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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人的嘴脸。 这样一来大房的人只能被安置在杂物间。 叶氏说让,叶媚只能让了,睡杂物间就杂物间吧! 哼!真是,哪个时代都一样,有个极品亲戚,剪不断理还乱,真叫人头疼。 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杂物间本来就比较小,堆放的东西又不能全部搬出去,几个人整理了一番,只能清出刚好够睡的地方。 好在农家就是稻草多,地下铺着一层层厚厚的稻草,再拿了两床棉被,人多挤一挤倒不怎么觉得冷。 叶媚嫌手上的链条碍事,干脆将它丢在一旁。 叶氏带着小豆丁苏陌睡,叶媚特别喜欢闻小豆丁身上的奶香味,死乞白赖的都要挨着他。 苏陌奶白的包子脸紧紧的皱在一起,极不情愿,最后实在拗不过她,只能让她抱着了 对于叶媚的睡姿,苏霜也是无比嫌弃的,小表姐睡着了,不紧喜欢缠抱着人,还喜欢乱踢人。 挨着她睡简直是一种折磨,若是以前她是绝对不能忍的,这一个月下来什么苦都吃过了。 白日赶路累的要死,夜间再挤再难受,也是倒头就睡。 她看了眼抱着陌陌一脸满足的小表姐,瘦了许多的小脸表现出无比的嫌弃。 于是她跑到叶氏那边去睡了。 所以一排过去,苏霜在最前头,紧接着是叶氏,再就是苏陌和叶媚,苏宴就挨着窗户,尽量与叶媚隔开一点点距离。 流放的路上条件艰苦,没法讲究那么多,可毕竟男女大防。 乡野之间的夜晚屋里屋外都黑洞洞的有些吓人,唯有虫鸣鸟叫不断。 片刻之后屋内就传来一声声清浅的呼吸声。 漆黑的夜里,苏宴睡姿很端正,合衣躺好,手交叉放在腹部之上。 那闲适清贵的姿态好似还是上京那个金骄玉贵的少年郎。 在什么也看不清的夜里,苏宴只是睁着眼在发呆,四维朝上放空,直到眼眶都有些发酸了,他才闭上眼。 扑哧-扑哧- 窗外突然传来几声清晰的鸟飞过的声音,闭上眼的苏宴突然睁开了眼。 若是他没听错的话,那是鸽子发过的声音,而且是信鸽。 以前在太学的时候就有同窗喜好养鸽子。 这么晚了,谁放的信鸽? 还是别人送信过来的? 他眉头蹙了蹙,心念百转,还是不放心,打算起来看看。 不想他手指尖才刚动了一下,一个温热,娇小的身子就直接朝着他缠抱了上来。 苏宴身子一僵,松开的双手又重新扣回,两手死死的扣在腰腹部,竟是动也不敢动了。 他知道这是他的小表妹。 睡相奇差的小表妹。 此刻正手脚并用的挤在他身前,柔软的脑袋靠在他胸口,咕隆隆的蹭两下。 一路行来,风餐露宿。 洗澡换衣那更是少之又少,照理身上即便不难闻也绝对不好闻。 可苏宴就是闻到了一股子女儿体香。 淡淡的,幽幽的,独属于小表妹的女儿香。 一股燥意涌上心头。 苏宴觉得有点热。 胸腔里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咚!咚!咚…… 以至于窗外又有鸽子飞过他都没注意到。 身旁是温暖的躯体,颈间是清浅的呼吸。 脖子上突然一凉,苏宴感觉到小表妹用力吸了几口气,凉意激得他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叶媚鼻子耸了耸,似是感觉味道不对。 突然又松开苏宴,转个身子,直接又抱住了另一边的苏陌。 苏宴长长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隐隐的失落。 少年有丝懊恼的深呼吸了两口,干脆闭着眼努力睡。 这一闭眼,一夜就过去了,院子里传来几声鸡鸣。 天才蒙蒙亮,浅薄的炊烟就从屋顶飘了出来。 这户农家倒是好心,早早的熬了粥,发了些粗面馒头给他们这群人。 也应当是被流放以来,吃得最好,最舒心的一顿了。 临走时,叶媚感激的冲着农户挥手道别,小豆丁苏陌举着手里还剩下的一个馒头兴奋的也挥起手来。 “表姐,开心。” 叶氏看着小儿子又蹦又跳,也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领头的柴爷眯着眼瞧着叶媚手上又空了的铁链,原本就黝黑的脸更黑了。 这小姑娘占着力气大,隔三差五的就将铁链给掰断。 他快几步走过去,拿着鞭子故意用力抽了一下囚车,却没真抽到人。 “你手上的铁链呢?” 叶媚停下挥动的手臂,一脸无辜摊开手。 “这东西不牢固啊!” 柴爷蹙眉。 “能给点面子吗?” 叶媚:哈哈!!! 不能。 我不要面子的啊! “天天这样捆着也难受不是。” “这是规矩” “哦” 没听到! 叶媚将脸别开,在柴爷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囚车旁的苏宴做鬼脸。 瘦白的小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满含笑意。 柴爷奈何不了她,脸色愈发阴沉起来,干脆眼不见为尽,反正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想到昨天夜里收到了上京来的回信,柴爷冷笑。 杀! 越往北去,山林越多,人烟越少。 人说:看山跑死马,果然是有道理的。 从农户处出发,他们足足又走了三日才到了泗水城。 叶媚坐在囚车中四处张望,城内房屋都颇为破旧,往来也不似上个城镇那么热闹。 城里的民众普遍都比较矮小,肤色倒是偏中等。 他们这群人从上京押解到这,风吹,日晒,雨淋的,其实肤色也和他们差不离了。 只是肤质更为细腻,柔嫩。 这群人中唯有叶媚,那皮肤是怎么晒也晒不黑,奶白奶白的像上好的暖玉。 这一个月,也只是瘦回刚进永宁侯府时的样子。 官差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晚,好补充一下水和干粮。 到了驿站,里面只剩下原本扫洒杂工,可里面打扫的并不干净。 叶媚抬头四处环顾了一下,整个驿站显得灰仆仆的。 她蹙眉,感觉鼻子有些痒。 领头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