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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柴爷,黑瞳有些幽暗,他不动神色的扶着母亲上了囚车。 今天天气果然不算好,午时刚过,黑云层叠的天空就响起了闷闷的雷声。 算着日子,应该还有半个月就进入夏季了。 可越往北边走,天越冷,哪有半分进入夏季的样子,估计等她们赶到崖州的时候正好是崖州的春天了。 官差瞧着天气都加快了脚程,苏二爷夫妇叫苦不迭,苏誉跟在囚车后面恨不得挂上去。 紧赶慢赶还是在到达镇子上的驿站前淋了一场雨。 好在官差还算有些良心,怕这些人感染风寒耽误行程,从官驿里找了几套干净的囚服,命人烧了几桶热水,轮流擦拭了一下。 轮到叶媚换衣服擦拭的时候,苏宴瞧见门房处有人影闪过,等他回头,又没人。 他狭长的凤眼微眯,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晚上快要睡觉时,押解的官差好心的给他们准备了四间房,二房两间,大房两间。 二房的人自然是云氏同女儿一间,儿子同苏禀一间。 大房这边就有些难办了,苏陌要粘着叶氏,苏宴如今十五了也不好同两个meimei一间,也不好同母亲一间。 对于叶媚的睡姿小豆丁苏陌是无比嫌弃的,朝着要让表姐去同大哥睡一间。 两个当事人满脸黑线。 最后还是叶氏做主。 苏宴一个人一间,叶氏带着小儿子同苏霜,叶媚一间。 等房间分好后,叶媚就开始拉着苏霜要把银票缝进肚兜里,起初苏霜是拒绝的,但想起母亲风寒的那次,最后还是同意了。 山贼身上银两也不多,也时有两张五十两的,还有二十几两碎银子。 叶媚往她和苏霜肚兜里一人缝了五十两的,就发愁这碎银子要怎么办。 想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于是灵光一闪,急急忙忙的跑到隔壁苏宴的房间。 苏宴已经合衣躺下,见表妹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还神神秘秘的把房门也关上了。 顿时有些莫名还有些紧张起来,他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表妹怎么?” 叶媚拿出那些碎银子给他看。 “我想把这些给你缝进裤腰带里。” 苏宴脸色爆红,瞬间手指拽紧了裤腰带子。 “表妹你是女孩子,我虽是你表哥,可到底男女有别。” 叶媚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别什么别,我又不是想占表哥便宜,这样吧,要是你不好意思,我背过身去,缝好了就还给你。” 苏宴依旧拉着裤腰带,咬牙坚持。 “表妹可以全放自己身上。” “那不行,缝自己裤腰带上,那睡觉什么的多难受。” 苏宴:“.......” 挣扎无故,最后苏宴无奈,还是视死如归的解了底衣给表妹缝了。 叶媚接过衣裳手脚麻利的缝了起来,最后将线头咬掉,背着身子将手上的衣服递给身后的苏宴。 “给,我只缝了两边,没缝后面,不耽误你睡觉的。” 苏宴僵硬的接过,只觉得自己手指尖都染上了绯红。 苏宴扶额,表妹这爱好........ 等银子终于藏好后,叶媚这才安安稳稳的睡下了。 苏宴心里有事,也些睡不着,想着今早云氏站在破庙门口的样子,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到了半夜苏宴心里越发觉得奇怪,楼板上传来轻微的响动,起初以为是自己他听错了,凝神细细听了起来。 是真的有响动,于是他悄悄的起床,凑到门边,透过门缝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靠近母亲他们睡的房间。 他蹙眉思索了半晌,四处看了看,从窗台边上找到了一根手臂粗用来撑窗的木棍,然后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好在窗户开在门侧的边上,不是很高,落地后也没发出声响,矮着身子沿着墙根往前走。 探头看了一下,果然见着押解他们其中一个官差在母亲房门处,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管。 苏宴往四周看了看,就发现这一个人,见他将窗户纸捅破,正要将竹管往里伸。 苏宴看准时机,摸到那官差身后,使上十成的力,用力敲在了那官差的后脑勺上。 那官差应声而倒,苏宴忙接着他轻轻放下,从官差手上拿下那竹管下了楼。 找到其余官差睡的房间,发现这伙人果然没睡,而且全聚在一个房间里。 他们似乎还在等同伴的消息,脸上兴奋之色明显。 苏宴冷笑,将手上的竹管伸进一处本就有些破了的地方,朝着里面缓缓吹了起来。 眼见着屋子里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才满意的将手上的竹管抽出来。 他像无事发生一般,从容的回到二楼,路过倒在地下的官差时,弯下腰将手上的竹管又塞回了官差的手上。 随后捡起地上的木棍,站起身,双脚从那地下躺着的官差身上踩过。 做完这些才安安心心的回去睡了。 天快亮时,那个被敲了闷棍的官差揉了揉后脖颈,醒了过来,很疑惑为何自己会躺在地上。 他爬了起来,看到手上的竹管还在,于是又将窗户纸捅破,打算再实施他们的计划。 可是刚捅破一个洞,那破洞处就有一双清凌凌的大眼正瞪着自己。 还不等他惊恐的退后,一个嫩白的拳头直接穿过木制的房子呼啸着砸在了他的脸上。 明明是还不足他拳头一半大的小拳头,却像是带着千斤之势,直接将他砸的跌下了一楼。 轰的一声,动静大的连整个楼板都震动了,楼梯都被砸塌了一段。 驿站睡着的人都惊醒了,全都惊慌的跑出来看。 连被迷烟迷晕一晚上的官差们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苏宴率先冲出来,朝着楼下摔的惨叫不止的官差看了一眼,又看了母亲的房门一眼,正要去开门。 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小表妹还有些迷糊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本手上从新系上的链条也已经挣开了。 “表妹,你没事吧?” 叶媚摇了摇头,也朝楼下看了一眼,原来不是做梦啊。 “我只是口渴,起来想喝口水,就见着有人在捅房间的纸壁,顺手就打了出去。” 苏宴嘴角一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楼下房间倒了一片的官差听到巨大的响声,惊得醒了过来,看看其他人来在睡,忙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