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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问程记者会不会喜欢你好了,还绕来绕去。” 他的同事打趣道,“我说昨天怎么知道要来参访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没想到这是芳心暗许已久啊——” 程夕瑗察觉到众人的视线,顺便瞟了眼整张脸已经红透的男生,浅浅笑了笑。 “那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好了。” 程夕瑗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下班点,估摸着徐靳睿已经快到楼下,“男朋友嘛,没有,至于喜欢比自己大还是比自己小的,应该要分人。” 众人兴奋,听她话里话外,都好像是有戏的意思。 但是,只见程夕瑗站起来,冲大家挥挥手,这才叫人注意到,她的无名指上正套着枚戒指,钻石还在反射着光线。 “我已经结婚了。” 男朋友嘛,确实没有,不过老公倒是有一个。 完成任务后,徐靳睿参与的维和行动也差不多到了时间,交换仪式以后,又一批新的战士奔赴战场。 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文化,文化上的差异有时候会带来冲突,形成意识形态的对立,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对于影响大和平环境的恐怖/主义,本质上则是站在所有人类的对立面,称之为公敌也不为过。 世界像是个环状的球,一条又一条的线捆绑编织,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无法捋清。 每个人渺小,像蝼蚁,炮火随意便可带走好几只。 可每个人又伟大,环环相扣之间,谁都可能是那只掀起北美飓风的南美洲蝴蝶。 不管怎么说,想要独善其身几乎没有可能。 “我从来不奢望能够唤醒任何人。” 独立批评家默索尔在调查所罗门事件以后是这么说的,明明是荒唐无比的语言却蒙蔽了那么多人的双眼,就像这个世界,还有无数听起来可笑却可怜的事情,后人甚至不知道怎么评判。 徐靳睿带着鲜花,驱车前往陵园。 这块的山地被维护的很好,草地绿茵茵,沿着小道往上走,有一块简单的墓碑。 他把鲜花放在旁边,单膝蹲下,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灰尘。 “好久不见,班长。” 徐靳睿说着,居然眼眶发热。 吸了口气,他站起来,恢复了正常的模样,眼梢微挑,“本来想跟你炫耀一下最近我的战绩的,但是想了想,应该是这辈子都超不过你了,就也没什么说的必要,都是应该做的,那就说点别的吧,我觉得你听了应该会开心。” 徐靳睿摸了摸鼻尖,笑说:“我当爸爸了。” 铁血军人柔情汉,陆成河也教导他,好男人就应该懂得疼媳妇,都是掌心宝,嫁给当兵的,不能委屈了人家。 刚开始几个月,程夕瑗还觉得自己很轻松,每天上班下班,跟没事人一样。 可是后期的反应就有些剧烈,连闹得她一周都没睡好。 徐靳睿所在的军区刚好最近也没什么事,除了正常训练以外,他都会回家陪程夕瑗吃晚饭。 吃完饭,程夕瑗就窝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电视。 “怎么了?”徐靳睿把碗筷收拾好,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程夕瑗顺势窝进男人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小声喊,“老公。” “嗯。”徐靳睿应道,手帮忙按摩着她的小腿肚,“这个力度怎么样。” “还不错。”程夕瑗乖乖回答,“我老公真好。” 徐靳睿早就把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没事说好话,肯定里头有猫腻。 段子璇之前真孤身一人去了西藏,陈孝文到处找人不到,立马锁定到程夕瑗身上,回去就抓着她,跟三堂公审一样,问段子璇到底在哪。 她早答应过段子璇不告诉陈孝文,自然是闭口不谈,但是她不说,不代表徐靳睿不说。 为了让徐靳睿配合自己装作不知情,当晚也是很难得的主动了一回,把男人勾得满身燥热,直闷声倒吸气。 他是舒服了,程夕瑗可没那么好受,拿餐巾纸抹掉嘴边的液体,抱住徐靳睿的脖子。 程夕瑗深知他的脾气,撒谎这事儿肯定是不愿意做的,给了点甜头以后,人差点骨头都散架,但还是要耐着性子,跟徐靳睿谈条件。 段子璇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程夕瑗已经累的没有精力多说话,只是寥寥应付,转头就又睡过去。 现在想想,徐思媛可能就是在那时候怀上的。 “我昨天去了南城大学。”程夕瑗看着徐靳睿说,“你好像很受女同学的欢迎啊,徐队。” 徐靳睿突然就明白了,低头笑,去寻她的耳朵,慢慢咬。 “吃醋了?” “哪敢,你这是执行公务,当军训教官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小姑娘是不是特别好看?反正比我好看多了。” 她怀孕以后时常会闹腾,连黎馥郁都说程夕瑗变得娇气了不少,果然有人惯着就是不一样。 徐靳睿倒是没多想,他也只是偶然被派过去当大学军训教官,女学生们也是非常热情,会缠着他问这问那,他也没办法推,没想到被程夕瑗看到了。 当晚,程夕瑗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自讨苦吃,本来只是想随口开玩笑,但翻身被压住,她就暗叫不好。 但是第二天再去,程夕瑗突然就觉得昨晚那也没什么,她还能再来几次。 大学的女生直白热烈,起哄说,教官好帅,教官缺女朋友吗? 像是被闹得实在是头疼,徐靳睿掏出钱包,打开,里头是一张照片。 那是程夕瑗高中的时候的照片,小脸白净的不行,一看便知是心上人。 “看吧,这你们嫂子,再缠着我回去要跪搓衣板了。”徐靳睿难得跟他们开玩笑,只是无奈耸肩,说,“家教严,没办法。” 刚好,程夕瑗打着伞,在不远处笑盈盈的看着。 真好。 能被他爱着。 第62章 谢意舒番外 谢意舒小时候其实并不是一个看起来冷漠的人,相反的她很开朗,跟谁都能聊得来。 她没什么烦恼。 那时候谢女士还是把她丢在乡里的外婆家。 除了被迫跟着她一起到乡下的谢家表哥外,她跟隔壁的小姑娘关系也很好。 去房顶摘桑椹看月亮,去偷山上大爷种的桃子,就像是普通的孩子一样,顽皮,捣蛋,却充满生气。 而她开始害怕听见孩子的哭声,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那天跟往常一样,他们三一起爬上房顶去摘枣子,这个房顶和以往他们爬的房顶不同,瓦片看起来很薄。 谢表哥小时候胖的一般房顶都得小心翼翼,看到这样的地方更是躲在楼下一动不敢动。 “阿舒,你和秀花上去吧,你们俩轻,我上去这房顶肯定会塌。”