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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他的意思,他也不大好瞎安慰,只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接着看自己的书,顺便想想他的学长。 结果这个“不太想理他”的人自修下课就理他了——她眼眶红红地抬起头来,好像已经缓过劲来了,不轻不重地捅了他一下:“去不去图书馆?” 说这话的时候,许舒齐她好基友正准备过来,结果一见他俩看起来这么有聊,立刻眼观鼻观心地拐弯走了。 沈皞没察觉这个,许舒齐倒是看见了,莫名其妙地心情好了一点:“喂,去不去?” “啊,去。”沈皞合上书,觉得自己路上需要尽一下同桌之谊,安慰一下女孩子脆弱的心灵。 晚上学校图书馆不会开门,他们要去的是那个路比较远的“24小时”图书馆,途径实验楼,还可以沿途欣赏一下朗朗月色。 而谭奕成也是趁着这个下课时间,从物竞室溜达了出来,结果一幕怎么看怎么像“男女同学交往过密”的景象就撞进了他眼里。 谭奕成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认出来那是沈皞,隔着十来步远的距离刹住了脚,那两人偏还在这时候停下了,背对着他一起抱臂望天,看雪看星星看月亮的既视感特别有。 活这么大,谭奕成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醋意翻涌”,那滋味实在是酸爽不能言——而他只纠结了三秒,就冲上去拍了拍沈皞的肩。 “交往过密”的两个人先后回过头来,表情如出一辙地震惊。 谭奕成看着更不爽了,虽然潜意识认为他俩不该有什么,但他还说弯就弯了呢,沈皞直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当时就急了,好像沈皞一不在他视线范围里待着,就要被人抢走了似的,脑子一热道:“喂,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又偏了偏头,看了一眼旁边那姑娘:“你和她……还有事吗?” 沈皞见到谭奕成第一反应居然是心虚,此刻脑细胞更是集体死亡,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许舒齐更不用说了,昔日被她捧在天上的“绝代美人”乍然砸在眼前,她傻得干干净净,磕磕巴巴道:“没、没事——沈皞我先走了。” 走完还一步三回头地看天仙学长,确认她这是不是梦。 不过谭奕成没让她多看,拉起沈皞的手腕就走,一直把他拉到实验楼一个黑灯瞎火的犄角旮旯里。 这几步路的距离让谭奕成飞快地想了几个问题: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是我想多了还是谢敏达想多了? 他又飞快地想:管他那么多干嘛,我是真喜欢他,说了再说——再不说就迟了。 事实上,他什么时候说都没迟到哪里去,可冲动既是魔鬼也是成大事的推手,在重重荷尔蒙的推波助澜下,谭奕成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沈皞。”他说。 沈皞被他拉到这,角落里凉风一吹他好歹清醒了一点,黑漆漆一片里他只能看见学长眼里缀着的星,可一种说不上来的预感从方才起就攥住了他的心口,让他心如鼓擂得越发厉害。 他僵硬地应道:“……嗯。” 兵临城下,怂也得上,人都拉到这里了,谭奕成也不好和他干瞪眼。 “……我,”话到嘴边,又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抓瞎摸到了沈皞的手,紧紧攥在手里,多攥了一把勇气,接着说:“……我喜欢你。” 沈皞瞳孔骤缩,胸腔里那颗东西此刻响得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什么?……什么? 谭奕成见他没反应,还以为是他没听到,要不然就是这死闷sao不知道怎么反应——难为他还没泄气,干脆扯了一把沈皞的衣领,凑近了他的脸,补道:“沈、皞、我、喜、欢、你。” 说完他才借着逐渐亮起来的视野发现,这人耳朵红了个透——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侧过头去想亲亲他,没好意思直接上嘴,便意思意思贴了一下他紧紧抿着的嘴角。 结果他一贴,始终处于当机状态的沈皞一个激灵,猛地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低头碾了一下他的嘴唇。 那种分外柔软的触感是两个人都十分新鲜的,也不知道是谁往前凑了一点,就又黏糊糊地碾了一下。 两人你来我往地瞎亲了半晌,等到谭奕成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撬开了他的牙关,探进口腔里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轻轻咬了一下——两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都慌忙退开了些,抵着额头喘了好一会儿粗气。 “……学长,……谭奕成……”沈皞哑着嗓子,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微微抖动的眼睫,“我也很……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了。” “……我也是,”谭奕成笑了一下,眼眶竟然有点热,连忙眨眨眼止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了……” 月朗星稀,不见云。 ☆、14 14 女生宿舍,E305,某晚十点四十分。 “这次年级第一是不是还是那个毕宇森?” “是啊,呵呵,我考前特地拜了一下宇森爸爸,然而并没有什么……” “别聊月考,别聊别聊,伤感情。” “好的,不聊。对了,物竞是不是这几天啊?” “五月二十九。” “舒齐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和阿水很熟?” “不熟,沈皞跟我说的。” “哦——” “咳。他最近没事就说这个……毕竟他和那个,那个要物竞的学长很熟嘛。” “谭奕成是吧?哎哟不说我都快忘了,你有没有顺来很多他的照片?” “没有没有。不要八卦学长,下一个话题。”许舒齐暗暗道,以前倒是很想,现在实在是不敢了。 好像就是那天以后——她月考失利一下,似乎还失出了什么大事件,反正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她从同桌身上生动形象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满园春色关不住”。 这个人从来不太爱提他的学长,许舒齐也只好按捺自己喷发的好奇心,强行不闻不问。 她有往某个方面想过——但脑洞一开她就觉得太不像话了,唾弃了一番自己,认为看了太多的后果就是腐眼看人基。 她这样自我蒙蔽了一番,心里却已经隐隐偏向了那个“正确答案”,觉得自己还是必要帮人遮掩一二——就是求同桌他快快收拾一下脸上的喜气洋洋吧。 六月四日,某地铁站站台层。 沈皞坐在候车的凳子上,盯着手机上的最新短信看了一会儿,把它揣回包里,又看了一眼还空空如也的轨道。 这么多天下来,足够他从煮熟的虾子冷静成深海电鳗了,但这时他还是感到内心一阵紧张与激动。 怪也怪谭奕成冲动得不很是时候,沈皞刚下决心要追,什么招都没出就被他拿下了不说,物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