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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这事也就没了下文了。方才我去寻他时,他才让我拿来给你,说这只是一种慢性毒药,根本不是什么解药。公子,君凰他接近沈笑笙另有目的。”君凰待公子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情。 鸦雀无声。 温舒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眼眸是一如既往的黑,黑得彻底,黑得流光溢彩,仿若盛了一整个宇宙的星芒辉光。 许久,他才呢喃一般说道,“是吗?” 茫然而淡漠的样子。 心跳却猛地加快了,有如擂鼓。 第二十五章刀光剑影 夜色凄迷,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入,夹带着野兽凄号。 这是一间荒置的小院,根本就没有什么徐家庄。沈笑笙料定了君凰会来,说什么迟一刻就放火烧成灰烬都是骗人的幌子。 斑驳月辉耀得那纷摇的长草,遒劲的枝桠挥舞如妖域中的魑魅魍魉。 室内的四个墙角立着烛台,沈笑笙端坐上首,君凰五花大绑着被人押着立在中间,晕黄的烛光也沾上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君凰冷笑,“笑笙,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让他跪下!”立时有人上前一个闷棍砸向他的后膝盖。 沈笑笙满意地看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嗤笑一声,“无怪乎温舒得事事躬亲,你居然真的愚蠢到单枪匹马地跑来,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君凰被人硬按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冰冷地看着他,“解药呢?我遵守约定来了,你难道不该把解药给我吗?” 沈笑笙慢步下来,想看一个白痴似的看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底的不屑和戏谑越来越浓郁,他猛地大笑出声,笑得弯下腰去,笑得不可抑制。 屋内刚开始只有几人响应,跟着笑,后来渐渐笑成一团。 摇摆的烛光拉长扭曲了他的影子,倒映在年代久远的残破的石壁上,显得万分诡谲。 沈笑笙突然停下,眼神冷漠至极,淡淡道,“笑什么?” 众人瞬时噤声,敛声屏气大气也不敢喘。 107 他拍拍君凰的脸,轻轻软软地说,“君大哥,世上竟然有你这般天真,天真到愚蠢,愚蠢到无可救药的人。你能坐上惊鸿阁阁主之位真是个奇迹。” 君凰任凭沈笑笙百般奚落,仍是那一句,“解药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你骗我,你有,你一定有。”君凰像是发疯了一般嘶吼,后又失魂落魄地喃喃低语,“没有解药?怎么会没有解药,你骗我,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如果没有解药,温舒怎么办,怎么办?温舒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温舒会死的,他不会原谅我了……” 沈笑笙狐疑地看着他错乱的模样,“君凰,你个傻子,既然这么在乎温舒,为什么不去告诉他你爱他?在我这里大吼大叫有什么用,龙阳之好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君凰腾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放你的狗屁,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男人!把解药给我!” 此时,有人进门禀告沈笑笙,“堂主,信已经写好送出去了。” 君凰一惊,“送信,你要把信送去哪里?你要拿我威胁温舒是不是?没用的,温舒不会管我的死活的。” 沈笑笙挥手示意他退下,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君凰,施舍一般的语气,柔声道,“有没有用,试了才知道?是,解药我的确有,而且就在我身上。你已经是我砧板上的鱼,就是让你拿到解药,你又能怎么样?你猜猜看,在我身上哪里,只要你猜对了,我就把它赏给你。” 君凰目光从他头顶扫过,衣襟,腰带,靴子…… 沈笑笙无奈一叹,拔下束发的木簪,使力一折,莞尔一笑,“簪子是中空的,在这里。” 君凰低着头,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身后的双手运力一挣,绳索应声而断,一招直捣黄龙鬼魅般抓向沈笑笙手中的木簪。 “你使诈!”沈笑笙脸色阴沉,急急退到众人保护圈之后。 108 君凰手一抖,惊鸿剑出手,剑光如银光倾倒,他缓缓转动剑柄时,那冰寒的凛冽之气如浪潮席卷而来,“你自恃绝智,我不卑微示弱,让你觉得我毫无威胁,你怎么会降低戒心,把解药拿出来?” 君凰只是不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代表他真的不会。 沈笑笙眼角的阴蛰 眼眶,眼眸微眯,“我倒是小瞧了你!原来你功力已经恢复。” 君凰被人团团围住,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傲然一笑,“五成而已,不过,对付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足够了。” 沈笑笙以眼神示意墙角一个跛脚的老头,那人立时退出门外。 残垣内,刀光闪烁,剑影迷离。 夜空下,一道璀璨的亮芒直击苍穹。 君凰执剑在手,扬剑向前卷去。 屋内的人倒下一片,又有更多的人冲进来,君凰的俊逸的脸庞色渐渐苍白,应对得吃力起来,身上染上雪花,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一道寒芒袭向他腰间,他飘身推开,一把匕首疾刺向他后心,君凰敏捷地侧身横剑相挡,左肩猛地剧痛如裂,他一个迟疑,已经躲避不急,只堪堪避过要害,左肩的衣衫划开一道狭长的血痕,温热 的鲜血如流水般流淌而出。 沈笑笙站在后方,仍端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说,“君凰,凭你一人之力,抵挡得了千军万马吗?” 君凰不过是强弩之末,等他杀到院子里时,身上已是遍身染血。 109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院子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喧嚣声,人群里的厮杀狂吼声,刀剑相击的鸣响,哭喊咒骂声,奏出一曲暗夜下的生死挽歌。 浓郁的杀戮气息席卷而来。 君凰微微眩晕着,突然有人靠近,他正待扬剑对抗,却听来人道,“君阁主,你还好吧?在下木简,公子派我等前来助你。” 木简,他知道这人,是温舒的亲信。君凰浑身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他被人扶着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心神一时间松懈下来,这才觉得左肩左臂一阵撕裂绞扯般的剧痛,嘴色也淡淡的。才这点疼,他便觉得无心顾虑旁的事情,这么一点折腾,他便疲惫不堪,而温舒遭毒素腐蚀侵害,必定比他疼上千百倍。他到底如何还能日日维持着平静淡然的面孔,镇定从容地安排部署好所有的事情?他是不是早已心力交瘁,却强撑着不说?自己总是忘记,温舒并不强大,他甚至比一般人还要体弱多病。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铁木等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