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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必须得好好收藏起来,这一藏着,就又是好多年。 现在贺初的温柔明明是给人一种暖意的,周遇却觉得自己心里那些焦躁都被贺初这一番话给浇灭了,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等到他浑身肌rou都完全松下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是那样的僵硬。 “给我一根烟吧。” 他坐下来,双手交叠在一起撑着下巴。烟灰缸反射着月亮的光辉,微微闪着光,他丢掉的烟头已经冷了,沉寂的躺在里面,一旁是那根被贺初暴戾的碾灭的烟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曲折着,像被人压弯了背脊的失败者。 “只抽一根。”贺初将烟盒递到周遇面前,里面只剩下两根烟了,他抽出了一根放在自己嘴里,让周遇别无选择。 “嗯。只抽一根。” 贺初抖了抖烟盒,那根孤零零的烟从盒子里掉落了一截出来,周遇伸出两根手指,将滤嘴放进嘴里。 贺初像刚才那样弯着腰凑过来为他点烟,一言不发,周遇隐约可以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他皱着眉,是因为什么?自己还是其他的让他忧愁的事? “谢谢。”他叼着烟,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谢我什么?”贺初坐在他身边,两个人都是刚才的姿势,仿佛只是刚才的烟抽完了,又重新点了一根,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周遇突如其来的亲吻,没有贺初给的似水柔情。 “谢你给的烟。” “用什么谢?” “刚才已经预支过了。”周遇笑笑,伸出手,抖落了一截烟灰。 两人沉默的抽着烟,再没有交流,最后空气里的烟雾缓缓地散去,贺初将烟头碾在烟灰缸里。周遇看着他的动作,将最后一口烟吐到了空气里。 “周遇。”贺初开口,声音有一点喑哑:“我们商量个事儿吧。” “不打商量。”即便是刚才两个人之间的地氛围是那样的好,风一吹,也都散了。 现在贺初还是那个温柔的贺初,周遇却又变成了那个冷淡的周遇,连拒绝都是这么不留情面。 “看在我给了你两根烟的份上。” 周遇眯了眯眼睛,将烟头丢进烟灰缸,然后缓缓地坐直了。 “行。” “我……”贺初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希望你能够开心起来,有什么事儿都别憋着,行吗?” 他说完,无比认真的盯着周遇,漆黑的瞳仁在一片周遭的黑暗里深不见底。 “嗯,也许行。” “不要也许,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好吗?” 周遇站起来,睨了他一眼:“看心情吧。” “现在能晚安了吗?” 贺初还在记挂着周遇的那句“每天这个时候我都没睡”。 “嗯,晚安。”周遇最后看了他一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贺初看着他笔直的背脊,看着他在黑夜里走的不徐不疾,他下意识的摸着烟盒,想要再抽一根烟,却想起自己刚才已经和周遇把烟抽完了。 而且……自己刚才那包烟已经是最后一包了。 贺初看着周遇抬手开灯,看见他的身形出现在灯光里,看见他转身关上了门,没有抬头,那扇门被他轻轻合上,隔绝了从那里透出来的最后一点光线。 客厅里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贺初抬起手,之间轻轻擦过周遇刚才吻过的地方,好像还残余着属于周遇的味道。 他没有烟了,也不准备再买了。 该戒烟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饼干:“但是跟你接吻感觉还挺不错的,你还想再来一个吗?” 初二:(想想想——)不开心就说给我听…… 第78章 周遇想,这个项目应该是贺初很早就开始计划了,最起码的,他花在这上面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很多,而且跟他合作的人完全不需要担心资金或是时间问题,如周遇所说,贺初找他合作,明摆着就是上赶着送钱来了。 周遇跟他谈项目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所有的方案都陈列出来,并且已经做好了PnB。整个项目规划下来,并且像他这样规划的如此细致,最起码需要一个月。 周遇在看到合作方案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项目他受益很大,但是他们在公司的第一次见面,和贺初在舞会上看到他相隔的时间远远没到一个月。 他不禁想,贺初这么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个项目给他,究竟是专门给他送钱来了,还是随随便便拿去讨好一个人都行,只不过周遇刚好回来而已,还是这个项目其实贺氏一早就接了下来,并没有跟人合作的意向,合作只是临时起意? 我这是在想什么?周遇摇了摇头,这想法太自恋了。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门口没有一点动静,只是从门缝底下,可以看见一团小小的影子,大概是贺初正站在他门口。他没有招呼贺初的意思,伸手拿过摆在床上的文件,开始准备下一个视频会议。 这几天贺初倒是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刻意避着周遇了,但是跟周遇的交流也少的可怜,好像那天晚上的亲吻与柔情在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两个人都还只是对方的点头之交。 其实不是贺初不想跟周遇说话。 他能看的出来,周遇是一个防备心很强的人,同时也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心理随着他地位的上升而越发的严重。 贺初的卧室就在周遇的隔壁,两个房间的阳台中间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贺初如果想,是可以从墙外面翻到周遇的房间里去的,但他只是每天无事的时候就站在阳台的边缘,想透过窗户看看周遇在干什么而已。 但是周遇的窗户永远紧闭,连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窗帘和地板的缝隙里透出来的一点光线。他的房门在晚上也永远不开,他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围起来,好像这样就没有人能侵犯他了一样。 这两天贺初总想到他们在这里的两个吻。 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吻。 一个来自酒醉了的贺初,狂野而炽热,一个来自似乎是烟醉了的周遇,冷淡而疏离。 他其实对那天晚上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了,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回的酒店,也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直接上前去亲吻周遇。 但他却莫名的记得那个时候的感觉,在吻上周遇的一瞬间,他带着水汽的温软的嘴唇,和记忆力的感觉一模一样。那时他几乎都没有想到反抗,就任由着自己的侵略。 像他们第一次亲吻一样,有些呆滞的任由自己动作。 后来他被周遇的质问问的终于清醒了。 自己当年是怎样对待他的?其实贺初记得不太清楚了,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