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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不是吃了药吗,睡一觉就好了,我小时候烧得比这个还厉害呢,也没事。”她埋在被子里只声半张脸,烧得红彤彤的,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程彧脸上这才露出这一晚第一丝笑意,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就是那个时候烧傻的吧?” 白露皱眉,“别老说我傻,我不*听。”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都注定不寻常。 罗飒醒来时天已大亮,头还疼着,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可当她稍微一动就感觉到不对劲,警惕地回头,果然,身边躺着一个人,闭着眼,一脸满足状。 她懊恼地抓着头发,试图拼凑起零碎的记忆,然后咒骂自己一句,刚一起身,身后人开了口,“飒飒” 宋明亮揉着眼睛,坐起时露出□的上身,他从后面抱住她,“我会对你负责……” 罗飒拉下他的手,“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昨晚醉了,就当一/夜/情好了。” 说完大方下了床,找出一件睡袍穿上,去了浴室。 出来时宋明亮已经穿戴整齐,戴上了眼镜,恢复了平时理智斯文的模样。 罗飒也已收拾好情绪,“别想太多,我们不可能。” 她说完坐下化妆,宋明亮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提醒道:“那你跟那个人就有可能吗?别忘了,他昨晚为了一个外来妹要跟你断交。” 罗飒脸色一变,“宋明亮,信不信我告你□?乘人之危,你个小人。就凭这一点程彧就比你强百倍。” “那是他对你没兴趣。” “你闭嘴。”罗飒把手里东西丢过去。 宋明亮没躲,东西贴着眼角擦过,掉在地上,是一支粉底刷,他皱眉,“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滚。”罗飒嘶吼,梳妆台上的东西接连不断地扔过来。 宋中了几招,终是无奈,转身离去。 下楼的时候,他抬手抚摸眼角擦伤,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不管罗飒如何对他,他都不会生她的气,只会把这一切都记到那个人的账上。 姓程的,总有一天我会揭开你的真面目,让她看看,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 白露一觉醒来,竟看到周姐,伸手探向她额头,问她感觉如何。 她以为回到别墅,左右环顾,周姐笑,“是程先生一早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的,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退烧了。” 但是对于白露来说,今天才是最难受的,睡了一夜后,昨天的疲惫发酵似的加倍涌现出来,小腿酸痛,脚底也磨出了水泡。 晚上程彧回来,看见白露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报纸,一手下下地捶着小腿,他说这样不行,然后坐下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撸起她的裤腿,作势给她按摩。 白露受宠若惊,浑身僵硬,他拍拍她的小腿肚,“放松。” 原来他也是个中好手,沿着她的脚踝自下而上一寸寸地揉捏,力道稍重,却又让人觉得很舒服,只是…… 白露悄悄抓起一只靠垫抱在怀里,似乎这样能让她有点安全感,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眼下这情景有点诡异。看着他细致耐心的样子,她不禁展开思路,这么娴熟的动作,是不是在别人身上练习过? 然后,昨天罗飒的那番话再度响起,然后,有一丝莫名的不舒服掠过心头。她又想起数日前,程彧问她那幅油画还要不要挂她书房,她反问他要不要,他说如果你觉得有障碍就收起来,她不解,什么障碍?他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但那画她再也没看到过。 此时,似乎有一点点“障碍”感了,可是下一秒她就“啊”地一声浑身一抖。 程彧抬头,“怎么了?” 她不说话,他刚才碰到她膝盖窝了。 他很快猜出来,笑着问:“怕痒?”又问,“以前怎么没反应?” 白露脸色不自在,她怎么知道? 可程彧的手却又探向那个部位,这回是故意的,效果显着,她咯咯笑出来,两腿胡乱踢着,“别……”带了求饶的意味。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除了好笑,还有一闪而过的火花,停留在她膝盖窝处的掌心温度升高。 白露熟悉那意味着什么,立即停止乱动。 程彧也意识到,考虑到她的身体,赶紧收了手拽下她的裤腿,“回床上躺着吧,好不容易退了别再烧回去。” 白露如蒙特赦,赶紧扯了扯衣服起身离开。 没想到一语成谶,睡到半夜,白露体温又上来了,比之前烧得还重。程彧忙了一阵,请来医生护士,打针开药。 医生是熟识的老朋友,中西医贯通,给白露把了脉,然后说:“先天不足,后天失调,体内寒气太重……”末了还加了一句:“这样的体质,不易受孕。” 程彧问:“能调理吗?” “等这次好了,再吃药调一调,好在年轻,应该调得过来。” 程彧点头,又说:“你看她还有什么缺的,一起都补了吧。” 白露平时轻易不生病,这一次却反反复复地缠绵几日。 白天周姐过来做饭陪伴,她的东西搬来不少,给这个冷硬的公寓里增添了些女性气息,但同时也变得不伦不类。 白露除了吃就是睡,过得晨昏颠倒。 一觉醒来,房间只开了一盏壁灯,那个男人靠着床头翻看文件,从她这角度刚好看到侧脸:鼻梁高挺,嘴角紧抿,神情专注,翻页时动作极轻,这个画面让白露觉得有些不真实,也因此而一时怔住。 听到她不通畅的吸气声,程彧才回头,手摸上她额头,问:“喝水吗?” 白露嗓子堵得慌,点头。 他放下手里东西,扶起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这是个造型独特的杯子,盖子是小熊脑袋,打开后里面有吸管。 白露喝完后,视线仍停留在放回去的杯子上。程彧注意到,解释说:“从下面超市买的,只有这个有吸管。” 白露表情怪异了一下,闷声道:“这个,是给小孩儿用的。” “哦?”程彧一笑,“那看来我买对了。” 可是喝完水的白露却觉得不对劲,水从喉咙流进去,转了个圈,似乎要从眼角流出来。心里蓦地一酸,眼里泛起盈光。 程彧见状一愣,“怎么了?” 白露摇头,眼泪滚落出来,经过脸颊时烫烫的。 很快被他干燥温热的手指抹去。 “到底怎么了?”他还在追问。 白露只是瘪着嘴不说话。 小时候家里孩子多,年纪又相差不大,成天打打闹闹,父母从来都是呼来喝去,即便是病了也是一杯水一颗药顶多一晚姜汤。长大后只身到外面闯荡,更是什么都要靠自己,偶尔还要受人欺负,体验到世态炎凉,所以格外珍惜每一分来自他人的温情,而半夜口渴时有人递上一杯温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