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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汤锦年熄了火开车门下车来,道:“到了。” 梁风从人群中抬头朝外张望,看到他了,对着手机里道:“换车了? “眼力真好。”汤锦年回副驾驶座上拿礼盒“从咱们俩撞护栏之后我就换了,你敢更注意你哥么。” 正常剧本里的人物对话起来那是一个比一个接得溜,好像每个人说话都为下一个接话的人搭好桥似的,又或者接话的人都那么脑袋灵活,妙语连珠。那叫什么,那就叫氛围,默契!这东西搁在梁风这就完全不顶用,他拿着手机呼吸了两三次,都没找到话来回应,只是笑,禁不住地笑。半天等到话头都过去了,才气短地想起来,接了一句说:“我挺……注意你的啊。” 汤锦年从车里拿出包好的礼盒,三样东西包成了一个小盒子,黑色烫银的包装纸,左上角粘着个简易的丝带蝴蝶结,蝴蝶结下卡着一张纸片,上面汤大少潇洒的大字赫然在目。 汤锦年想了想,把那张纸片顺手抽出来,放进了口袋,打算等到送礼物的时候再说。 剧组里大多数人还是在各司其职,少部分人围在一起弄蜡烛气球什么的,蛋糕还被盖在盒子里,当然是被梁风贿赂剧务meimei撇了两指头奶油后,才被重新盖在了盒子里。 过生日这事儿有时候挺cao蛋的,明明寿星就在当场,但聚会还没开始,说祝福语似乎有点嫌早,没气氛,对于少言寡语一次生日会上最多说一次‘生日快乐’的男人们来说,就更纠结了。 汤锦年都走到梁风身边,却没什么话说。和他随便聊了会,夜晚还未来临,他便上楼一趟,顺便先将揣在兜里的礼物放下。 在宿舍楼附近闲逛一个多小时,夜色渐渐降临,人也多了,一些梁风的粉丝还特地搭车过来,抱着大捧的鲜花和礼物,梁风连忙说着谢谢,替他们签名,和影迷说说笑笑地聊天。 又过了半小时,天彻底黑了,剧组人员悄然无息地点燃了蜡烛,在场不了解情况的人还在数有多少根蜡烛,梁风也照样子数了数,发现有二十根。 影迷起哄道:“老大是永远的二十岁!!!” 梁风感慨万分,晚秋时节,天已经有些凉了,他望着那堆蜡烛感叹道:“你们老大今年都三十了。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啊。” 在场人不住笑,周围人似乎也知道他在粉丝面前比较放得开。汤锦年立在人群的两层外,两人意外默契地对视一眼,都知道他们是同年,今年同样三十而立了,梁风吹灭了蜡烛的同时,阖上眼,仅一瞬复又睁开,然后撇了一指头奶油喂进自己嘴里。 所有人注视着他,知道他刚才许了愿,却都不提,笑骂还有偷自己的蛋糕吃的。 梁风道:“好几年不吃蛋糕了,啊不,应该说有几年没吃生日蛋糕了,拜某人所赐,一个月前才刚吃过蛋糕。” 粉丝试问道:“谁啊?” “嗯?”梁风听清楚问题,看向对面的汤锦年,给身边粉丝们指道:“那位仁兄。” 姑娘们的眼神纷纷望过去,看到汤锦年神情漠然,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有点没话说。汤锦年也不懂得搭个话,朝梁风点了点头,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来他那一瞬是略笑着的。 粉丝姑娘们揶揄道:“老大,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当然了。”梁风得意道“你们老大多讨人喜欢。” 汤锦年嘴角抽搐。 在场众人纷纷表示受不了,准备拿蛋糕糊他一熊脸,大家一个接一个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开始送礼物,在众人起哄下,梁风基本是接过一个礼物就很小心地当场拆了,在场艺人、导演,编剧,还有好心的工作人员也准备了礼物,大家礼物各不相同,但同是一个圈的基本都送得差不多,围巾帽子,专门订制的梁风从影三年作品影碟等等。 汤锦年之前没想到会在这么多人前送礼物,这会有点庆幸幸亏他早早就把那张很傻/逼的贺卡抽掉了。 因为人比较多,汤锦年也就不挤过去了,轮到他时,把礼物盒子转交给他人,几人轮着给他传送过去。 梁风接到盒子,本不想拆,但也只是一瞬间的私心,有姑娘说:“诶,是请老大吃蛋糕的帅哥,老大快拆拆看送的是什么。” 梁风也就拆了,小心地沿边沿拆开包装纸,众人发现其中叠着三个盒子。 盒子交错有序地拼在一起,起哄声一下猛烈起来,汤锦年忍住没扶额,强撑着平静无波的漠然面容。看梁风拆那三个盒子。 梁风发现礼物是三份的时候也有点吃惊,还有点……受宠若惊,他按照顺序依次将盒子打开,分别是一对精致的袖扣,领带夹,放在最下面的盒子打开来是一支手表。 尖叫声在此时达到了高峰,旁边张芷辉,何晓正和几个资深演艺圈人士神情略微复杂,又有些囧囧有神的,刚才那场景,不知道还以为梁风是被谁包养了,金主前来送的奢侈品礼物。尤其是那个镶钻手表,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金主不顾被包养演员的处境,在公共场合示爱,不在意的人笑笑也就过去了,说不定还很高兴,但好面子的演员或许就会当场变了脸色。 张芷辉和何晓正对视一眼,彼此暗地里纷纷松了口气,就说么,这隐藏属性的小疯子看起来也不是能被包的人。 “我的妈呀。”梁风看着这三样都系,神情平静地说了四个字,瞬间就有人笑昏过去。 梁风倒是没注意别的,抬眼颇为无辜地看着汤锦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有点感动加上感谢的表情,还带着疑惑:“怎么对我这么好?” 汤锦年“……”了几秒,扭过脸去,真想抽丫一巴掌,这让他怎么回答?!说这算什么,老子还给你准备了张贺卡? 正好这会有事让他可以做,还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汤锦年拿来桌上的香槟酒,随手撕了包装纸铁丝网,动作娴熟地像包间随侍的男服务生,开瓶的动作却又嚣张得像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对准梁风开了瓶。 他刻意减缓了下冲力,拇指挡了挡,才松开手,瓶塞倏地飞出去,擦过梁风下颔。 梁风正专心致志地低着头试图别那个领带夹,冷不防被击中,当即捂着下巴十分悲愤,恰好领带夹别好了,带着领带安分地垂下来,配着休闲衬衫颇不合时宜。 多人分着喝了几瓶香槟,生日宴这才散了,天色已经很晚,影迷在安全时段内趁早回去,免得出事。 梁风作为寿星,私藏了整整一瓶,一手拿着两个酒杯,和汤锦年走到走廊长椅处,悠然倒酒。 其余人都懒得去收拾那一片狼藉,接着生日的名头,坐在山林里喝酒。 汤锦年一手插兜,摸到裤袋里的那张硬纸片,想起来,打算这时候拿出来给他,不尴不尬。硬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