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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处刀伤,刀口沾了毒,幸得及时挤出污血,敷了解毒药粉,多修养些日子便无大碍。” 老太太很生气:“不就是为个妓儿麽,至于要这般置人死地!” 月楼偷眼溜了溜面无表情的林婵,也不敢多话,引领她们往正房走,一股子苦药味被风吹至鼻息底,绮霞在廊下蹲着摇蒲扇,炉上药罐子正咕嘟冒热烟儿。 小眉打起帘栊,她们入到房内,萧云彰倚在矮榻上,在和福安萧贵说话,他半只胳臂被白纱绑着,渗透一片暗红的血渍。 萧云彰命福安二人退下,“母亲怎来了?”他语气温和,视线挪移到林婵的脸上,微微地笑了笑。 第玖玖章惊闻 老太太问:“怎会受伤呢?” 萧云彰淡笑:“母亲一定已经听说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难以置信,姜氏死后这几年,也未见你踏足过青楼妓馆!” 萧云彰道:“人总会变的。” 老太太怔了会儿,才说:“为个娼妇捻酸吃醋不值得,这府里俊俏丫头多的是,就没个合你意的.......” 林婵先还站在她身侧、垂颈抿唇听着,斜眼睃萧九爷,总觉清隽面庞略带风流之气,大抵是心理缘故,后就悄悄退出了房,绮雯还在廊上炖药,她闻不惯这味儿,用帕子掩住鼻往明间去,待迈进槛才见萧旻坐在桌前吃茶。 不知何时来的!欲要溜走,萧旻已看见了她,起身凑近作个揖,道:“小叔叔受伤了,我过来探望。” 林婵没说甚麽,只道:“母亲在房里,你再候一会儿。”辄身就要离开,猝不及防间,手腕被有力地握住,她愣了愣,奋力挣脱,一面朝扇门望,透过槅缝,能看见秋桂等随老太太来的丫头逗着笼中鸟玩儿,廊上随时有人经过。 “放开我!”林婵怒不可遏,压低声斥责:“怎地如此无礼!” 萧旻眼神莫名地晦涩,说道:“你别恼小叔逛粉头胡同,他也是万不得已,心底未必比你好受。” 林婵气笑了:“怎麽?你们倒挺惺惺相惜的?” 萧旻接着说:“阿婵,你还不知你这副能看不能吃的身骨?男人极难得趣!” 林婵如耳边响起一声炸雷,惊睁双目瞪着他:“你.......你,你说甚麽疯话!” 萧旻道:“你未必会信前世今生之论,但我在睡熟时总深陷梦魇,看见你我前世相处之况,我娶巧珍为妻,也纳你为妾,我们虽房事不谐,感情却很好!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林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突突直跳,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打量他的神情,厉声问:“后来呢?你可有梦见后来之事,梦见九爷谋权,梦见改朝换代......” 萧旻以为她在反语讥嘲,回道:“我的梦里如今只有你,没有旁的!”其实还有绮雯她们,他不想提,但又添了一句:“梦还在延续,像唱了出折子戏,我有时会生庄周梦蝶之感,不知梦中的我在梦我,还是我在梦梦中的我。” 林婵松了手,呆呆地看他,失魂落魄。 萧旻喜欢她这般可怜可爱的模样,突然把她紧搂进怀里,亲她的额头,小声说:“阿婵,我一直祈愿这才是一场大梦,待得醒来,你仍是我的爱妾,而不是九叔的妻。” 仍是他的爱妾?她遭的罪还不够麽? 林婵惊转回神,使劲推开他,转身跑出房,幸得无人注意这里,她一口气跑到游廊尽头,蔷薇开了满架繁花,索性坐在棚下,思绪紊乱。 她不敢想萧旻若梦见九爷助齐王反叛谋夺皇位,府内被问罪的萧条之景,会怎麽做!他看似有情却也无情,萧府的爷们没甚麽道义可言。 其实九爷又何尝不是! 她恍惚地也不晓过了多久,小眉一路找过来:“夫人怎在这里,老爷让我四处寻你呢!” 林婵坐着不动,只问:“老太太走了?” 小眉点点头,回道:“旻少爷和老爷说有半晌话,也走了。”她掐了一朵红蔷薇,替林婵簪在鬓上。 林婵这才慢慢站起,快至门前时,恰见绮雯端着guntang烫的药汤走近,遂道:“我来罢!”顺手接过。 萧云彰半躺在矮榻上阖眸养神,日阳儿透过窗槅洒满他的脸庞,明晃晃的,她把药汤搁在莲花几上放凉,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放下卷帘子,光线顿时幽暗下来,房内陷入一片静谧。 萧云彰一直没出声,似乎睡熟了。林婵去床上拿过一条薄褥给他搭在腰腹间,正待要离开,胳臂却被拉住,惊诧地抬眼,九爷目光濯濯在看她,手掌略使力儿,她便扑倒在他的怀里。 第壹百章审问 林婵猝不及防,本能的去推他的胸膛,手儿迅即被有力攥住,便感觉到九爷的气息厚重地喷在面颊上。 “你......”她才要说话,嘴唇就被堵住,呜咽地抗议两声,他不理,濡湿guntang的舌长驱之入,含咬住她的吮吸个不够。 他的吻急促又霸道,林婵简直无法呼吸,摇晃着头想躲避,他不允,修长指骨固住她的发髻,簪子跌落,乌松滴油的发丝松散了,披淌一肩。 “我的娇娇。”萧九爷模糊地低唤,林婵亦模糊地嗯一声,他亲的她快要死了。 待他终于结束的时候,林婵软懒无力地埋首在他胸膛前,自顾自地喘息着。 萧九爷很怜爱地抚摸她的头发,嗓音有些喑哑:“在府里还顺意麽?” 方才和老太太说话时,他也在细瞧她,几日不见,感觉瘦了,小脸尖尖的,没他在身边护着,真是不行。 林婵点点头,如果没有萧旻闹得这一出,她其实过得还挺好。 “可有人欺负你?”萧九爷打算问得详细点,半认真半玩笑道:“我替你报仇。” “没有!”林婵抿抿嘴,哪需他报甚麽仇呢,她又不是小女孩儿。 这才察觉手指还抓着他受伤胳臂的袖子,连忙松开,问:“伤得可重?” 萧九爷道:“不重。”抬起手又放下:“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人看的。” “谁要看你这个?”林婵随口问,他笑了笑没答话,默有半晌道:“你都不问麽?” “问甚麽?”仰颈看他,颊腮嫣红,媚眼如丝。 “我在粉头胡同里、怎会为个娼妓捻酸吃醋,还受了伤。” 林婵顿了顿:“九爷你说我们要彼此信任的,我信任你。” 萧九爷难能有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他看她会儿:“我愿你心底是在乎我的,并非可有可无!” 也希望她把他当作此生的依靠,事无大小都和他说,遇到委屈了第一个就想到他。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他们是夫妻啊。 夫妻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