尉和陆母说了两句话,我远远听了一半,虽不清楚,也听到了他是来找令堂说枭卫府处刑人更换一事。” “哦,你说的是处刑人的事,名单向来是府主和高大人定的,还没发下了,怎么,已经送到雁云卫那处了?” 聂言笑了笑,道:“以前听说过,枭卫的处刑人是六品以上的官员内部互相钳制,两两监视,总会多出一个,这多出的一个便要委派给其他四位监视,你说他为何要特地来贵府上和令堂说这件事?” 除非他是新的处刑人,而处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