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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房准备?」锦问道。

    「外卖挺省事也不麻烦人。」东澹澹说完,放了一个寿司进嘴裡。

    「说什么麻烦,这裡是你要长久住的地方,只管顺心就好。」锦也拿了一个放在嘴裡,吃完了咂咂舌道:「味道还没麻美弄的好。你要是想吃什么儘管告诉管家,要是怕不好意思,告诉我也行。」

    东看了他一眼:「你不会就来看我吃饭了没吧!」

    「就是。」锦回视着他,笑道:「怕你心情差就不吃了。」

    「我有什么好心情差的。」

    锦抿抿唇,挑明了:「下午和敬言见面了?」

    「见了。」其实二人心知肚明这不是问句,但东除了”回答”再没半个字。

    锦叹了口气:「敬言总是你弟弟…」

    「我和白川家之前没有任何关係,将来也不想牵扯上关係。」东澹澹截去锦的话,接着又道:「你让我搬到这裡的用意不也是如此?」

    锦想了一下,委婉说道:「看来敬言很喜欢你。」

    「所以锦织会长觉得我也”必需“喜欢他?」东口气仍是澹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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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锦织会长觉得我也”必需“喜欢他?」

    东口气仍是澹澹的,锦却没忽略那疏离的”锦织会长”和”必需”两个字,想起以往自己强迫东服从的那些事,锦也不禁歉疚。

    这件事他本来就没有勉强东的意思,此刻只得苦笑解释:「我只是想你们兄弟和睦相处。」

    东看向窗外,显得对这个话题有些疲惫厌烦:「锦,我跟你保证过,但叫我有分毫伤害敬言的心思,便让我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你儘可以放心。」

    「啧,」锦深深皱起眉头:「又说这些干嘛? 我没有别的意思。」说完也补了一句:「但叫我有其它用心,便让我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东把视线转回来,盯着锦一会儿,像是在研究他话裡的真正意义,锦心中无愧不仅任东打量,还回视着他。

    两双一般漂亮的眼睛,一双载满怀疑、一双装满诚挚;一双迷惑不解、一双光明坦盪。

    东最后收回眼光,说道:「就算你放心让敬言和我接近,白川夫妇呢? 他们也能放心?」

    提到白川夫妇,锦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见锦有所迟疑,东心裡还能不清楚,接着又道:「让我搬出主宅也是白川夫妇的意思吧?」

    锦不得不说东实在聪明,才从自己短短的脸色变化就猜到了,白川夫人知道东住在锦织家,当初託他照顾敬言时,便暗示希望东能搬出去。

    锦答不上话,看着东,眼中有着微不可辨的歉疚和怜悯。

    东低低笑了出来,又是那一付澹讽表情:「跟我说什么和睦相处,岂不可笑! 你该警告自己的心上人别随便接近我才是。」

    「东…」锦轻轻唤了一声,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东抽回手来,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阴鬱的庭院,幽声说道:「与其担心这些小事,你不如想想办法让敬言爱上你,错过这次,你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锦看着东的背影,他人明明站在窗内,却给人一种他已经与外面幽暗风景融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锦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彷彿一眨眼就会失去他的踪迹。

    走近东的身后,近到快要碰触到他,近到可以真实的感受到他,锦一颗心才安放下来。

    「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锦突然问道。

    东耸耸肩,带着不在乎的嘲弄笑意:「被要求过假装爱上一个人。」

    「在本人面前,你不觉得把”假装”两个字拿掉比较好?」锦有些莫可奈何。

    「我以为你比较希望我诚实。」

    锦笑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接着正色说道:「等你真正爱过就知道了。独佔的欲望远远不及想看他幸福快乐的笑着,为了那明亮的笑容,我可忍受一切…」说到这裡,锦的声音转低,却更加真挚:「不需要他爱我,只要能一辈子在旁边守护着他就好,我不想我的爱变成他的压力、更不愿意让我的爱玷污了他。」

    所以…被牺牲、被压迫、被糟蹋的活该永远是自己…

    「真是…让人妒忌啊!」那轻飘飘的声浪,抓不到一点真实感。

    锦却听得明白,心头一惊,用力抱住东,带着噬血的森凉,在他耳畔低声警告:「别忘了你才发的誓,你要是胆敢伤害敬言…」话倏地断了…在看到窗子反射的人脸上那一抹似孤魂般凄楚哀凉的笑时…断了…

    像是烫了手一样,锦连忙放开手,大退一步。

    东转过身来,脸上脆弱的表情尽皆敛去,只剩翘首的孤傲,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你今日的来意我已经很明确的收到,我累了,可以请你离开吗?」

    锦心裡乱哄哄的什么也釐不清,甚至不敢去看东的表情,就这么飞快离去。

    直到锦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东的视线裡,东才重重叹出一口气,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低低笑了起来,可笑弯的眼角,竟有泪珠如串般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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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敬言自己兴味过了还是锦从旁发生作用,接下来敬言不再跨足过别院。

    其实连锦都来得不多,一个礼拜一、二次,二人见面也很有默契绝口不提敬言和白川家的任何事,只要不提白川家,二人相处也还融洽。

    这一日东京初雪,锦在主宅陪着兴緻高昂的敬言赏雪,不知怎么想起单独在别院的东,待敬言尽兴回房休息,锦便趁着月色踏雪到别院。

    东坐在簷下长廊的躺椅上,枕着双臂,望着天空,状甚悠閒,小桌上放了一瓶喝了一半的酒,连杯子都不见,大概是直接用灌的。

    身上还是平日惯穿的深色休閒服,锦见了不禁摇头。

    在东旁边坐下,锦没好气道:「这雪难道是下好看的?」

    「是挺好看,初雪呢!」东望着漫天细细雪花,脸上始终露着笑容:「我很喜欢白色,但是太容易被污染,后来又觉得黑色好,再怎么髒也看不出来。」

    锦摇摇头,知道再说也没用,自己到屋裡拿了一件外套盖在东身上,嘴裡嘀咕道:「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我又不冷。」像是说明原因似的,东拿起酒瓶,对着瓶嘴大大喝下一口。

    锦皱起眉头,东手裡的酒可不是温和的调味酒,这么喝法既伤身又伤胃。

    拿下酒瓶,锦略显不悦:「晚餐吃过没?」

    「当然吃过了。」斜乜锦一眼,东说道:「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锦就着喝了一口,浓烈的酒气让他眉头皱得更深:「这么好兴緻,一个人在这裡喝酒?」

    「一个人喝酒需要什么兴緻!」东回得很是随便:「庆祝初雪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