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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过。 好好的中元节,因为刘青的出现,章锦婳的心情降到了冰点。 周子瑜将章锦婳带到偏院,在院子中央站定了,等李淳风追过来,开口问道:“李参军,你方才可有什么发现?” 李淳风正琢磨着怎么开口问呢,连忙抓住这个机会答道:“西域舞姬跌倒之时,正是太子带人出现之时,又恰好乌云闭月,顷刻之间复又明朗。李某想问一下,章小娘子为何会避讳刘军医?” 一个问的直接,一个反问的也很直接。 于是,周子瑜和李淳风齐齐的望向了章锦婳。 清亮的月辉照在章锦婳的身上,她愣愣的看着李淳风:“李参军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舞姬跌伤的话,你可以去施救,肯定不会紧张,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也没有慌张,直到殿下带人出现,章小娘子就不会动了,那么,能让章小娘子避忌的就是刘军医了。只是,李某不懂,章小娘子的医术医药都在众人之上,你们两人又各事其主,你如此忌惮,所为何事?” “李参军,你说我不用忌惮?” “当然!” “李参军,我也不知道为何见到刘军医就很难受。” “这个嘛,待李某为你推算一下便知。” “李参军能推算出来?” “万物同宗,没有推算不出来的事物。” 章锦婳一个激灵,头皮发麻,不由得伸手抱住了周子瑜的胳膊,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个等着听故事的小孩子。 李淳风伸出左手,望着天,手指在手掌上掐算了一圈,沉吟半晌,看着章锦婳道: “章小娘子,你认识刘军医最少有十六年了!” 第169章 旧事 十六年! 周子瑜和章锦婳都吓了一跳! 章锦婳现在也不过就是十六七岁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李淳风又道:“章小娘子与刘军医是不是旧识?” 章锦婳摇摇头:“以前见过,但是没有十六年。” “或许是父母辈认识也不奇怪。” “刘青是洛城人氏,孟章自幼就在终南山,去哪里见呢?” 李淳风也纳闷:“这就奇了!请问章小娘子的生辰是多少?” “癸亥年九月十九。” “若是知道刘军医的生辰,推算就会更准确了。” “刘青是己未年三月初九。” “好,李某这就推算。” 李淳风抬头看着月亮,不紧不慢的在掐算着。 周子瑜的心里却像掀起了狂风,震惊不已。 既然不认识刘青,为何连人家的生辰都能脱口而出?锦儿还有多少事在瞒着他? 章锦婳抱着周子瑜的胳膊,突然醒悟到自己怎么就把刘青的生辰说了出来,不由得心头突突直跳,悄眼去看周子瑜。 周子瑜把脸转向旁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想不明白,看似单纯无害的锦儿,为何不信任他? 他的一颗心都要掏出来送给她了,为何还得不到她的信任? 偏院里静悄悄的,远处隐隐传来丝竹声。 李淳风终于开口了:“章小娘子,若是你报的时辰没有出错的话,刘军医在十六年前差点撞死你。” 啊? 章锦婳张大了眼睛:“那时候我出生了还是没出生?” 李淳风低头再算:“是夏天。” “那我还在娘胎里?”章锦婳更惊讶了:“刘青撞到我娘亲?是这样吗?” “这个只有问你娘亲,或者是问刘军医是否能想得起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娘亲。” 周子瑜回过头来看着章锦婳:“锦儿,张婶应该会知道。” “瑜兄,那我们现在就回去问张婶。”章锦婳的心情更为迫切,也顾不得周子瑜的黑口黑面,小声的央求着。 “好,我即刻就送你回去。” 李淳风看看天色,哎,他也好想跟着去啊,怎么办?好想听到及时反馈啊,怎么办? 周子瑜走到偏院的角门处,招呼守门的护卫来开锁,瞥见李淳风眼巴巴的样子,随口问道:“李参军,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李淳风正等着呢,用抢答的速度回答道。 周子瑜很痛快的安排:“李参军,你骑马,我坐车。” “好!”李淳风心道,只要能去,走路都行。 中元节,长安城的宵禁时间比平时要晚两个时辰。 此时,大街上灯火阑珊,章锦婳却没有心思挑起车帘看热闹。 从秦王府到杏林馆将近半个时辰的车程,她心里就像揣了个兔子,蹦的七上八下的。 一上车,她就乖乖的靠在车子的角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等着挨骂的孩子。 周子瑜哪里舍得呢?再生气也好,看到章锦婳这个样子,早就心软了,伸出手去,与章锦婳十指相扣。 章锦婳嘟着嘴,慢慢的慢慢的移到周子瑜的怀里。 对于即将要揭晓的过去,她也是紧张万分。 入夜,杏林馆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张婶摸了摸头发,叹了口气。 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始终还是有要说出来的一天。 “锦儿,你的母亲去世了,但是你的父亲还在世。” 这句话太震撼人心了。 章锦婳跳起来,扑到张婶面前,抓住张婶的胳膊,激动地语无伦次:“张婶,原来我不是孤儿?我还有父亲?我父亲是谁?他还活着?他在哪儿?” “你的父亲,就是前朝的章仇太翼。” “章仇太翼?” 在场的几个听众异口同声的重复着。 章锦婳是因为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名字而讶异。 周子瑜和李淳风的诧异,却是因为对章仇太翼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如雷贯耳。 章仇太翼,在佛教界,在道教届,在隋唐的文人学者当中,那可是个响当当的名字。 他自幼就聪明异于常人,过目不忘,拿起书来就能明白书中要表达的意思。博览群书,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